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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狗打了狂犬疫苗

 

放了学,方昕有些无奈地趴在桌子上,看着堵在自己前面的严修时,以及周围把自己包围起来的一箱箱吸吸果冻。

方昕长舒了口气,平复心情后开口:“严哥,是不是太夸张了?”

严修时从里面拎出一袋芒果味的果冻,打开塑料盖后递给方昕,方昕乖乖伸手接过喝了一口。

严修时这才满意地摸了摸方昕的头,以示嘉奖。

“好不好喝?”

方昕点头,给出最高级的评价:“十分好喝。”

严修时又欣慰地揉了揉方昕毛茸茸的脑袋:“今天跟我回家?”

方昕这下却不点头了:“今天说好了要回去的。”

“你跟谁说好了?”严修时反问出口,看到方昕愣愣的模样,又想到什么般换了态度,不再强求方昕:“算了,我让人帮你把果冻都搬回去。”

“好哦”,方昕又喝了几口,实在喝不下了,就又还给了严修时。

严修时几口喝光,将方昕送到了校门口。

两人站在街边,少有的沉默起来。严修时欲言又止的,特别反常。

见他吞吞吐吐的,方昕一边奇怪,一边偷偷往远处看,看到公交车到达,眼睛亮了亮。

“车来了”,方昕有些迫不及待试探着开口:“那我…先走了?”

方昕已经往前走了两步,却又突然被严修时叫住。

严修时:“方昕”。

方昕听到这个称呼,有一瞬间的僵硬,这是严修时第一次这么正经的喊他全名。

转过头去,方昕看着严修时两步快走,将自己抱进怀中,抱的紧紧的,像是*****熊环抱着自己的蜂蜜罐子。

眼看着公交车从自己身边呼啸而过,方昕欲哭无泪,他推了推严修时的胸膛,却没能推开。

方昕在心里把严修时给臭骂了一通,心里再气,也得装着样子怯懦开口:“严哥,怎么了?”

“对不起”,严修时突然开口,往日总是朗然的声音忽然变得晦涩起来。

哈?

方昕懵逼了,严狗今天又开始玩什么新的py了?

严修时声音极其庄肃严重,像是结婚说誓言一样:“方昕,你放心,我以后会好好对你。”

我是方昕,但我放不了一点心。

抖了抖身子,方昕开始为自己这个荒诞的想法而谴责自己,颤着声音回答:“你不用这样。”整得我挺恐慌的。

严修时轻轻亲了亲方昕的额头:“车开走了,你别怕我。”

方昕:丫的车开走了我没走啊,你这个鬼样子怎么能不怕!

方昕没有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顺着他的话“嗯”了一声,如他所愿地问他:“那怎么办?”

严修时说:“今天去我家吧”。

黑色的碎发扎在方昕的额头,有些痒痒的,方昕一抬头,嘴唇就碰到了严修时的下巴。

“我要回家的,严修时,今天我爸会回来。”

方昕一开口说话,软软的嘴唇磨在严修时下巴上,就跟在主动亲严修时一样。

又抱了方昕好一会儿,严修时才将人放开,声音也温柔的不像话,跟吃错了药似的,竟然关心方昕起来:“你爸长得凶,说话也凶,你别怕他。”

停顿了一下,严修时又交待道:“如果害怕,就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方昕默默点头,目光顺着大道一直延伸,直至最尽头快要看不清晰的夕阳。

这个时候的太阳也变得温柔起来,阳光不会刺眼,洒在身上就像照了一层圣母的光辉。

方昕瞧着面前被照的泛黄的严修时,觉得他今天不仅不疯,甚至还有点圣母下凡的可爱。

像是藏獒被关进了严丝合缝的铁笼子里,而方昕手中拿着唯一一把钥匙,他有了能够威胁严修时的武器,自然会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遇怂才怂的方昕,在这个关键时候勇敢地站了出来,语气中甚至带了点命令的感觉。

“最后一班车走了,那你送我回去。”

严修时仿佛等的就是方昕这句话,在他还没说完的时候,就拉着方昕的手往他那辆帅的一批的车跟前走。

还贴心地帮方昕打开了车门。

方昕沉默:其实也大可不必,这个绅士行为让他觉得自己削微娘炮和柔弱。

但是真尼玛爽啊!

方昕压了压自己被吹飞起来的刘海,看着严修时把果冻一箱箱的从车上搬下来。

说实话,这车用来运果冻,多少有点屈才了。

只是果冻才刚搬了一半,宗和繁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像是那种偷摸摸尾随别人的跟踪狂,在恰如其分的时机出现。

并且心安理得地跟方昕站在一起–

看着严狗哼哧哼哧地搬果冻,没有半点要上去帮忙的意思。

“哥哥喜欢吃果冻吗?”

宗和繁问的大声,严修时回过头来,这才发现宗和繁也在这里。

他皱了皱眉,听到宗和繁的问题,倒也没多说什么。

只是没等方昕考虑好该怎么回答,宗和繁又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只见宗和繁弯身拿起一袋果冻,在手里转了一圈,又像是扔垃圾一样扔了回去。

“哥哥”,宗和繁声音像是浸了蜂蜜一样,方昕站在他旁边都能闻到腻甜的要吐的味道。

“果冻胶质多,一个就算了,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听到这话,暴脾气不乐意了从一地的果冻里站起身来,横着眉毛,丝毫不顾及两人之间的交情。

“你说尼玛呢?”

严修时原本舒坦的心情,被宗和繁彻底搞坏,暴躁的将最后一箱果冻扔下来,大步流星走到方昕身边,一把将人拽了过来。

宗和繁脸色不变,笑得也和气,仿佛严修时骂的不是他一样。

方昕是真佩服宗和繁的忍力,这扔小日子过得不错的那国去,能评得上个一级忍者了吧?

就天天这么憋着,方昕都怕他把自己憋抑郁。

“让你喝了?”

严修时大手揉了揉方昕的脑袋,又不够满足似的,摸了摸方昕的脸。

这才开口:“我明早来接你,在这里等我。”

方昕再次惊诧于严修时对自己的态度,惊诧之中空出时间点了个头。

他这是太监篡位当皇帝了?

严修时心满意足地走了,留下懵逼昕和笑面繁。

宗和繁面对一地果冻,也没再像严修时在时那样跟个大批判家一样,这也不好那也不好的。

反而一改故辙,好心地表示会找人帮方昕搬到家里面。

方昕心存猜疑,想出口反驳。

却被宗和繁抢先一步:“哥哥,爸爸还在里面等着你呢。”

一提到这个,方昕什么也顾不得了,拉着宗和繁的手重重点了点头,将这个重任转接到了他手上。

随后有些忐忑地往屋里去了。

方昕看着主桌主位上的中年男人,有些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谁知对方那一看就特严肃特坏脾气的脸,在看到方昕的那一瞬间竟然突地温和起来。

就像是一只膘肥体壮的林中老虎,威风凛凛地站在巨石之上,低头咧着利牙对你露出了一个“和蔼”的笑容。

和蔼吗?

这更像请君入瓮再咬烂吃掉好吧?!

方昕走到桌边,犹豫几番,最终决定坐到跟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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