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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清清三问

 

“老哥,恭喜了。”身旁的徐南山衷心恭贺道。看向江耘的目光也充满的赞赏。

台上的祥伯也笑着对姜清清说道:“徒儿,为师在琴道上有所悟之时,也象那画虫儿一般快活。从今之后,这杭州城里,瘦竹先生的画儿可要涨价了。”

姜清清掩嘴笑道:“爹爹,不如我们趁今日将杭州城里老先生的画都买下来吧。”

薛大家亦是欣喜:“看这老小孩的样子,倒真是悟出了门道。祥伯,这年轻人是何人物,短短数语,便解开了老小儿的心结?”

姜清清和祥伯用疑惑的眼光看向薛大家,怪了,不是你请来的客人吗?

薛大家解释道:“我只请了史涛一人。史先生常年行商,想来应该是他外地来的朋友,待我问问。”

那边,6匡见两人一唱一和,不将众人放在眼里,心里涌起被人轻视的失落感,正欲出言相讥,却听得薛大家在上面问:“这位公子,敢问尊讳?”

“在下丹阳江耘,赴任途中路过杭州。随史先生来此见见世面。”江耘答道。

“赴任?江公子官居何职?”薛大家略有动容。

“浏阳知县。”

薛大家“喔”了一声,不置可否。6匡在心中冷笑,一个地方末职而已,给我做都不要。

在场的众人似乎都不曾听过这个名字,更不曾将他与那个名动京城的慧贤雅叙园主,大宋书报社的社长江耘联系起在一起。

“这名字好象很耳熟。”姜清清低着头若的所思。

薛大家沉吟了一会,开口说道:“江公子好文才。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做田,非有大气概不能作之。如今,老夫有花有酒,高朋满座,又有膝下之欢,夫复何求?”说完,顿了一顿,又道:“江公子的诗与6公子的词,谁更胜一筹,教老夫好生为难,诸位的意思如何?”

此时,台下一位宾客道:“江公子之诗极好,却是不合规格,诗中有梅有雪。”

江耘脸上波澜不惊,淡淡一笑,心中细细回味,果然如他所说。本是为了出那一口气,画不画的,早已不放在心上了。

徐南山也惋惜道:“啊呀,果真如此。可惜可惜了。如此一来,6公子之词再无敌手。”

“且慢。”

又来?这次是谁?

令江耘意外的是,这次却是6匡。

“江公子的诗,在下亦觉得豪气非常,有雪也罢有梅也罢,若是因此便判负,只怕江公子会说南人量小。便请薛大家将你我二人所作之诗词定平手,足下以为如何?”

江耘淡淡道:“平手又如何?”

“你我两人再比试一番。”6匡高声道。

“呵呵,见我出风头,想必不爽了。”江耘心中暗笑。

薛大家望向江耘,问道:“江公子意下如何?”

江耘犹豫了,本来大不了不要那画,风风光光的走人。现在可好,那6匡气势汹汹,势在必夺,自己的斤两自己又很清楚。命题作文也就罢了,临场挥起来怕是要露馅啊。

瘦竹先生见江耘默然不语,打气道:“小兄弟,还记得刚才你赠我的那句话吗?”

江耘乐了,这老头,太可爱了。好。舍命陪君子,便点头道:“恭敬不如从命。”

场中顿时又热闹起来。在他们大多数人看来。此番比试,事关杭州士人的声誉,绝不可输给这个来路不明的外乡人。

“6某有一个提议,请姜姑娘出题,三局两胜,可好?”6匡说道。

“无所谓。不过诗词之类,我却是倦了。”江耘淡淡道。

这番话,若是换其他人来说,未免显得托大,偏偏江耘刚才已作了二三,这话经他出口,却俨然是大家风范。

“6某并无异议。”6匡也不含糊,傲然道。

姜清清见重担落在自己身上,不禁犹豫起来,在薛大家与祥伯的鼓励下,终于答应下来。

姜清清翩翩起身,肃立台前,看着场中二人,清声说道:“小女子却不恭,便托大一回,做回主考官,考教两位才子一番。今日之所,若是使些拳脚,怕是于景不合,便以才学比之,三题两胜。”

一番话娓娓道来,生动风趣,连江耘都笑了。

姜清清略略沉吟一番。说道:“这第一题便是,前人作易经,天有阴阳,地有柔刚,人有仁义,易卦之六位乃成,用于察之往来,窥测天机。小女子却有疑,若事事以卦论之,人之所为岂非徒劳?”

江耘心中暗暗惊奇:“果然看不出来,以她的身份,居然能问出如此深奥又富有哲理的问题来。”

正当江耘思索之际,6匡已先他一步说道:“姜小姐问得妙极。在下以为,易经之论,实乃精奇之谈。天有阳,地有刚,而人之义生,故圣人治于四方,天下之大道由此而来。趋势之所向,潮流之所往,故此斗转星移,朝代更迭,终是前进之方向。然战乱纷争。民众苦难,分分合合之际,亦无可避免,此天之阴也。大地万物,过则而易折,故大河绕之,湖泊润之,此地之柔也。虽有圣人之义,亦难掩天下万母妇人之仁。由此可知,阴阳乃调和,刚柔遂并济。而仁义得以两全。卦者之说,乃是天阳地刚,只是人生之大方向,事物之趋势,而非指示。人之所为,却是大道之求索。事物之变化万千,岂能以一卦而坐享其成或固步自封?若是如此,人生之意义何在?”

即使是站在对立者的立场,江耘也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太好了,好到让他再没有别的说辞。

在众人的叫好声中,姜清清也频频点头,这6公子的确是学识渊博,涉猎极广,口才极好,连自己都不曾思考到如此深的层面,被他一番话剖析得清清楚楚。此刻,不由得抬头看那位江公子,不知他又是如何说法。

众人盯着江耘,等待着他的应答。与上次不同,这次的聚光灯却让江耘好不为难。在现今形势下,踌躇无异于示弱。

江耘硬着头皮,一挥衣袖,说道:“我和他一样。”

众人愕然,连姜清清都疑惑道:“江公子何意?”

“我的见解和他一样,只不过被他先说了。”江耘索性厚了脸皮,双手一摊,微笑着说道。

6匡闻言,仰头大笑,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之意,声音之大,让身旁的姜清清都不禁皱了皱眉头。

众人也都是嗤笑连连,连薛大家也是哭笑不得,坐在边上的祥伯也笑着说道:“从来没见过耍赖耍得象他这般潇洒自如。”

瘦竹老先生却有不同看法:“宠辱不惊,人已在画中。”

姜清清盯着江耘一阵好瞧,淡然道:“江公子,若是这般。却是你输了。”

6匡好不得意,折扇摇得愈紧了。江耘心里那个苦啊。

“想必江公子好惊人之语,只是这会却无准备。既然和我一样,那便算做平手吧,免得以后江公子对外人说我等欺负客人。”6匡言中之意,显然暗指江耘刚才所作的诗句是有所准备而非临场挥。

江耘淡淡一笑,闭口不言,有苦自知。

姜清清怕江耘尴尬,继续道:“第二题,便作个对子如何?清清出一上联,两位公子可分别对出下联。且听好,案上落梅香染句。”

6匡洒然一笑,胸有成竹,话到嘴边又改了口,说道:“此番,请江公子先来。”

江耘那个愁哇,又来命题作文,有没有电话求助?现场嘉宾也行啊。

看着6匡脸上的笑意,江耘心一横,说道:“我对不上来,6公子请。”

“雪下抚琴曲含霜。”6匡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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