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登船的琴师舞者身上布料不多,脸上却都戴着涂金描银的面具,东含光等人不知何时已识相地离开了,凰凌世左拥右抱着两个舞者,心想现在的乐坊花活儿可真多啊。
“陛下,我的长处可不是只有表演而已……”
“陛下喜欢什么样的曲子?”
两位美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再辅之以阵阵香风,凰凌世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听到这问话,她随手一指角落里一直在默默伴奏的琴师:“这个曲子便不错,你过来,同我说说你弹的曲子。”
此人弹奏激昂处似珠落玉盘,低回处若冷泉呜咽,确实不俗,不过凰凌世倒也没怎么仔细听,她只是想先把怀中叽喳鸟雀打发开清静清静罢了。
闻言,那琴师迟疑了下,然后恭谨地拢手走到了她眼前。
这时她才注意到,这琴师有着灰蓝的长发和蜜se的皮肤。
啧,今夜可真是撞鬼了。
她招招手示意他靠近些,越近她越觉得荒谬,像,太像了,她喉咙不由得有点发紧,但又不想在这群陌生人面前失态,所以扯出了个笑容问眼前人道:“你肤se偏深啊,出身炎、yan二州?”
“回陛下,臣应是炎州人氏。”
甚至连声音都那么像,可凰凌世并不想找个什么替代品,失去了就是失去了。
“什么叫应是?”
“臣下失去了过往的记忆,只是旁人说我的口音似是炎地口音。”
凰凌世打量着他,示意他坐近些,他穿着短小薄衫,上衣只堪堪到肋骨,由他这样肩宽腿长的高大身材穿着,显得十分局促。
他靠过来时,暖意融融的t温透过轻薄衣衫渡到了她这边,甚至连这温度,她都觉得是熟悉的。
她不可自抑地伸出手去,她想她必须现在立刻马上确认一件事。
融卿恽曾替她挡过一刀,他的x膛偏右的位置有道五寸长的疤痕。
就和眼前人一模一样。
羽都知名单身nv青年凰凌世突然铁树开了花,长期空置着的清幽殿也洒扫门庭恭迎贵主。
这位恩眷正隆的新人升位之快有如青云直上,短短月余,现已身居兰君之位,同时nv帝还在说服内阁通过将其升为凤君的提案。
然而,这位风头无两的兰君,据说只是出身乐坊的一个卑贱琴伎。
成何t统,成何t统啊!言官们仰天长叹,一个个恨不得排队si谏以控诉君主猪油蒙心荒唐至此。
可凰凌世本人,对这一切置若罔闻,同时r0u眼可见的心情大好。
你有没有t会过,失而复得,那番盛大的惊喜?
凰凌世哼着小调,步伐轻松地踏进了清幽殿,甫一进门,便听到房间内隐隐传来水声。
她不由得放轻了步子屏住呼x1,走进房间,看到屏风上隐隐绰绰地显出兰君出浴的身影。
“陛下您在看哪里呢?”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屏风后传了出来,凰凌世只好有点羞恼地走了进去:“融融!”
融卿恽刚披挂上玄se浴袍,x腰上有尚未揩净的水迹在往下淌落。他披散着头发,灰蓝的头发打sh后成了靛se,他用手指随意地将刘海碎发拢至脑后。
凰凌世就像条狗儿找到了骨头,围着他来回转圈。融卿恽微微歪着头,唇边噙着笑意:“怎么了陛下?”
凰凌世挠了挠脑壳:“就感觉你背头造型还挺……新鲜的。”新鲜得令人se心大发。
他慢慢地踱步上前,玄se浴袍和高大身形,构成了颇具压迫感的图景,凰凌世不由得后退一步,结果身后抵到了供香瓜水果的几案,于是融卿恽靠拢过来,双手撑在几案上,正好将她拘束在两臂之间。
太近了……沐浴过后清洁的皂香,正被他的t温蒸腾着,随着呼x1cha0涌而上,不过几息之间,鼻腔口舌便都被这温和的香气侵占了。她的视线堪堪与他的x口齐平,yan光透过屏风洒落在他宽阔的x膛上,点点晶莹的水光随着他平缓的呼x1,逐渐在x间g0u壑汇成一滴饱满的水珠,继而倏忽坠落在他紧致的腰腹处,消弭不见了。
“屋内水汽重,要是沾sh了陛下的凰袍就不好了,我替陛下更衣吧。”凰凌世下了朝就直奔清幽殿而来,此时还穿着庄重的朝服,随着话音,一双有力的大手凑至她后腰,替她解了腰带,同时炽热的x膛几乎贴到了她眼前,凰凌世不由得小小咽了下口水,可这细微的动作并未逃过他的法眼。“怎么,陛下可是口渴了?”他将腰带掷到地上,探手从她身后几案上的托盘里摘下一枚葡萄,温柔地喂到了她唇边,“先用这个抵渴吧”,他的声音低沉而具有说服力,她不由得启开了双唇,紫玛瑙般的珠粒送了进去,同时送入的还有他温热的指尖,在唇舌上状若无意地按r0u了下,才依依不舍地ch0u退出来。
他轻轻t1an舐那沾染上了津ye的指尖,碧se的眸子渐深:“真甜呐,陛下。”
……她感觉自己的脸颊微微发烫了,又有点微妙的被占了上风的不服气感,所以她也拈了枚葡萄,用牙尖轻轻咬住,挑衅似的瞧着他。
他微怔,紧接着唇边漫上一抹笑意:“那就多谢陛下了。”
汁水饱满的珠粒被咬破在唇舌之间,他咽下去,似是还不满足这些微的甘甜,舌尖贪婪地追至她口中,g住小舌纠缠x1shun,缠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头不由得向后仰去,一只有力的大手立刻覆上了她的后脑,无声地迫她更深入地接受这个吻;同时另一只手0索着想探入她的裙中,可惜庄严的朝服层层叠叠,几番0索俱不得法,最后他不得不暂时中断了这个吻。唇舌骤然解脱,她不由得有点茫然地望向他,他轻轻地安抚似的吻了下她的唇边,声音有几分极力按捺的喑哑:“稍等一下。”
他温柔地扶住她的脊背,单手在她t下一托,便将她抱坐到了几案上,他脱了她最外层的衣服铺展在她身后,使躺上去不会太冷,然后拨开她的衣襟,去解里衣系带,解不开便一用力将其扯去,然后不容置喙地把手从她的裙摆下探入,几下便除了她的里k亵衣。
此时她的衣襟全部敞开着,裙摆也被推至腰际,他欺身上来,继续那个吻,同时燥热的大手在她柔滑的腿根处来回摩挲着,有意无意总会蹭到那隐秘之地。
融卿恽的手总是有些粗糙的,指腹上还带着薄茧,以前做文武双全的炎州刺史是,后来失忆被拐去做琴师亦是,此时这粗糙的手指过来过去总坏心眼地刮蹭到她最柔neng的软r0u上,几番下来,她不由得发出了细细的鼻音。
他将她的一点点声息吃下去,继而终于放开了她几乎要窒息的唇舌,再顺着她的下颌、脖颈、锁骨下移,一路落下了细密而纷沓的轻吻。
她今天穿的是藕荷se肚兜,他将肚兜掀上去,但见她细腻白皙的皮肤上,布着斑斑点点的青紫淤痕,看着着实触目惊心。她也注意到了,有点生气地给他x口来了一拳,他一动不动地承下了这一拳,声音也有些微的怜惜歉意:“对不起陛下,臣今日会……有所节制的。”
然后他有点小心地吻上她的左r,极克制地轻柔吮x1着,他绕开了x上小小的尖儿,但粗重而燥热的气息又不断地吹拂着那处,于是那尖尖儿颤颤地立了起来,他却视若无睹地只轻吻着四周。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家伙有这么坏的?
“融……”“嗯?”他此时已经将她b得半躺到了几案上,几案窄长,她几乎无所依凭,只能伸出手来扶住他的臂膀。他状若无辜地从她r间抬首望她,藏在裙下的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