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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挣 第100

 

放大,确定那被马赛克挡着的就是尸体。新开的洗脚城死人了,这么大的出血量,是动脉破开?死的不一定是罗应强,媒体提到罗应强只是为了制造话题。那假如死者另有其人,死得这样大张旗鼓,那会是谁?

一想到昨天刘品超在山文商场拍到了徐荷塘,随后两个人都不见踪影,陈争就坐不住了,立即洗漱收拾,去敲鸣寒的门。

鸣寒后半夜才睡着,此时睡得正香。陈争敲了半天,里面没动静,索性直接按下门把手,只见鸣寒刚被吵醒,正一脸起床气地坐在床上,身上……身上什么都没有。

鸣寒一手撑住额头,声音低沉沙哑,“一早起来就这么热情。”

陈争:“……”

陈争清了清嗓子,侧过身不看他,“你还是赶紧清醒,把衣服穿上看看手机上的新闻,那个新开业的洗脚城出事了。”

鸣寒怔了片刻,没急着穿衣服,立即拿起手机,他也接到了推送。“罗应强……死了?”

陈争说:“死的不一定是罗应强,你先起来!”

鸣寒脑子有些发懵,很快反应过来,脸色变得难看,立即抄起衣服往身上一披,“等我十分钟。”

陈争下楼,开始搜索网友拍的现场视频,昨晚洗脚城确实出事了,而且因为人多,非常轰动,警方早就到场,但还没有出官方通报,一些没有经过处理的照片流出,看不到面部,但从那肥硕的身体判断,不可能是刘品超和徐荷塘中的任何人。

陈争悬着的心却仍然放不下,他和鸣寒一来到南山市,南山市就出了这么大的案子,这是巧合吗?

半小时后,两人已经驱车赶到山文中心。a馆外停着多辆警车,警戒带十分醒目。警戒带内外都站着不少群众,他们神情或茫然或慌张,有的身上还穿着洗脚城提供的浴袍。

陈争和鸣寒虽然都是警察,但到底不算当地警力,此时和群众也没什么区别,不便贸然进去。鸣寒的视线迅速在四周扫荡,忽然定在一辆警车上,“等我一下,我去打听打听。”说完就朝那辆警车走去。

陈争注意到警车的副驾车窗开着,里面坐了个看上去年纪和鸣寒差不多的人,也是寸发。鸣寒认识对方?陈争有些好奇,跟着过去。还未走近,就听车里那人粗着嗓门道:“卧槽!鸟!什么时候回来的?”

男人从车里下来,和鸣寒抱了抱。鸣寒见陈争跟过来了,索性介绍道:“我队友,省厅的陈争。哥,这我同学,程蹴。”

程蹴看到陈争时眼睛都亮了,“原来是小争教……”

陈争:“?”

鸣寒当即给了程蹴一肘子,程蹴吃痛改口,“原来是陈哥!”说着对鸣寒挤眉弄眼,“鸟,你们这是……”

鸣寒说:“过来查点线索,昨天这里开业,我们还来过,今早就听说死了人,不放心,过来看看。”

程蹴皱眉,“难道这案子和你们查的线索有关?”

鸣寒摇头,“难说,所以才想打听下是怎么回事。”

程蹴立即领着二人往警戒带走,“那你们先跟我上去看看,案子还没上报,但我估计会很麻烦。”

鸣寒说:“死的真是罗应强?”

程蹴一听,眉间就收得更紧,“我看过尸体,确实是他。”

“死因是?”

“割喉。”

洗脚城正式名字叫做金络风吕,用外国的词语生搬硬套。山文中心a馆一共六层,金络风吕占据上面两层,规模非常可观。

出事的地方位于六楼的贵宾区,12月14日凌晨2点,服务生发现罗应强一直没出来,进去寻找,发现整个汤池的水都被染红了,罗应强不着寸缕趴在池边,血不断从脖子上流出。现场地板全是水,非常湿滑,服务生吓得腿软,不断滑倒,爬到门边时,声音都叫不出来了。

“就是那里。”程蹴指了指由特警把守着的门,“其实还有个情况,死的不止罗应强一个人。”

陈争问:“还有谁?”

“一个年轻人,二十出头,身份还没查出来,死在休息室的床上,那儿有,有计生用品。”程蹴啧了声,“怀疑是罗应强包养的‘鸭子’。”

陈争和鸣寒互相看了一眼,陈争昨天才听鸣寒说,罗应强在南山市的中老年妇女中名声很好,堪称“梦中情人”,今早的新闻推送也以“梦中情人”来形容罗应强。这样一个人,居然包养了一个男生?

罗应强和另一名死者的尸体已经被送到市局做解剖,现场基本保留原状。那一池血水触目惊心,空气中飘浮着浓重的血腥味。而在休息室,血则是直接喷溅到了墙上、床上,红得更加艳丽,简直像恐怖片拍摄现场。

陈争下意识找摄像头,程蹴却叹了口气,“别找了,六楼的监控系统还没投入使用。”

陈争不解,“为什么?”

“因为现在正式开业的只是五楼的大众消费区,六楼的贵宾区、私人区据说要等到年底才以会员制的形式开放。”程蹴说:“现在就等于是罗应强自个儿的地盘,他想邀请谁就邀请谁,装监控不就影响他‘办事’了吗?”

没有监控,顿时将侦查难度提升了数个等级。陈争想了想,又问:“那痕迹之类的呢?”

程蹴说:“还在甄别,六楼虽然不开放,但洗脚城的员工、商场的员工都能上来,而且部分区域还在施工,人员比较杂。”

陈争留意到进入洗脚城这一路,看到的都是警察和普通员工,“罗应强家里的人呢?”

程蹴说,“你还别说,连他那个老妈子都不关心他的死活。”

陈争找到手机上的新闻图片,指着坐在轮椅上的老太说:“是她?”

程蹴看了眼,“啊,今天我们过来时,她也在,听说罗应强遇害,她一点反应都没。”

陈争说:“会不会是受惊过度?”

“感觉不像,不过我们已经把她送去医院了。她,还有罗家上上下下,应强集团上上下下,这都还得一层层去查。”程蹴见鸣寒半天没动静,喊了声,“鸟,看出点什么没?和你们要查的有没关系?”

鸣寒从休息室出来,“我们跟进这个案子,等下再去市局看看尸体,有没问题?”

陈争下意识看了程蹴一眼。鸣寒背后是省厅机动小组,虽然有不少特殊权限,但级别并不比南山市局高,而且地方警队和上面来的爆发矛盾是常事,南山市局愿不愿意让他们插手,还是个未知数。

程蹴的眼神也认真起来,走到鸣寒面前,“你得让我有个数,不然我也不好跟我家老板交代。”

鸣寒道:“实话跟你说,机动小组这次就派了我过来,陈队那是老唐特批的,我自己行动都没底,给你什么数。”

程蹴皱起眉。

鸣寒接着说:“但我们追踪的人昨天就是在山文中心消失,罗应强的案子现在看上去不简单,有的线索要是不深入了解,根本浮现不出来。”

程蹴沉默,紧拧着眉想了会儿,“成,你们跟,有什么我担着。我只有一个条件,如果你们手上有任何和我这个案子有关的线索,不要隐瞒。”

鸣寒说:“那是当然,谁敢惹你这个‘地头蛇’。”

命案发生在凌晨,即便现场画面已经在网上疯传,但只有等到大多数人醒来,影响才会野火一般扩散。此时在a馆楼下,闻讯而来的人越来越多,其中一部分是罗应强的中老年粉丝,她们拦着警察和商场员工,急切地询问,“罗总真的出事了吗?怎么会这样?”

在这些面容中,陈争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昨天在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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