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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换一条绳来让她上去

 

看那串珠子,很欢喜的样子。她又去茶床上捡起他的红袍,抖开来替他披在身上,又踮起脚,伸手将他鬓边散乱的碎发别在耳后:

“你要骑马,小心不要着风。”

他低下头怔怔地看她,忽然间眼泪就滚下来。周围的僧尼吓得跪了一地,李祖娥举起手来,拿自己的袖子拭他的泪水,高湛偏开头,她就笑:

“车舆备好了吗?我们回宫去罢。”

高湛托口自己朝事未竟,没有与李祖娥同路而行。直到第二天日暮时,圣驾才再度摆到了昭信宫。他一进殿门,便感觉到殿中陈设不同,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到——前殿中,原本光秃秃的柜子桌案,此时都重新摆上了装饰。因在神武太后孝中,所以都不是很夸张华丽,惟有正对着的一只小案上,摆着白釉的扁壶,壶中供着相依偎的两枝木槿,枝条长长的,花朵桃粉色,灿烂地开着。

壶边是一只西域来的绿琉璃莲花碗,拿冰湃着一碗熟透的李子。这时李祖娥已经听到了宫人的通传,她迈着小步出来迎他。她穿着大交领滚白边的阔袖红袄子,红白间色的襦裙掖在胸前,耳边挂着两只金石榴耳坠子。他记得这对金耳坠是他登基后送给她的,她从来都没有戴过。

李祖娥上前来向他行礼,高湛有些恍惚地扶她起身,李祖娥指着那一碗李子玩笑道:

“我今天去找阿胡说话来着,我说我和陛下昨天才在华林园看到李子都熟透了,今天他们就把果子打下来分到九院中。这一碗还是她给我的,陛下,你看巧不巧?”

高湛张了张嘴,没有说话。李祖娥偏一偏头,忽然说道,“原来是你叫他们收的果子。”

高湛闭着嘴嗯了一声,李祖娥莞尔,拽着他的手腕向内殿走,又埋怨他,“你要来,也不早些说一声,我正在吃饭呢。不过她们下人现在摆碗筷都是摆两份,想必又是你吓她们,她们不敢不听你的话……陛下喜欢吃什么?”

高湛一路“嗯嗯”地答应着,直到被她拉着坐在桌旁,才反应过来,她好像问了他一句什么。他怔怔地“啊?”了一声,半晌才慢慢地说道,“我不记得有什么喜欢吃的东西。”

李祖娥把袖子拽到手上垫着,从鐎斗上取下温着的一盏汤羹递给他:

“那你吃这个,我喜欢吃这个。”

高湛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连勺子也忘了用,就着她的手,低下头就要去尝那碗肉羹,嘴唇碰到银碗盏上,一下字被烫得一个激灵。李祖娥看向他眨了眨眼,高湛换作伸手去接那只银盏,又被烫了一下。

李祖娥缓缓地把那只汤盏放到他面前的桌上,收回手时,窄窄的胡袖滑下去,露出右手腕上一处破开的水疱。高湛盯着那处烫伤看,李祖娥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腕,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提起袖子盖住伤痕。

“我叫他们送更好的药来。”高湛忽然说道,李祖娥抬起头来,欢欢喜喜地答应道:

“好呀,那再好不过了。”

她的眼中笑意盈盈,全无阴霾。她的确是已经不在意这件事情了,她想要爱他,就不能够在意。而她需要自己爱他,她看向他飞扬的眉眼,目中脉脉含情。

她倾尽全力地、自救似的爱他。

高湛食不知味地吃完了他一天中的第二顿飧食,下唇上,最开始被烫的地方,鼓起一个圆圆的白色小疱。他心头莫名其妙的发痒,一股燥郁之气在胸中只是排遣不出,没什么耐性地伸手要去挤自己的嘴唇。李祖娥本在盯着宫娥们收拾饭桌,一转眼看到他的动作,抬起手来向他手背上拍了一下,嗔怪道:

“你做什么,先别碰它。”

高湛放下自己的双手,放在两侧,举起来,又放在腿上。李祖娥去床前的针线匣中拿出了织绣的细针,端着一只灯台,将针在火上撩了两下,又随手将那只铜灯放在了桌案上。高湛偏头看着那座灯台,铜鹤曲颈向天,细长的喙中喷出摇曳的烛火。

他的下巴一凉,转回眼来,看到李祖娥倾着身站在他身前,托着他的下巴,拿银针刺他唇上的水疱。她垂着眼睛,神态中透着一种仔细,弯曲的睫毛映在灯火下,颤也不颤。他几乎什么也没有感觉到,只是她捧着他下巴的那只手,拇指忽然伸出来,在他的嘴唇上轻轻一抹,有一阵微湿的触感,他方才意识到那只水疱已经挑破了。

他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拉到怀里吻她,嘴唇碾着嘴唇,那处破掉的水疱都被压得有些隐隐的刺痛,像针扎一样,使他心头猝然腾起火来。李祖娥在他怀中笑,“我手上有针呢,仔细伤着你。”

他心中想的是,你伤我的时候岂还少么?这话一冒出来,自己先是被这怨艾的语气惊得浑身一悚,不由手上一松,放开了她。她自他怀中站起来,他便是仰着头看她,看到她的脸上半面都是阴影。她背着光,身上窄袖的红袄,映出一种黯淡的血色。

他忽然开口说,“我要看你的身子。”

李祖娥稍稍一怔,随即抬手将银针藏在发髻中,到腋下一扯,解开了自己胸前间色的红白长裙,那几幅裙子被她丢在地下。裙子一松,原本收束的短袄向两边散开,露出系在腰上的白纨小袴。她又扯下袄衫,解开袴子,浑身上下,除了一件贴身的裲裆,再不剩什么别的衣物。

高湛把她拉到自己腿间站着,看她的臀腿。她臀上的肿伤,搁置了一两天的功夫,原本鲜艳的红色已经尽数褪去,僵硬的陈伤中泛起一片鹅蛋壳样的青色。李祖娥也拧着身子看自己的臀伤,高湛的右手,本来是虚虚地搭在她的膝弯处,她把他的手掌拽高,覆住自己的臀肉。?

“陛下也不问我疼不疼呢?”

她往他张开的腿间靠了靠,不出意料地感觉到他胯下的阳器顶着她硬了起来。高湛生茧的手掌缓缓摩挲着她的臀面,她就倾下身解他领口的扣子,一弯腰,腴软的臀肉正巧向他手掌里顶。她掀开了他外袍的领子,十个手指隔着中衣,在他的胸前脖颈上来回扫拂,高湛恨得牙根发痒,握着她臀瓣的右手发力,五指便深深地陷进臀肉里。

李祖娥闷哼一声,双手的动作竟然不停,敞开他的外袍后,又将手伸到他腰上,解他中衣的带子。高湛将手探进她两腿间的内侧,这里没有挨多少打,养了两天,已经细腻光滑如初。他捻着手指掐她腿间的嫩肉,随着他的动作,她的身体明显得紧绷起来。

他看着她蹙眉忍痛的样子,手上换着地方掐拧,她给他脱衣裳,越是挑动他的心弦,他手上拧肉的力道就越重。终于她将他的外袍中衣一齐从肩头剥下来,卡在他的肘弯处。高湛自两层衣袖中抽出手来,袒露两臂,扯着她侧坐在自己的腿上。她的臀肉被压着发疼,不禁微微扭动。高湛身体一震,伸手分开她的双腿,摸着她腿内侧,新生的一片梅花似的掐痕,这时他才问她,“你疼不疼?”

李祖娥将脸贴在他的肩头,他的上身已经赤裸出来,她轻轻抚摸着他肩上一块陈旧的箭疮。他眉心一跳,伸手探进她的裲裆中,掐她的乳尖。一只圆润小巧的乳头,很快就在他的动作下,硬挺挺地立起来。他揉捏着她的乳房,时不时地就往那两只乳头上重重一掐,冷不丁的,看着她于呻吟中在他的怀中发颤。

她攀着他的肩膀,在他那片箭疮上吻了一吻,语气温存爱怜:

“这片伤看着都许多年了,你那么小就上战场了呀。”

他眼前一白,手上没轻没重地拧她的乳尖,疼得她低呼一声,他立即松开手来,改作缓缓地抚揉。此时他的中衣与袍领虽然已经解开,可是腰间的金带却仍束着,内外两层衣裳都拖挂在上面。

李祖娥腾出手来解这条镶金板扣的革带,手环着他的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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