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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节

 

陈堪急忙朝爆炸声传来的方向小跑过去:“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听见陈堪的声音,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为他让开一条路。

陈堪一路走到爆炸声的源头,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一个工匠满身是血的坐在地上,三个小家伙则是手足无措的站在边上。

另外两个工匠正在给满身是血那个工匠清理身上的玻璃碎片。

陈堪狠狠的瞪了三个小家伙一眼:“不是说让你们自然降温吗,谁让你们用冷水的?”

训斥了三人一句,陈堪急忙来到那工匠身前:“你怎么样,没什么大碍吧?”

那工匠憨厚的笑笑:“侯爷,不妨事,都是些皮外伤。”

两大之间难为小

工匠的身影刚落,朱瞻基便咕哝道:“弟子也是看见琉璃已经凝固在陶罐之中,这才想着用冷水降温。”

此言一出,陈堪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热胀冷缩的知识你忘记了?”

朱瞻基摇摇头:“回老师,没忘记,但真的是玻璃已经凝固了学生才用冷水的。”

陈堪无语望天,随后不再理会朱瞻基,伸手拉起满身血痕的工匠诚挚道:“抱歉了,本侯教徒无方,本侯代他向你赔罪。”

那工匠急忙摆手:“使不得,侯爷,使不得啊,小人什么身份。”

陈堪打断了他:“这与身份无关,做错了事情就要认。”

说完,一把拎住瞻基的脖颈将他提到工匠面前。

朱瞻基还想狡辩几句,但对上陈堪的冷眼在,最终还是不情不愿的朝那工匠弯腰行礼道:“对不起。”

工匠哪敢受朱瞻基的大礼,急忙跳到一边,脸上都快要哭出来了。

“使不得啊,皇孙殿下折煞小人了,折煞小人了啊。”

陈堪见状,只得招手叫来李四,让他去账房支取十贯钱作为汤药费,又给那个工匠放了半个月的伤假,这才算结束了这场闹剧。

朱瞻基悻悻然的看了陈堪一眼,还是不敢再多说什么。

花时和朱瞻壑也是一副恹恹的样子躲在朱瞻基身后,不敢看陈堪一眼。

遣散了人群,陈堪没好气道:“让你们烧个玻璃也能搞出事情来,为师早晚被你们气死。”

“老师,我们知道错了。”

朱瞻壑小心翼翼的扯了一下陈堪的袖子,看着几人脸上的后怕之色,陈堪也只能选择绕过他们一遭。

随即淡淡的说道:“为师不让你们做的事情,自然有为师的道理,热胀冷缩这种浅显错误你们都还在犯,回去之后每人抄三遍基础物理。”

“哦!”

三人点点头,算是认同了陈堪的处罚。

解决完这一切,陈堪也没了继续睡觉的心思,便带着三人静静的等着陶罐里的玻璃水降温。

实际上陶罐之中的玻璃大多数都已经凝固成型,但为了避免意外,陈堪还是等到了陶罐已经恢复自然温度,这才开始上前检查玻璃的成色。

十几个罐子,被三个小家伙吩咐工匠用凉水浇炸了一个,剩下的都还是能勉强谈得上成功。

十几块玻璃堆在面前,各种颜色都有,陈堪开始仔细检查起成色。

玻璃的颜色,与配比有关,碳酸钙较多的玻璃,颜色就比较深,微微有些泛红,闪烁着荧光绿的玻璃则是石英砂的占比过高。

最终,李让从所有玻璃里挑出来一块颜色接近透明的玻璃。

三个小家伙奋笔疾书的记录下这次试验的各种数据,随后便开始准备第二次的实验。

第二次的实验,参考数据便是那块接近透明的玻璃的配比。

这样试下去,陈堪早晚能得到一块透明度和光洁度都能用来做显微镜的玻璃。

几人正准备开始第二次烧制,一骑快马的到来打断了师徒四人的实验。

那骑士在陈堪耳边耳语几句,陈堪的脸色便有些凝重起来。

听完了骑士带来的消息,陈堪招手叫过来三个小家伙,吩咐道:“为师有事先回家一趟,你们继续接下来的实验,记得千万别再做什么傻事,知道了没?”

陈堪的语气有些严厉,三个小家伙顿时如小鸡啄米一般点头。

交代完三人,陈堪便上了战马,跟着骑士一路狂奔回府。

来到府门前,将手中马缰丢给下人,陈堪便急匆匆朝礼堂而去。

礼堂之中,坐着的赫然便是陈堪还在辽东之时便派往京师打探消息的斥候。

“侯爷!”

“坐!”

斥候正要起身行礼,陈堪便摁住了他的肩膀。

陈堪走到主位上坐下,直言不讳的问道:“京师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那骑士闻言,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信件递上:“侯爷,这是道衍大师的亲笔信,道衍大师交代过卑职,说您看完信件之后便会明白一切。”

陈堪伸手接过信件,也不顾及斥候还在边上,便拆开信件开始看了起来。

短短一封信,陈堪足足看了一炷香时间。

看完道衍的信件之后,陈堪的眉头便皱成了包子,手中的信纸也被他捏成了一团。

片刻后,李让舒展眉头,转头看向斥候问道:“老方大人的情况如何?”

那斥候不敢隐瞒,急忙应道:“方大人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锦衣卫的纪纲纪大人不在京师的日子里,锦衣卫几乎以陈御史马首是瞻,而整个朝中,除了五城兵马司的几位大人和陈安陈大人之外,几乎无人敢替方大人说情。

而陈安陈大人也因为上书替方大人分说,被陈御史记恨,贬去贵州做了晴隆驿承,五城兵马司的几位大人有赵王殿下护着,倒是暂时没事。”

陈堪继续追问道:“陈洽,蹇义,宋礼,杨士奇他们呢?”

斥候听见这几个名字,不由得身子一颤,随后低声道:“蹇尚书在和稀泥,宋尚书已经不管朝中之事,杨学士的足迹从来不出奉天大殿,至于陈侍郎,陈侍郎。”

“陈洽怎么了?”

陈堪的眉头皱了起来,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陈侍郎被安了一个建文余孽的罪名,即将问斩。”

“什么?”

陈堪一拍桌子,倏地站起身形,片刻后,追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斥候被陈堪突如其来的怒意吓了一跳,随后应道:“已经半年了。”

“半年,为何本侯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陈堪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京师的局势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为何竟然没有人来告诉他?

五城兵马司的人都干嘛去了?

还有自己在京师的那些暗线,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们没道理不给自己来信。

还有朱家三兄弟,来的信上也是报喜不报忧,他们究竟在对自己隐瞒什么?

就算自己的暗线都失去了消息,朱家三兄弟也不可能不给自己报信啊。

京师究竟发生了什么?

陈堪有些烦躁的展开道衍的亲笔信,道衍既然交代过斥候自己看了信就会明白一切,那就说明他的信里必然藏了一些别人看不出来的东西。

但他无论怎么看,也只能看出道衍在左顾他言,一会儿说局势都在他的掌控中,一会儿又说方孝孺入狱都是在为了除掉陈瑛做准备。

但为何陈洽即将被问斩的消息一点都没提到,难道陈洽也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

陈堪翻来覆去的将信看了好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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