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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弄是个好哥哥,对他很好,而且传言都说,定王殿下不近女色,快二十六岁了,后院也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所以他也觉得,萧弄不会对他有什么过分的念头。
要是萧弄想对他做什么,他在王府那段时间,早就该被拆吞入肚了吧?
毕竟哥哥看起来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昨日萧弄把他顶上门板时,他都没察觉到其中的旖旎,就算被萧弄按在床上亲吻,也是懵然着被动拽入沉溺更多。
直到这一刻,他才清晰地感受到身上的人对他浓烈的欲望。
钟宴笙慌张地意识到,萧弄并不是在吓唬他,他跟他说的一样……是个坏人。
萧弄的手已经按到钟宴笙的腰带上了,只要轻轻一抽,钟宴笙的衣袍就会彻底散开。
也就在此时,外面的争吵声忽然停下了,霍双被展戎纠缠了会儿,陡然意识到不对劲:“你在拖着我?小殿下!”
真麻烦。
萧弄抓着钟宴笙腰带的指尖一顿,眼底掠过丝浓浓的杀气,分开钟宴笙的唇瓣时,故意舔了下他的唇角,又拨弄了把他的头髮,弄得钟宴笙跟隻被弄乱了羽毛的小鸟似的,乱七八糟的。
他却很满意,与那双含着泪光的眸子对上:“讨厌我了?”
钟宴笙唇瓣滚烫,又麻又痛的,张了张嘴,又抿住唇瓣不吱声。
半晌,床上的脑袋很小幅度地摇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什么似的,又立刻点了一下。
萧弄笑了。
他没有急着让钟宴笙认清什么,嗅着他身上湿润的芬芳,餍足地舔了下唇角:“迢迢,现在知道什么叫心怀不轨了吗?”
这个动作实在流氓,钟宴笙从小听着周先生君子礼法的课,乖乖地长大,从没做过这种事,心口砰砰狂跳的,感觉手脚都有些发麻。
听到霍双的脚步声迫近门口,他才陡然反应过来,连忙推了推身上的人:“你、你快走!”
萧弄不紧不慢站起来:“急什么,弄得本王跟你的奸夫似的。”
钟宴笙的耳根红得滴血,听到霍双的手已经按在门板上了,急得踹了他一脚:“快走!”
力道轻轻的,不像踹人更像撒娇。
萧弄的心口一痒,在霍双推开门的前一刻,没忍住又低下头,捏着钟宴笙的下颌,亲不够似的又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旋即一翻身,迅速跃出了窗户。
下一瞬,一群人哗啦啦涌进了屋里。
作者有话说:
迢迢不开窍,定王殿下就硬撬
dbq,他们太能亲了,没想到他们俩偷情能偷这么久,还是没下船,下章一定()
一群人哗啦涌进屋里, 屋里浓稠得能滴出水的气氛陡然一散,也没那么燥闷逼人了。
好在萧弄走之前将钟宴笙往被子里裹了裹,他扯着被子, 顺势撑坐起来, 假装睡眼惺忪地揉揉眼睛, 竭力掩饰着紊乱的喘息:“怎么了……霍双?”
因为方才被亲得太凶,他的嗓音还哑着, 软绵绵的,一副刚被吵醒的样子。
屋里没有灯火,床头的纱幔垂落下来, 侍卫提着的灯火火光飘摇, 只能隐隐绰绰看见钟宴笙裹着被子的身影, 没有人看得见小殿下脸上的绯红。
匆匆闯进来的霍双脚步霎时一滞, 下意识转头看了眼抱着手靠在门边、一脸冷酷的展戎。
莫非是他多想了,展戎当真是在追查潜进定王屋里的人,不是在故意激怒拖延他?
钟宴笙唔了声:“霍双?”
哪怕屋里昏暗, 又隔着层纱幔,霍双也不敢多看,低头哗地一声带人跪下:“方才船上有些骚乱, 属下敲门没有得到回应,一时担心殿下安危, 贸然闯了进来,还请殿下责罚。”
“无妨。”钟宴笙顿了一下, 缓缓道, “我喝了药, 睡得很熟, 没听到你的声音。”
这个谎话有点难以启齿。
毕竟他开口的时候, 周身还缭绕着苦涩清冷的气息,唇瓣被重重碾过的感觉也还留存着,酥酥麻麻的,顺着尾椎窜到脑后,心跳无法平息。
腰带也已经被扯松了,差一点散开,头髮也被揉得凌乱,整个人都被萧弄作弄得乱糟糟的。
而且方才霍双在外面喊他、跟展戎争执的时候……萧弄在亲他。
霍双每喊一声小殿下,萧弄就故意咬一下他的下唇,舔着他的舌尖,亲得又凶又重,要吞了他似的。
那双深蓝色的眼睛仿佛汹涌的海浪,下一刻就会将他吞噬进去,随着眼睛的主人一起卷入惊涛骇浪中,沉进无垠的海底。
钟宴笙忍不住又往被子里埋了埋,只露出一双水雾弥漫的眼睛。
还故意拖在最后一瞬才离开……坏狗。
钟宴笙没有任何撒谎的理由。
楼船上的条件跟宫里比不了,就那么大点舱房,所有的东西一目了然,晚上的确有人看着云成端了药进屋,桌上都还搁着空药碗。
床底太矮,也不可能藏人。
霍双飞快扫视了一圈舱房,虽然还是有些狐疑,但找不出问题,起身正想带人出去,跟在后面的万洲冷不丁开口:“慢着。”
钟宴笙心里一咯噔,想起萧弄的那双鞋。
他飞快扫了眼床下,才发现萧弄的鞋已经被踢回床底了,地上只有他自己的。
“……”
钟宴笙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萧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