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帮忙
周末,钟懿准时出现在梁氏庄园。
为了方便秦向晚,别墅的会客室重新布置过作为临时诊室,林叔送来茶水点心,恭敬地倒好茶水,解释道:“最近夫人比较辛苦,白天总是犯困,辛苦钟医生久等了!”
钟懿客气笑笑:“梁夫人本就体弱,多休息是应该的。”
说话间,秦向晚换了身适合见人的衣服匆匆进了屋。
“钟医生你来啦,”他示意林叔去忙,然后朝钟懿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本来就是想躺一会儿,结果睡着了,等很久了吧!”
“没有,”钟懿笑容温和,“我也刚到不久。”
两人相对而坐。
“梁夫人最近气色好了不少。”
或许说者无心,但秦向晚听在耳中却是意味深长。
“有嘛?”他耳根微微发烫,找了个听起来很合理的借口,“吴妈最近老是炖汤,大概太补了吧!”
“原来如此,”钟懿微笑着端起茶,啜饮一口,“我还以为是梁先生的功劳!”
“咳咳……”秦向晚猝不及防呛了一口。
钟懿连忙递过纸巾,不再逗他:“其实梁先生找我沟通治疗方案时都跟我说过了,您不用害羞,这些也是康复训练的一部分。”
“康复训练?”秦向晚愣住几秒,难以置信地问,“你的意思是梁予喆那一大箱……是用来做康复训练的?”
“噗……”这下轮到钟懿被呛到,手里的杯子差点摔碎,“你们已经快进到这个阶段了?”
秦向晚倍感意外,原来钟医生也会有职业假笑以外的表情,但莫名觉得对方这个样子好像更亲切了。
钟懿也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失态,清了清嗓子,不着痕迹地平静下来。
“梁先生还真是心急啊……”
不成想秦向晚听到这话却突然蔫了下来,窝着身子靠在椅背上,一脸郁闷,揪着桌布上的流苏。
对面人的情绪明显晴转多云,钟懿拿起一块点心,慢条斯理地品尝,大脑里却极速复盘自己有没有说错话。
“钟医生,你跟梁予喆认识多久了?”
捏着糕点的手指一用力,本就酥脆的外皮哗啦哗啦掉了一桌子,钟懿收拾着面前,一边回答:“没多久,大概你们结婚前半个月左右……这个糕点叫什么?味道很不错。”
“吴妈烤的栗子酥,等下我让林叔给你打包一盒,”秦向晚还在跟面前的流苏较劲,又追问,“那你知不知道梁予喆以前那些交往对象都是什么类型?”
“……那些?”钟懿语调不自觉挑高。
一颗心比手里扯成毛团的流苏还要乱,秦向晚没觉察出对方语气里的诧异,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凌乱中,仿佛扒拉毛线球却缠了一身毛线气急败坏的猫。
他扬着下巴阴阳怪气道:“像梁予喆这种条件的alpha肯定有过不止一个oga啊!”
“呃,这个我确实不清楚,我回国也才两年多,又不是本地人,不好瞎说的,不过……”钟懿故意顿了顿,见秦向晚听得认真,继续说,“您或许可以问问家里的佣人?”
秦向晚当然问过,可家里的佣人都跟提前培训好了似的,问就是“先生只爱夫人一个,从没交往过其他oga”,就连林叔和吴妈都这么说,转头还去找梁予喆打小报告,让他抓住自己的小辫子,尽使一些下流手段逼着他承认在吃醋,天天折腾到后半夜才能睡。
“问过了呀,但是问了也白问,毕竟是梁家给开工资,他们哪敢多说话!”说完叹了口气,又开始折磨面前揉成团的流苏球球。
钟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的确,或者您可以出去走走,结交一些朋友?”
秦向晚低着头,没有接他的话,钟懿笑了笑继续说:“我知道,您因为记不起以前的事情所以有些抗拒跟陌生人接触,但适当社交或许有助于您的记忆恢复,说不定还可以通过跟朋友闲聊了解到一些您想知道的事呢?”
这话暗示得不用再明显了,秦向晚还是有些郁闷,托着腮往桌上一趴,“可我没什么认识的人!我又不想借着秦家的关系去结交那些人,好虚伪的……”
钟懿端着茶杯作冥思状,突然松了眉头,把茶杯一搁,“我刚回国时在程家做过一段时间的私人医生,跟程家的小少爷还算相熟,他跟你差不多大,也是oga。”
程氏跟梁氏一直有生意往来,他虽然对程氏不了解,但也知道,程家在本地是举足轻重的大家族,说不定能知道不少关于梁予喆的事呢!
他感激地握住钟懿的双手,情真意切地说:“钟医生,其实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莫名有一种直觉,你肯定会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援手!”
晚饭后去天台已经成了小两口的固定节目,夜晚微凉的风拂过,刚好适合在秋千上紧紧抱在一起,看看月亮,聊聊天,然后接一个温柔又绵长的吻。
今天接吻秦向晚格外主动,不仅乖乖张嘴,还把手伸进了梁予喆的睡裤里。
梁予喆抓着他的两只手腕,故意隔着裤子顶了顶:“刚吃完饭小嘴就饿了?”
秦向晚把脸窝在他的颈窝里蹭,“上面的嘴巴饱了,下面的还没吃呢!”
两人一路吻着回了卧室。
不用梁予喆吩咐,林叔早早就带人把秦向晚卧室里的衣服用品搬到了梁予喆的卧室,老林累并快乐着,等这一天等了好几个月,天天盼着秦向晚的肚子能有好消息。
虽然一直分房睡的小两口终于搬到了一起,每晚赤裸相对纠缠到深夜,但林叔并不知道,两人并没有做到标记的最后一步。
带回来的黑色箱子里是一排专门按照梁予喆的性器勃起时的形态特殊定制的假阳具,型号从小到大等比缩放,秦向晚第一次见的时候惊得下巴都合不上了,半天才憋出一句:
“梁予喆,你好骚啊!”
梁予喆一副懒得跟他计较的样子,选了最小的型号,还很贴心调成加热模式,涂满润滑油送进了他的身体。
每晚的“适应性训练”梁予喆乐此不疲,假阳具的型号越来越大,秦向晚也“吃”得越来越顺利,只是坚持的时间还是很短。
秦向晚气得在他胸上乱啃,“你一含着我的耳垂叫‘宝宝’我就忍不住,以后不许了!”
摔进被子里的两人迫不及待地滚在一起,互相蹬掉对方的裤子,秦向晚解扣子没有梁予喆熟练,每回被扒得光溜溜了,梁予喆的上衣扣子才解了一半,今天又是如此。
梁予喆一面吻着他,一面伸手去摸床边的箱子,突然被秦向晚拉住。
“今晚不吃假的好不好?”
他伸手下去,握住那根烫手的性器。
“我想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