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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t19 我和祝余

 

在去古玩街的三天后,祝余成功抓到了小偷。

他告诉我这件事时我还在砍上一个客户要的大鹅,由于这个消息太惊喜,我没有收住力度,砍刀将木质的案板凿出一个深凹。直到将东西全都打包完全后才有时间转动被突然的大力震动的手腕。“恭喜你!!”我看着祝余,玻璃上映未被口罩挡住的眼睛。弯月一样。

这个样子的我总是很高兴的。

祝余在老板负责的窗口买了一份柠檬泡鸡爪。“要庆祝一下吗?”他对我说,“小鱼,想不想吃烤鱼?想不想来一个干锅牛蛙?外加……”他用头示意我看那份鸡爪,这算是我做的,不至于不卫生。

祝余不喜欢吃西区的东西,因为它混乱的管理,开店的商家胆大多过美味。“可你这样会很累呀。”我对着祝余说,“这应该是让你十分高兴的事情!”

“对一部分厨师而言做美食是享受快乐的方式。”祝余打消了我的顾虑,“小鱼,正宗万州烤鱼,要不要吃?”

祝余总这样,在我犹豫不定的时候用拿手的美食来诱惑我,潮热的夏天有谁能够拒绝一顿充满山城特色的菜宴呢?反正小鱼不可以,今晚注定要同类相食。“多放一点儿辣子。”玻璃柜里的我身体朝前倾,拉长的尾音既期待又雀跃,“祝余,拜托拜托~”

“自然是要满足小鱼。”祝余摸了摸耳朵。“好乖。”他夸我,随后不等我反应就提着鸡爪离开。

“啊啊啊啊!”我又不得不在打工的间隙给林禅语发消息,是那个她一猜就猜到的主题。

“祝余?”

“啊啊啊啊!”

“果然又是祝余吧?!”

“祝余、祝余……”我咬着嘴巴打字,口罩下脸颊鼓起。

“。”林禅语已经习惯我的状态,“祝余什么?”

“祝余坏!”

一个“呵呵”的表情包袭来,“祝余怎么坏?”

祝余坏!突然夸我乖!

可是这样让我有羞耻感的夸赞意义的话我打不出来。

“总之祝余坏!”

在林禅语旁边的章宁向我实时播报:虞生,你又跟我女朋友在说什么,她翻白眼了。

林禅语的新消息过来。“对对,祝余坏。吃白饭的大骗子,哄骗清纯高中生的渣渣男。”

“!”我据理力争,“他没吃白饭呀,他天天给我做饭。以及我不是清纯高中生,祝余也算不上渣男。”

“那你说祝余坏?”

“好吧。”我唇角勾起来,改了说法,“祝余好。”

章宁:???

章宁:你跟小禅说什么了我靠!不会是骂我的吧??

章宁:她为什么翻白眼又打我,虞生我不会放过你!

“虞生。”林禅语给我打字,“你的变脸我已截屏。”

“等你过了热恋期必羞臊你。”

“???”我险些没拿稳手机,“我们还没有谈恋爱!”

“好吧。”林禅语再次语出惊人,“忍者神龟祝余[棒][呲牙笑]。”

章宁:无缘故挨了五下大的。姓虞的,我一定要让小禅拉黑你!

“小鱼/虞生。”林禅语和章宁一同的,“还不谈恋爱吗/求你找对象,男的也行。”

这样一通插科打诨后我的重点也被成功转移。谈恋爱?我晕晕乎乎的,和祝余?我更整理不清思绪了。

祝余,祝余。我想到牵手、想到呼吸、想到亲吻。

身体的异样将我拉回现实,一盆冷水将狂乱的心压下,手上的砍刀似有千斤重,我面对走来点餐的顾客,竭力不那么沮丧地说。

“您好,请问你需要点儿什么?”

十五岁之后我很少再担心自己的身体,以为自己将永远地孤身一人。稍小年龄时候什么想法都很笃定且不会妥协,以至于三年后的现在,我没有一个应对问题的预案。

仿佛天气也知道我的愁闷,自祝余离开后有浓厚的云压过来,太阳隐身了,湿度在急剧地上升。视线里一切不再盎然且欣欣向荣,黄昏是沉的,天幕里满是河流中浑浊的泥沙。

祝余从外面走进来,换了另一件深色的围裙。我看向祝余的眼神放空,张口喊不出他的名字。“怎么了?”祝余放下尚有热气的干锅牛蛙,俯身认真端详我的神情。天热,有一滴汗立在他英挺的鼻尖,圆弧的表面晃晃悠悠地复刻我茫然的脸。很难说清自己是失落还是恐慌,我用手接下那咸涩的汗,在祝余略微缩小的瞳仁里笑着对他说“没有事情”。

……很放浪吧?这个动作、这个行径。

“有什么不开心会和你说的。”我撇下眼不看祝余,只留给他一对颤巍巍的睫毛,“我饿了,祝余。”

人是会产生心事的动物,有些话能言,有些话又难说出口。祝余体贴,不再对我进行逼问,他整理好烤鱼时我已经能够敬慕地“哇哇”出声。再之后,因为菜太好吃,我的烦恼暂时地消解。

吃完饭后我已经没有任何异常,上午的畅想在和祝余依然很舒服的相处方式中重新蛰伏。一定要更进一步吗?既有的经验告诉我延长快乐的最佳方式是见好就收,贪魇和离别总如影随行。

洗漱完后夜晚的天空墨色比往常要浓,云低低的,沉着脸几乎要落下水来。远方闪电将建筑物照亮,随后是二三闷重的雷声。夏日的天气变化无端,在给窗户留下一条不会打湿家具的缝后,洗完澡的我和祝余早早躺在床上。

说了一些小偷的事情,还说了一些莲花宝座的事情,我买到的那个正是陈肃肃手里佛像遗落的原装。“真是有缘啊。”迷迷糊糊的我跟祝余说,耷拉的眼皮在祝余的回话里彻底闭上。

不知过了多久,我开始做梦。

可能是今天难平的心绪,我久不曾撞面的梦境开始回归。大片绚丽的彩色铺满我整个世界,致幻的色彩让我迷蒙。赤身裸体的我躺着,周遭一望无际。突然间,色彩开始动作,扭转的太阳是另一副梵高的星空。我因裸露而羞耻,哭着夹紧了腿。

在哭泣和逼近灵魂的颤抖后,一切失去了控制。

性是人生来带有的本能,我的医生曾告诉我人在婴孩的时候就会探索自己的生殖器。“自慰”,这并非是一个邪教异端的词汇,孩童的疏解方式之一就有夹腿。我少时如何已经不记得,小姑也没有讲过这方面的事情。十三岁的我从睡梦中醒来,翘起的阴茎让我困惑难堪,内裤上有透明的粘稠物,我流着眼泪去摸,发现了肿起来的阴蒂。

这如何算得正常呢?我是一个既可以用阴茎射精、也可以用阴道潮吹的怪物。

十八岁的夜晚,汹涌的清潮在沉睡时翻滚,侧躺的我在静默的空气里发出叫春的嘤鸣,自慰在不清醒的时候发生了,胡乱的动作抢先唤醒了躺在床上的另一个人。靠近的小屋闪电里我一张湿红的脸,泪水和微量的口水定在嘴边。“不要……”闭着眼睛的我极绝望地说,身体却在诚实地动作。臀、绷紧的大腿,一瞬间我变成了绞杀猎物的蛇蟒,挣动、拧蹆,快感被我逼至绝境。在干性的高潮后,我睁开了满是泪水的眼睛。

在轰隆的雨落下来之前,我听到了祝余的呼吸。

这真是一个悲惨的现状。

身心都还被高潮的余韵支配,滚落的泪水的眼眶没有任何感觉,尚存的理智让我不要去看祝余。十秒、二十秒、三十秒,我在他面前像濒死的鱼一样摆尾,喘息的胸膛上乳粒突起。逐渐的,我开始想哭,希冀下一秒就从没有关严的窗户边跳下去。“云扬……”我喊着对祝余而言是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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