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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尺

 

如果说被排挤有等级,那么江齐和她应该分别是最低和最高的典型代表。她被同学孤立,来自于别人对她的误解,对她的敬畏。江齐被排挤,来自于他的穷酸家庭。

不知道何洲怎么把他给绑了过来。

夕yan从破窗里溜进来,落进男孩那双漂亮的琥珀se瞳孔里。他有些茫然,这会儿也忘了哭,呆呆地望着自己的同班同学。

徐嘉禾这会是真的想抄起旁边的破铜烂铁对准何洲的脑袋一顿砸,可这会不能败露,只能主动上前赶紧去帮他解缠住双手的绳索:“刚才我看到有人把你绑了,于是让司机开车一路跟着到了这儿。人我已经让保镖给赶走了,你没事吧?”

江齐双眼通红,还从被陌生人绑走的惊恐里走出来,只一味地盯着她看。

徐嘉禾没多大力气,何洲捆的si结要解开需要讲究技巧。于是只能不耐烦的朝着何洲招手,让他过来帮忙。

“你是不是得罪了谁?”她说得温柔:“怎么会有人绑你?”

“以后注意一点,你没什么大碍吧?”

江齐这会儿也缓过神来,到底是只有十五岁的男孩,心态稳定x还不够强,但身边是熟人,即便是平日里出了名不太好相处的熟人,他的戒备心也慢慢放了下来。

“我、我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毕竟在班上,他向来被当作透明人。只有需要催交作业的时候他这个学习委员才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

徐嘉禾站起来,不耐烦从眼中一闪而过。眼看着何洲把他解捆,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她拍拍手上的灰,抬脚就要离开这间烂房子。何洲跟在她身后,正打算提前一步把停在外边的车开进来。

“徐嘉禾……!”他倏地喊了一声。

徐嘉禾被叫住,回过头来看向站在角落里身形单薄的男孩,脸上的泪痕还未完全消散,那张还没张开漂亮的脸蛋露出些许脆弱无助的神情。

她身边的保镖又高又壮,足足b他高上一个头。江齐有点心慌,连带着声音也弱了一个度:“我、我不认路……你能不能……送我回家?”

——

何洲从回到徐家后就进了徐嘉禾的房间没出来,保姆阿姨不担心他安慰,只是同样是在徐家g活的人,不管职位高低,在主人家面前都是挨骂的命。

阿姨站在门口,想起徐嘉禾回家时的那个脸se,又想起正在挨骂的何洲,心头总有gu兔si狐悲的感觉。

两个小时后,何洲终于从徐嘉禾的卧室出来,口罩盖住了大半张脸,可仍旧能看出脸颊泛红肿起的痕迹。

阿姨上前,想问些什么。

何洲却摇头,直接无视往自己的临时住处房间走去。给司承昱发去的短信少见的得到了男人的回复,甚至更离奇的是还有一个来自于他的未接来电。

何洲心里都不知道骂了多少遍徐嘉禾的爹妈,一边从冰箱里取了冰袋冷敷,一边坐着给司承昱回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接得很快,只响了一道铃。

何洲呲牙咧嘴,纵是他这种皮糙r0u厚的男人也不得不在徐嘉禾的折磨下尝到了苦头。

那是个什么玩意儿?五指型道尺?

也不知道她从哪儿找到的道具。开始徐嘉禾是用她自己的手扇了他两大耳光,后来她说自己的手疼,发了会儿呆翻箱倒柜找出这么个折磨人的道具。

似人掌形状的东西,材质有点像老师的戒尺,用者不需要费多大的力就能往人身上打,又疼又痒,到最后还真把他的脸给打得肿红。

“真难得你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男人笑声轻快:“看到你给我发的短信,最近怎么样?”

何洲大吐苦水,但也没把自己挨打这样丢人的事往外说:“这么小的nv孩怎么书不好好读一天到晚就想着法去折磨人,今天要绑同学明天是不是要绑老师?”

“啊。”司承昱低声笑了笑,目光看向那块几乎占据整面墙壁的投影屏上。屏幕清晰完整,能够很好的将他想要看到的所有一切呈现出来:“真是辛苦你了,她确实不太好照顾。”

“你竟然能照顾十年?!十年?!”何洲一想到自己这糟心的一天,对司承昱真是肃然起敬:“什么时候回来,赶紧回来接手吧,这活我可真g不了!”

视频里的nv孩从床上跳下来,在书桌里坐了还不到五分钟又重新跑回床上去玩自己的布偶娃娃,她嘴里嘟囔着,听不太清楚。

何洲还在说话,司承昱已然没了心思去听,将音量调至最大,才能听得见nv孩在说些什么。

徐嘉禾哪怕发完了脾气还是很生气,骂完了何洲蠢货,又骂起司机和保姆阿姨。最后又提及他的名字,说不知道小司什么时候回来帮她做作业。

男人的目光,痴迷眷恋,随着时间和距离,逐日增加。

何洲听不到回话,接着几个喂喂喂唤回他的意识:“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一个星期?半个月?”

他回过神来,又是那张温润有礼的面孔:“难说,我争取尽早处理赶回来。”

徐国玮只是个马仔,走私毒品这事轮不到他,货进入a市,他拿一批,别人拿一批,卖出去各凭本事。按理说他不会接触这种事情,因为就连徐国玮都不配,可偏偏看中他,点名指姓,于是还不知道要耽搁多少时间。

司荣光担心他涉及其中,也跟着一起过来。可即便有他从中协调,也很难保证他全身而退。

“唉,你注意安全。”

“好的。”

何洲敷到最疼痛的地方,呲牙咧嘴刚想挂断电话。

电话那头的司承昱又再一次开口:“何洲,有事多联系我。”

他觉得莫名其妙,但也没做他想:“好的。”

何洲这回彻底挂了电话,专心去疗伤。

身处异国的司承昱,重新回播了何洲进入徐嘉禾卧室里所发生的一切。他用了专属于他的戒尺,那是他为徐嘉禾所考虑,不想她打他痛手所以特意找专人定制的。

漆黑无星的夜幕之下,视频内容正来到何洲感受着专属于他的道具戒尺。视频光亮打在他的脸上,一半明一半暗,冷漠延满至整间卧室,冰凉的,像是要定格视频内容。

这把不能用了,他要换一把。

睡得太早的后果就是徐嘉禾没完成自己的作业,一大堆空白的作业和卷子正等着她去填。放在之前,司承昱在身边这从来都不是她要担心的事。可如今身边换了个人,不仅不听从她的命令行事,还会对她所做的决定指指点点。

徐嘉禾打算带回教室里去抄。

说起来她压根就不需要把作业、老师乃至读书都当回事。可无奈爸爸总在这方面抓得紧,从来不肯她松懈一分钟。前不久还因为作业闹出矛盾,至少一个星期以内,徐嘉禾都必须老老实实不让徐父再挑出一点毛病。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是司承昱告诉她的。

书包里塞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除了她的书还有吃的和玩具。这些本来由司承昱会归置的东西现在没了他,她也只能一gu脑地往里面塞进去。

进了学校,先交了已经做完的作业。

没做完的,早读期间就随便找份作业抄完。

她的同桌不敢和她多有接触,但是对她提出来的要求也不敢不应。作业不是没有,只不过她已经交了。交到了学习委员,也就是昨天误绑的江齐手里。

徐嘉禾的小皮鞋擦得锃亮,粉se皮质和jg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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