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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这样!”季盼冬大声喊着,“明明是你逼我去的,我都说了,我不行,是你——”
“我拿刀架你脖子上了吗?还怪我了?”男人打开抽屉,从里面抽了几张现金,狠狠甩到季盼冬的脸上,怒斥道:“赶紧给我滚!”
“不!”季盼冬并不退让,地上的钱也并不去捡,他虽然穷,没本事,可并不代表他可以随意让人侮辱。
他还想争执什么,男人拿起了电话叫了保安。
“都他妈在干什么?赶紧滚过来把人拉走!”
不到两分钟,季盼冬就被两个冲进办公室的保安拖走了。
“放开我!”
男人在办公室喊着:“赶紧滚!别再让他进来!”
季盼冬被扔在了货运公司的门口,他本来就因为没有吃饭而浑身乏力,这一扔,脑子都晕了。
他缓了好久,才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在保安的注视下灰头土脸地离开。
季盼冬心灰意冷地走在大街上,来往的车辆也没注意,差点被撞上,被路过的司机骂了。
“不长眼啊!想死就去跳河,别来害人!”
“对、对不起。”季盼冬下意识地弯着腰道歉。
跳河?他倒是想,今年压根没赚到钱,现在还倒欠了一笔巨款,死了也好,一了百了。
他走在天桥上,从上往下地看着底下的车,这个高度,就算跳下去也不会死吧?不过底下车速那么快,可能一下子就被撞了呢?
会很痛苦吗?
季盼冬双手撑着栏杆,脑袋往下看,夏日里的风都是炎热的,血液倒流,脑子充血,耳朵里什么声音都听不见。
顾明风接到保镖电话的时候,他刚开完会,秘书接过他手里的文件,顾明风按下了接听。
“说,寻死?想得到美,人在哪里?”
顾明风解开领带,衬衫的袖子被他卷了两道,露出小臂的肌肉,他对保镖吩咐了两句就挂了电话,转头对秘书说:“晚上的行程都给我推了,我要出去一趟。”
秘书为难道:“顾总,不太好吧?晚上有个饭局,您父亲……不是,顾董也在的。”
顾明风勾着嘴角,眼角却毫无笑意,“正好,我懒得见他,就说我临时有事,推掉。”
秘书别无他法,只能答应,“好的。”
顾明风自己开车来的,仍然是那片老旧楼房,破败的街道,还有嘈杂的声音,低声骂了句脏话,揉了下后颈的腺体,他才下车,朝保镖给他的地址走去。
三楼。
顾明风一步步踏上楼梯,路过的人都好奇八卦地看着他,有的甚至当着他的面就在讨论了。
他这样一看就是优质的alpha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找人?
还是要债?
顾明风眼里的厌恶掩饰不住,咬着牙走到目的地,一脚把门给踹了。
里面的人吓了一跳,惊恐的看着突如其来的人。
“你……”季盼冬傻傻的,话都不会说了。
“我什么我?”顾明风没好气道。
狭小拥挤的屋子里站了好几个alpha,季盼冬觉得压抑,埋着脑袋一声不吭。
这房子一眼就看到底了,实在没什么可看的,而且热得很,顾明风额头都是汗,穿着白色衬衫的后背都湿了,贴着皮肤,很难受,而且总感觉有股异味,顾明风烦躁起来,他命令保镖出去,然后站到季盼冬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出声,“怎么?想死?”
“啊?”季盼冬愣住了,随后意识到什么,涨红了脸,慌忙摇头,“没有!没有的,我没有想死!”
“那几个意思?”
顾明风的语气很不耐烦,季盼冬不知道怎么解释,难过地低下头,“我就是……就是有点不开心,想放松一下。”
天桥上风很大,虽然热,但是脑袋放空血液倒流的时候,能够短暂地让他忘记痛苦。
他哪里敢死,他真的就是随意地发泄一下,没想到就有人冲出来把他给拉住了,看着出现在眼前熟悉的alpha保镖,他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是被跟踪的,是怕自己偷跑吗?
“你这什么味儿啊?”顾明风用食指轻轻堵着鼻子,昨天那股香味又窜出来了,加上热到冒烟的空气,直让他脑子发晕。
季盼冬轻轻嗅了嗅,“没有味道啊。”
自己家里虽然小,但他天天打扫的,垃圾也每天都扔,怎么会有味道呢?
他想来想去,唯一的可能大概就是alpha的嗅觉跟他这种beta相比太过灵敏,而且像他这种养尊处优的人,肯定是觉得自己贫民窟一样的房子有股穷酸味。
想到这里,季盼冬心里更难受了。
“喂。”
“嗯?”
下巴被抬起,季盼冬不得不和alpha面对面,他都没来得及看清alpha的脸,唇上就传来柔软的触感。
砰——砰——
伴随着剧烈的心跳,季盼冬睁大眼睛,脑子里的一根弦都崩断了,做不出反应,任由alpha吻着他,舌尖湿热,一点点舔开他的嘴角,探进他的口腔。
“唔……”季盼冬挣扎起来,掌心贴在顾明风的胸口,一片滚烫,想要推开他,刚分开没多远距离,又被摁着后脑勺亲了上去。
“呜呜……放、放开……”
这人怎么这么奇怪,昨天压着他在车里做爱的时候都没亲,为什么现在莫名其妙就吻了上来。
顾明风弯着腰和人接吻,吮着人家的下嘴唇不放,又舔又咬的,怎么都亲不够,脑子迷糊了,那香气跟春药一样,闻到就受不了了。
“你这到底什么味儿啊?”顾明风掐着他的脖子,狠狠咬了他下巴一口,“怎么老他妈勾引我啊?”
季盼冬羞红了脸,眼角都是被逼出的泪,“我才没有!我根本没有味道!”
“那我闻到的味儿是哪来的?”
季盼冬屈辱地闭上眼睛,自暴自弃地说:“穷酸味吧,你又不喜欢。”
“什么玩意儿?”
“你走开!”
“裤子脱了。”顾明风一边下命令,一边扒人裤子,季盼冬吓得眼泪都不流了,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裤子不松手,求饶似的盯着顾明风。
“别——老板,疼、我疼。”
他屁股还肿着,根本做不了的。
顾明风才不管他,逼仄拥挤的屋子,alpha浓郁的信息素泄出,季盼冬被脱光了,浑身赤裸地坐在顾明风怀里,被掐着腰强吻,他的腰间甚至还留着昨天的印迹,两手搭在alpha肩膀,仰着脑袋,“唔……别亲、唔唔……”
他喘不过气来了,推开顾明风,口水拉丝,一瞬间脸颊通红。
alpha缠上来,恼怒不已,“谁允许你推开我了?”
情潮浓烈,顾明风不再执着于吻他的唇,舌尖慢慢移到下巴、脖子以及肩膀,一点也不想等了,阴茎蹭着股缝,双手用力掰开臀肉,龟头一下下摩擦着穴口,惹得季盼冬不停颤抖。
“不要,疼、真的疼。”
可能看他真的太过可怜,双眼被泪浸湿,黏糊糊地看着他,像只路边流浪的狗,顾明风失控地心软了,鼻尖贴着,安慰他,“不痛,我轻点,别怕。”
太热了,两具火热的身体紧贴,汗液融为一体,季盼冬被放在地上,后背在接触地面的那一刻发凉,下意识地把alpha的脖子搂紧了。
这个举动在al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