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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风来

 

的穴口,将他的穴周蹭得湿湿粘粘的。他心叫不好,强打起精神,手脚并用地想往前爬,还试图喝止那坏猫:“喂!陆弥!”

坏猫精神充沛,一下就把唐听泉捞了回来,双手掐着他的腰,将人往自己的性器上撞。先前已被肏得软烂熟透的后穴里边没半点阻碍,像个肉套子似的,就着陆弥方才射进去的精液和尚未干透的肠液,一下将那肉棍整个吞了进去。

这下闯入得狠戾,唐听泉反应不及,一下就被送上了情潮,脑中一片迷蒙,双眼翻出了眼白,清泪从眼角淌下,微张的口唇间吐出了一截嫩红的舌尖,涎液不受控地从嘴角滑落。

如今再去看唐听泉从始至终伏着的那只的软枕,上边深色的水迹比先前扩大了好几圈,也不知其中汗水、泪水、涎水到底哪个更多些。

犹是如此,陆弥依旧不肯作罢。

他压着唐听泉一直弄到将近五更天。起初唐听泉还有力气去迎合他,越到后面,唐听泉越是没力气,到了后半,唐听泉连跪都跪不住了,两股战战,双膝无助地往外滑。全靠陆弥提着他的腰腹,才堪堪得以够着阳物。

陆弥咬着他的后颈皮,肆意摆弄他,唐听泉无力反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剩沙哑的喘息声,就算陆弥有几回失了分寸咬得太重,他也没力气去骂他了。

他的腰和屁股被陆弥撞得发麻,几乎失去了知觉;前头的茎物断断续续吐露出清液与白浊,把身下的被子床褥弄得一塌糊涂。

等陆弥终于餍足地在他体内射出最后一股白精,这场激烈的情事才算是告一段落。

陆弥的阳物还插在那口穴里,白液却从二人交合处溢出来,顺着会阴一直流到唐听泉的囊袋上。陆弥将人放平,恋恋不舍地从那口颤栗不止的穴里退了出来。那穴本就合不拢了,这下满肚子的阳精又没了堵着的东西,被穴肉蠕动着推了出来,将身下的床褥弄湿了一大片,弄得整个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纵欲过后的气味。

那累到极点的惊羽诀已经昏睡过去了,面上还带着情事留下的潮红。

陆弥也累了,窝在他的身旁,替他整理鬓边的碎发,没一会儿,又忍不住凑上前去,与那两瓣红润的唇吻在一起。

休息够了,他才从床上爬起来,披上外衣去开窗通风,又到外面打了盆水,替那惊羽诀将浑身上下擦拭干净;再用沾过水的软布,将后穴里的浓精一点点抠出来,期间那睡梦中的人儿还发出了些沙哑的低吟。

这张床是不能睡了——被褥、枕头都沾着二人的体液,摸上去黏糊糊的,睡一晚上肯定难受。

陆弥用外衣将唐听泉裹了起来,抱去自己房间,拥着劳累一夜的唐听泉睡了过去。

程可行,后续便按着这个与蓬莱详谈。

信中还提及下月唐门淮南道分部会有职务变动,其中有涉及何出岫的部分,且让他静候佳音。

照理来说,这信上都是喜事,可何出岫心中泛起些愁绪来——和蓬莱的交易得了堡里的首肯,他便不得不再去乔风翠府上走一遭。

上回去乔风翠府邸,乔风翠把他哄上床,一道做了许多羞耻荒谬之事。她在性事上技术熟稔,上回何出岫初经情事,本以为会是寻常男女之事,谁知竟是被乔风翠按着,把他后穴肏弄个彻底,叫何出岫洋相俱出。临走时还特地叮嘱他“亲自”把借来的衣服还回去。

如果再去,挨肏多半是逃不掉的,只怕乔风翠又要玩新花样。

乔风翠出手固然阔绰,上回给了何出岫相当丰厚的报酬,钱财必然不在话下;再者,他的身体由乔风翠掌控着,也确实是舒服的,可何出岫心上的那道坎实在过不去——他并不厌恶那些事,只是……心中实在羞涩。

何出岫想得出神,还在犹豫何时去登门拜访乔风翠,门外有人叩门,便应道:“进来。”

进来的是账房先生,他呈上账册,道:“何公子,这是这个月的账目,请您过目。”

何出岫接过账本,朝账房先生点点头:“辛苦先生。”

他先翻到最后,去查那总账,才瞥了一眼,就见何出岫瞪大了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三月的总支出——比平时翻了快一倍,这个月哪花了这么多钱?

账房先生见他神色不对,迟疑地开口:“何公子,月初时候……”

何出岫往前一翻,三月初五下面赫然多了一条数额极大的款项——

领款人是唐听泉,领款的条子是何出岫亲自批的。

何出岫先是怒骂:“混帐东西!”

骂完又想起这事也有自己的责任在,生无可恋地闭上了眼睛,眉头紧皱,脸被气得涨红,仰头靠在椅背上,长叹了口气,叹完又双手撑着额头,伏在案头上。

账房先生看得心惊肉跳,不敢发声。

过了良久,何出岫的声音响起来,语速比平时慢不少,听起来疲惫极了:

“这样,这一日的账和总账重做,把唐听泉捅出来的窟窿填上,就走……走我的私账。至于唐听泉……”

何出岫吩咐完,等账房先生退出去,他终于支撑不住,趴在了桌子上,只觉得头痛欲裂,快要晕过去了。

没钱了。

要不明日就去乔总管府上吧?

何出岫给乔风翠写信知会明日登门拜访一事,乔风翠的信回得快,是托她身边那只白海雕珍珍送来的。

珍珍一下从何出岫的书房正门闯进来,振翅带起的风将何出岫的桌上没压住的纸张全部吹到了地上,雄赳赳气昂昂地立在何出岫的桌上,将嘴里叼着的信件怼到何出岫脸上。

何出岫知它不是个善茬,敢怒不敢言,只好老实接过信件,拆来一看:乔总管让他明日下午过去,顺便在她府上用晚膳——那便是要他留宿的意思了。

何出岫默默认了。

待他处理完这几日堆积的事务,终于能躺在自己熟悉的床铺上,竟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四更过半才勉强睡去。次日过了晌午,他将乔风翠借他的衣服带上,骑着机甲车往乔风翠府上去了。

何出岫才出门没多久,唐听泉便溜进了他的府邸,往他书房一钻,却发现何出岫并不在那,只好在府上乱转,和账房先生撞了个正着。

这倒也好,顺路将上个月的薪酬领了。

唐听泉开口道:“先生,我来领……”

还没说完,账房先生打断他:“唐公子,何公子吩咐过了,说是您三月的酬劳悉数罚没。”

“啊?”唐听泉瞪大眼睛,稍微一想,便想起来自己上个月背着何出岫讹了他一大笔钱——那便是他爹月末查账查出来了,便扣他工资来罚他。他当即开始耍赖皮:“何公子呢?我要见他!”

“何公子出门办差去了,今日不在府上。”账房先生的语气是客气的,可话却让唐听泉听着难受得很,“何公子还说,这次的账他先替您填上了,让您好自为之。”

唐听泉自知理亏,又不能去告何出岫的状,否则何出岫同他鱼死网破,把他讹了一大笔公款的事捅出去,届时何出岫顶多落个监管不力的过错罚点薪水,他唐听泉偷挪这么大一笔钱,多半得被遣送回唐家堡回炉重造。

没讨着酬劳,又挨爹的一顿隔空敲打,唐听泉怀揣着一肚子没地撒的怨气,翻墙跑了。

煮茶的小炉咕咚咕咚地冒泡,主人取了些许滚水,左手持竹夹将滚水搅出漩涡,右手拿小勺往水涡中心加了一撮茶末,清淡的茶香随着转动的水涡一道散逸开来。

乔风翠眉眼盈盈,装作嗔怒道:“何公子若是再不来,我就要当何公子把我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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