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义有些刮目相看,他可都不敢!
“还比不比?”
蒋聿泊安顿好时郁这个小麻烦,挑衅的看向看傻眼的范源。
范源立刻说道:“比!当然比!”
他有点后悔刚才把外套放在更衣室了,不然现在他也可以给小时郁衣服,而不是臭蒋聿泊的!
蒋聿泊嗤了声。
他当然不屑和小屁瓜娃子范源比,但是虐一虐这家伙还怪爽快的,正好他现在心情不爽。
他别扭的回头看了一眼和沾到脸上的毛毛斗气的时小郁,拍着球冲到球场上去。
他可不是担心时郁,不过是确保时郁明天肯定能离开而已。
明!天!就离开!。
蒋聿泊脸又黑了。
蒋聿泊不到三分钟进了两个球,范源在又一次拦截失败的路上就忍不住开始哭鼻子了,蒋聿泊这个混球!让他在“妹妹”面前丢脸了!
看台上的小时郁打了个喷嚏。
小蒋聿年坐他边上,看得聚精会神的,嗷嗷直叫,只是差点冻成两半。
他摸了摸自己坐的地方,是凉凉的台阶。摸摸自己的衣服,是只有一件的。然后他扭着脑袋去看小时郁,时郁屁股下边坐着的是他哥的外套,衣服被他哥拉紧了,裹得严严实实的。
一根筋的小蒋聿年眼神迷茫,有些羡慕,发出真真诚的疑问:“时郁,你说我哥是想热死你吗?”
他真的好冷哇,也想要坐着外套。小蒋聿年上下牙哆嗦了一下。
时郁扭头看了他一眼,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这样就很合理了!
他就说大坏蛋又不害怕被骂,怎么会好心的给他裹上衣服,原来是想热死他。
不过时郁觉得问温度好像正好。
他往边边上挪了挪,给小蒋聿年留出一点位置,拍拍屁股下的衣服说:“应该素吧。”
小蒋聿年感动的凑过去。
如果不是要热死他,大坏蛋为什么要给他外套坐呢?而且他还很凶。
而且在球场上更凶。
圆滚滚的小范源哭得满球场洒鼻涕,根本抢不到一个球。
等到最后一个球进框,范源双目直愣愣的,噗通一下坐到了地上,开始嚎啕大哭。
蒋聿泊被吵得直皱眉,他转着手里的球,丝毫不觉得自己“以大欺小”而愧疚,睨着哭得不行的小胖子问:“还打吗?范源。”
范源哭着鼻子说道:“打!下回我肯定赢了你!”
蒋聿泊发出巨大的一声嗤,“行啊,等着你。”
说出气了,好像也没出气,心头还是堵得慌。
蒋聿泊朝看台瞥过去。
蒋聿年哆哆嗦嗦的,正与小时郁并成一团,看见他们赢了,激动的不行,一下跳起来,两只手弯成喇叭的形状,嗷嗷叫着欢呼。
他动作有点大了,又带来一阵冷风,面白的小团子就眯着眼,吸吸红彤彤的鼻子,然后像是看到蒋聿泊似的,抬头朝他看过来。
时郁的眼睛就像黑葡萄宝石,水亮亮的。
就是很会气人。
蒋聿泊臭着脸,被他这么一盯,就立马别扭的移开视线,然后傲娇的蹭了蹭鼻。
范源又气又悲伤,他的小伙伴们艰难的扛着肩膀把他抬起来,范源抹着眼泪鼻涕,看也不看小时郁。
他觉得丢脸极了,坚决不能让“妹妹”看到他这样。
“你等着我,我会救你来我家的!”
范源捂着脸朝小时郁嚎叫一声。
原本刚“欺压”完小屁孩们、又被时郁“崇拜”的盯着、心情舒畅起来的蒋聿泊立马黑脸了。
他搂住跳动的篮球,阴测测的说:“怎么,还想比比入学测验吗。”
范源身体一僵,哭也不哭了,假装没听见,带着好朋友们丢脸的撤退。
陈学屹想笑,又觉得有点点不对劲。
毕竟在这之前范源虽然也总是喜欢挑衅他们蒋哥,但是蒋聿泊基本都是懒得搭理,不然就是直接撸起拳头,直接就把他们唬跑了。
可是这次他们蒋哥不但答应了范源幼稚的“宣战”,还拿成绩压人家。
总好像……
总好像动物园那只耀武扬威的花孔雀一样。
陈学屹可不敢说出来。
郑义不管那些,吹了个不成声的口哨,转头去看旁边的俩小不点。
蒋聿年早就待不住了,不过他还记得时郁,拉着他的手嘟嘟朝球场里跑过去。
他跑得急,时郁好艰难才跟上,外套呼呼的飞起来,咋咋呼呼的。
蒋聿泊见状,眉毛都竖起来了,大声呵斥了一句:“别跑!”
蒋聿年一边急刹车,一边还有些感动。
这话一般都是他妈才会对他说的,他哥通常对他说的只有一个字,“滚”。
虽然停下来了,小时郁还在呼呼的喘气。
他被小蒋聿年牵着,大眼睛就没停过,看看高高的看台、裁判席、跳动的篮球、最后才看向刚刚热火朝天打完球的坏蛋和两个陌生人。
时郁仰着脑袋观察他们,郑义他们也在看时郁。
刚才离得远看得不太清楚,现在离得近了,他们才看清时郁的脸,脸蛋白白净净的,显得一双黑葡萄大眼睛格外漂亮,就是小孩看着有点冷冷淡淡的,抿着嘴巴往蒋聿年身后缩。
郑义有点忍不住的上手想捏捏他的脸,说:“我叫郑义,比你大,你叫我郑哥就行,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