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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请相信我

 

“大人放心,这个令牌我只会用来自保,绝对不会用作其他。”吴蔚巧妙地改变了一个说法,东方瑞听了也只是看了吴蔚一眼,稍加思索后并没有反对。东方瑞又对吴蔚说道“这虽然是明镜司最下等的令牌,却也不是白拿的,明镜司独立于六部之外,就算是刑部与明镜司也只能算是兄弟衙门,互帮互助是有的,互相抽调人手也使得,但想要去号令明镜司却没这个权力。”吴蔚也陷入了沉思,拿人手短,吃人嘴短的道理吴蔚明白,她并不抵触为东方瑞办事,只是不好离开这个清庐县。吴蔚正想着如何争取,就听东方瑞继续说道“明镜司只听陛下一人调遣,每一块令牌的归属在御前都有记录,由何人颁发,发给了什么人,作何用途都会记录得清清楚楚,这可比你用告御状的幌子来震慑小槐村的里正管用多了。所以从即日起,你便是我明镜司的桩子我将你安插在清庐县,等待我的调遣。”惊喜总是来得猝不及防,吴蔚心想既能不离开清庐县,又能解决自己黑户的问题,已经没有比这更好的结局了而且通过相处,吴蔚也感觉出东方瑞是封建社会里少有的,严格遵守律例的高官。当初自己质疑东方瑞滥用私刑时,对方可以将相关的律例背诵出来让自己心服口服,这次的户籍问题也是,以东方瑞的身份,相信她只要和清庐县的府衙稍微打个招呼,问题就能得到解决,可是她并没有这么做,在这样一个缺乏监督的人治社会,东方瑞能坚守到这个程度,令人钦佩。“多谢大人。”东方瑞点了点头,说道“若今后有人问起那日的案情,记录在仵作手札上的,你想说就说,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但是仵作手札上没有的,你半个字也不许说,记住了”“记住了。”“明日我就要回京城去了,你还有什么问题”东方瑞问道。吴蔚舔了舔嘴唇,嘴角抽动几下,说道“我还真有一个问题,在我心里盘踞好多天了,只是怕问出来大人生气。”“说吧,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吴蔚清了清嗓子,问道“大人,你不是被百姓尊为玉面神机吗大人的断案手段,我见识了。只是这个玉面,到底怎么得来的呢”吴蔚看着东方瑞小麦色的皮肤,忍不住笑出了声音。东方瑞微微一怔,她之所以留了一个问题给吴蔚,其实是想让吴蔚问出关于无头案的问题,自己好借机试试吴蔚的深浅,万万没想到吴蔚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也不知这吴蔚到底是真聪明啊,还是装傻,还是吃过亏之后变得小心了,东方瑞转念一想也好,明镜司从不缺能人异士,也不缺聪明人,真正能在明镜司里生存下来的更多的是“安分守己”的人。想通这里,东方瑞觉得自己的心里没有那么堵了,但还是忍不住瞪了吴蔚一眼,答道“肤浅,谁告诉你玉都是洁白无瑕的,难道就没见过黄翡吗”“噗哈哈哈哈哈哈。”吴蔚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原野上,东方瑞见状也跟着笑了一阵。东方瑞虽然位高权重,但私下里其实并不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偶尔也会和张威张猛他们开开玩笑,听着吴蔚肆无忌惮的笑声也并未见东方瑞有不悦之色。吴蔚的眼泪都笑出来了,回去的路上还一边走一边擦擦眼泪,心想等回去一定要把这件事讲给绣娘,今年的笑点就指望这个了。东方瑞翻身上马,吴蔚朝东方瑞拱了拱手,后者点头示意,随后一拉缰绳,潇洒地策马离去。走出好远,东方瑞突然有些庆幸。若适才吴蔚真的如自己最初期望的那般询问无头案的内幕,那自己此刻的心情还会这般轻松吗自己还会放心对吴蔚这个来路不明的人委以重任吗答案或许并不如人意。看着东方瑞离去的背影,吴蔚长长叹了一声,自己到底还是没能拉下来这张脸,开口问东方瑞要个几两银子之类的。吴蔚明白,只要自己开口东方瑞一定会给的,可拿着她的银子,自己或许不会有现在这种开心的感觉了。就算是用东方瑞的银子盖了房子,自己住着也不会安心的。果然,还是通过努力得到想要的东西,最踏实了。吴蔚回到家,绣娘一如往常,几乎是吴蔚刚一踏进院子就推开了房门,吴蔚快步进了屋子,绣娘心中的不安也随之烟消云散。米饭的香气已经从锅中散发出来,吴蔚拉着绣娘的手进了卧房,二人坐到火炕上,吴蔚便迫不及待地把“玉面”的解释和绣娘说了,吴蔚讲完还是觉得很好笑,笑到腹部酸痛,索性往绣娘的腿上一枕,绣娘也跟着笑出了泪花,抬手拭去。

笑声渐止,绣娘嗔了吴蔚一眼,说道“那可是东方大人,你拿她取笑,不怕她治你的罪。”吴蔚摆了摆手,答道“东方瑞不是那样的人。”“你们才见过几次呢万一她恼了可怎么办而且戏文里不是说,东方大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你怎么不趁机和她好好求教”绣娘替吴蔚感到可惜。吴蔚却平静地答道“人家东方大人忙着呢,再说了真正高深的知识哪里是三言两语就能讲清楚,学明白的而且我真的很好奇啊我听说她的雅号叫玉面神机之后,就想问了。得到这么有趣的答案,咱俩开心一场,也不亏嘛。”玉面神机走后,绣娘和吴蔚的生活也逐渐恢复了平静。义庄送走了那位无头的客人后,也一直都是空的。绣娘和吴蔚的日子又回到了从前自给自足的模式,每隔两天到市集上卖一次柴,除此之外上午干活,下午吴蔚拿出杂记教绣娘读书认字,日子平静又惬意。临近上元节,写对联的红纸还剩下一些,吴蔚本想扎两个灯笼,后来想起绣娘的父亲去世未满三年,也只能作罢。离上元节还有两天,吴蔚正在给绣娘上课,她们已经学到了“花草树木”,吴蔚却发现一向专注的绣娘今日频频走神儿。“绣娘”“啊啊我在”“把羽毛笔放下吧。”“对不起,蔚蔚,我”吴蔚柔声道“先放下,我们说说话。”“好。”绣娘放下羽毛笔,却不敢去看吴蔚的眼睛,和犯错的学生一模一样。“绣娘,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绣娘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我和说说好不好有什么问题我们两个一起解决。”吴蔚实在是猜不到绣娘会被什么事情所困扰,她们两个每天同吃同睡,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吴蔚不会不知道的。绣娘犹豫良久,用很小的声音说道“再过两天就是上元节了,我、我想给我爹送盏灯,再做些吃的送去。”吴蔚恍然大悟,绣娘继续说道“我听村里的老人说,上元节故去的亲人也能回家,只是需要一盏灯,看到了灯,才能找到回家的路。我分家出来,不能和娘亲还有大姐她们一起祭拜爹了,可我想去看看,我想我爹,我想做些吃的给他摆上,告诉他我如今很好,请他别挂念。”绣娘的声音有些颤,吴蔚心中亦不是滋味,绣娘的独立和坚强,总是能让人忽略她的年纪。她只是一个年仅二十,经历诸多不幸并失去了父亲的女孩儿。吴蔚握住了绣娘的手,柔声道“是该去看看,你想给你爹送什么样的灯还有两天,我给你扎一盏,用义庄的白蜡烛做灯芯,再做些好吃的,等到十五那天一起送过去吧”绣娘抬眼,嘴角下弯,眼眶红红的望着吴蔚,伤心地说道“可是我不知道我爹葬在哪儿,大姐说爹是我克死的,不许我跟着,我连我爹埋在哪儿都不知道”吴蔚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猛然攥紧,狠狠地揪了一下,眼眶也跟着红了。“蔚蔚”绣娘一头扎到吴蔚的怀里,吴蔚亦抬手拥住了绣娘,片刻后吴蔚的怀中传出绣娘闷闷的哭声,只听绣娘哽咽道“蔚蔚,我爹真的是我克死的吗不是的吧我的心里好难受,我好委屈我明明,明明什么都没做,每天都和平常一样做我应该做的事情,这么多年了都是一样的,爹也好好的,怎么就把爹给克死了呢”“绣娘,你没有错。你爹不是你克死的,人上了年纪,就像藤蔓上熟透的瓜果,哪怕是看着饱满,终有瓜熟蒂落的一日,每个人都会死,你爹的死与你没有关系你要勇敢一点,相信自己,这么说的人一定都是生活的懦夫,连承受不幸的勇气都没有,才会让你这个无辜又没有反击能力的人承担责任”“蔚蔚,呜呜呜。”吴蔚一下一下轻抚着绣娘的脊背,哄道“哭吧,哭完这一场咱们昂首挺胸好好生活,你要相信我,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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