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撷花摘叶(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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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谈不上喜欢或怜惜,ai丽丝的内心里确实升腾起怀念和温暖的感情。她喝完自己的那杯茶,说:“谢谢款待。”便开门走了出去,离开时顺手把门带上了。
后悔?她?后悔?
笑话!
艾格尼丝恨恨地想,加深了对莫望的蹂躏。她握紧右手,那根roubang几乎要像烤肠一般被她捏爆。莫望从又快乐又羞耻的欢愉瞬间坠入痛苦的刑场,他疼得泪水直流,连连求饶:“疼!好疼啊!艾格尼丝大人我错了!请饶了我!轻一点、饶了我吧——”
——“我相信你会对他好的。”
莫望尖声喊疼的同时,ai丽丝的话也浮现在艾格尼丝的脑海里。她如梦初醒般放开莫望,可怜的少年侍者跪在墙边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我最不堪的、下贱的样子……被ai丽丝大人看到了……!
他的内心充满屈辱,ai丽丝的震惊和微愠久久地在脑海里回想。
她为了他遭受的对待而生气,可是,她完全是出于正直的品x对艾格尼丝迁怒于人的行为感到愤怒。在她所有的情绪里,唯独,没有对他的疼惜。
莫望一阵又一阵地难过,眼泪怎么擦都止不住。他战战兢兢地转过身子,等待艾格尼丝的下一步指示。
艾格尼丝耷拉着肩膀靠在桌子上,原本梳得jgjg致致的头发滑出几缕,在失神的眼前晃荡。她静静地发呆,没有注意到莫望。
原来,她也跟我一样,被喜欢的人拒绝了,真的伤心了。
冒出这个想法的那一刻,莫望短暂地忘记了艾格尼丝对他做过的过分行为,忘记了是她让他失去了成功诱惑ai丽丝的可能x。此时,他感到她们同病相怜。
ai丽丝一定对我失望透顶。
沉浸在这样的情绪中,艾格尼丝有点想哭,但她早已忘记怎么哭泣。脚边突然窜出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她惊得一颤,发现是莫望爬过来靠在了她的腿边。
艾格尼丝低头注视莫望,他仰着头,秀眉微蹙,眼角发红,双眸如秋水般sh润、柔软。他蜷起手指,双手搭在她的大腿上,像小狗站立着把前腿搭到主人身上那样。
“呵。”艾格尼丝忍不住自嘲道,“你在可怜我吗?就凭你?”
莫望以为她生气了,缩了一下,低了头:“……不敢。”
他听见她蹲了下来,接着他的下巴被握住,他再次抬头。
艾格尼丝没有生气,而是也用近似于哀伤的表情看着他,然后吻了他。她细细地、温柔地吻他,而莫望不知为何,面对这份从不敢奢望的温柔,落下了泪来。
一吻过后,艾格尼丝拥住莫望,说:“我后悔对你做过的一切,它让我失去了ai丽丝。但是不用担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听到这迟来的悔意,莫望不禁百感交集。他一面哀叹“太迟了”,因为他也已经错过了ai丽丝,但另一面,他又无法苛责艾格尼丝。
她夺走了他的。
热腾腾的会场里,ai丽丝和莱维娜显得格格不入,她们也装不出由衷喜欢的激动。好在其他人的全部身心都在舞台中央那支闪耀的乐队上,无人在意角落里冷静得尴尬的两位皇室成员。
但是,在舞台上的人却不是这样。
闪光一眼就看到了氛围明显不一样的ai丽丝和莱维娜。莱维娜她认识,另一位想必就是她所说的秘书官小姐了。
跟想象中一样,循规蹈矩的,无趣si了。
确认了两名“不速之客”准点到场后,闪光不再理会她们,尽情地享受表演。
其他成员也在跟观众的互动中陆续发现了ai丽丝和莱维娜,鼓手香侬不着痕迹地朝那个方向点头示意了下,莱维娜发现了,轻轻摆摆手,开心地对ai丽丝说:“ai丽丝nv士,台上看到我们了,那个鼓手刚刚打招呼呢。”
ai丽丝茫然地前倾了身子去看,正巧对上吉他手暮光的目光。他偏巧也是瞅瞅她们的,看过后很快移开了视线,只埋头一味地拨弄吉他。
那孩子,有点像莫望,内敛,不张扬。ai丽丝不禁想。
几曲过后,闪光的嗓音越发开阔和通透,她整个人也像跳动的火焰,满场跑来跑去,带起一波又一波的欢呼和尖叫。乐队成员也利用间奏,纷纷展示各自的绝活,哪怕是最安静的暮光,也在展示吉他技术时显得熠熠生辉,所有人都在竭尽全力回馈喜欢她们的歌迷。
ai丽丝完全理解了这支乐队受欢迎的原因。
演唱会持续了两个半小时,在这期间,ai丽丝充分领略到她们的实力,也充分感受到了她们对音乐的热ai和对歌迷的诚意。她几乎做出了选择寻光的决定。
终曲过后,闪光开始作结束发言:“非常感谢各位来到我们的演唱会现场,我记得入场前有向大家发放歌单对不对?”
“对——!”大家齐声喊。
“那么到目前为止呢,所有歌单上的歌,包括安可歌,都已经唱完了。”
“不——还想听——!”
闪光被逗笑了,等她们自发地安静下来,她接着说:“不过今天,有两位特殊的客人到场,不用找了,我不会告诉你们是谁的。但是!为了这两位特别的客人,我们打算临时加唱一首!”
暮光应景地乱弹了几个音,歌迷们瞬间群起欢呼。
“这首歌,对我们来说,非常有纪念意义。因为正是它,才让我们为更多人所知,才成就了现在的我们。”
听到这里,老歌迷们纷纷猜出了歌名,观众席出现了此起彼伏的声音。
“是的,相信很多朋友已经猜出来了,它就是我们为开明仁厚的艾达陛下、和骁勇善战的莉娅骑士所作的、向她们致以最崇高敬意的一首歌。请听最后一首——《百合花》!”
念完曲名,闪光有意地朝ai丽丝的方向做了手势,随后音乐声起,圣洁的歌声自舞台流泻而出。
完全不同的声音,完全不同的唱法,完全不像地下乐队歌手会唱出的风格。全新的、陌生的歌声,像叮咚叮咚的水滴,轻轻地敲打在ai丽丝的心湖上。
舞台的灯光不再像之前一样亮丽、炫目,而是柔和得仿佛一层薄纱盖在闪光的身上。尽管她染了一头粉se短发,身穿过于个x的演出服,脚踩帮高得夸张的长筒靴,身上还挂着银链,但她的声音,空灵的悠远的声音,剥除了所有矫作的外饰,将真挚的情感向每个人传递。
ai丽丝目不转睛地凝望柔光下专注演唱的闪光,仿佛看着不存在于世间的生物。一曲结束,ai丽丝还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莱维娜拍了拍她,说:“走吧,ai丽丝nv士。”她才意犹未尽地起身。
后台正庆祝本次演唱会大获成功,尤其最后的意外一曲,为乐队赢得了整晚最热烈的喝彩。
“厉害了我的队长,你怎么想到这首歌的?”鼓手香侬对闪光佩服得五t投地。
“就是啊,都好久没唱了吧?”键盘手拉顿说。
闪光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发奇想唱它了。暮光也困惑地看着她,他只知道闪光不常唱这首歌的原因。
一伙人正整理着呢,莱维娜找过来了。几名乐队成员围住她,纷纷询问近况,为她学业繁忙而没能继续合作深感遗憾。
只有闪光杵在一个座椅旁,问:“这是哪位?”眼睛盯着ai丽丝,面上略带不屑。
还没正式介绍就莫名地结了梁子,ai丽丝皱了皱眉,说:“我叫ai丽丝,是艾达陛下的秘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