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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溪村之歌8:“救救我”

 

覃月理了理目前为止的副本的信息:

1村里所谓的白天,是日光正常的时候,晚上则是日光发青的时段。

2听到敲门声不能开门。

3村里四处挂着风铃,却从未发出声响。

4张大爷的儿子阿牛被砍去手脚和舌头,绑在家中,而张大爷此举是为了让他活下来。

5阿牛在向玩家求救,而阿牛希望救的人,大概率是以前村民做的某件事情的受害者,而阿牛的立场从始至终是正确的根据张大爷所说。

6新来的外乡人必须要拜土地,拜土地的流程是上香、磕头。

7“长溪”是不可言说的二字。

8村里地形:南面是村门已经消失,东面是一大片荒地和一片树林,北面是土地庙有一个黑袍老太太,在帮土地神给村长儿子找媳妇,西面是一片坟堆。

这么想下来的话,基本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故事框架,估计也和那些耳熟能详的山村故事没太大差别。

那么要做的就是确认信息,和找到破局的方法。

一个猎户打扮的村民从土地庙残破的木门走了出来,木讷的说了句:“跟我来。”便引着几人进了土地庙。

只见小小的土地庙里围着四十几个村民,几人一进来,几十双眼睛直gg的看向他们,空气诡异的沉默。

人的目光是有重量的,饶是沈约也蹙了眉。

前方的祠堂大门紧闭,高大而庄重的祠堂在这个破旧的村里看起来尤为格格不入。

祠堂门口处站着两人,一个穿着黑袍的老太太对着几人招了招手,嗓音像是尖锐的指甲划过y木板一般嘶哑难听:“上前来。”

待玩家走上前,老太太身边的人开了口。

老太太身旁是一个看起来jg神矍铄的老头,光表面看起来几乎是玩家进到副本以来遇到的犹为正常的,老头和蔼一笑:“好孩子,我是这里的村长,历来都是这样的传统——外乡人进了村便要拜土地,否则脏东西会找上门来。”

“拜土地谨记三点:不可听,不可看,不可说。”

“进了门,闭着眼走二十步,面前就会是香炉。届时睁开眼,点燃手里的火折子,点上香,再点燃神婆交给各位的符纸,和香一起放进香炉,期间不要乱看。闭上眼退三步,磕三次头。然后后退着走出来即可。”

“切记:手中的符纸万不可打开。而土地庙内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做任何反应。”

皮包骨头的手伸到覃月面前,老太太的指甲长呈黑se,约有正常人小拇指那么长,指间有一个hse的、被折叠成小方块的符纸。

该剪了,藏灰,太不卫生。

这么想着,覃月非常勉强的接过符纸。

可能嫌弃的太过明显,老太太的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谁先来?”村长的声音带着微不可察的期待。

路眠和温子曰都没有开口的意思,纪柔柔后退了一步躲在纹身男的身后,中年男人更是一副汗流浃背的样子。

眼看着李理却一副跃跃yu试就要开口的样子。

覃月和沈约短暂的对上目光,沈约还是一副慵懒的样子,短暂碰上的目光带着探究。

沈约举步。

与此同时,覃月的声音从他的身侧传来:“我先来吧。”

依旧是平淡而冷静的。

沈约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停了脚步,他确实想看看这个每个行为举止都让他觉得惊诧的“花瓶”能走到哪一步。

那扇漆黑的大门打开,目光所及尽是黑暗,日光仅能照亮面前一两步的距离。

腐臭的味道夹杂着香火味扑面而来。

覃月闭上眼睛,迈了进去。

一步,两步,三步……

【吱呀——】

走出七步时,身后的大门骤然关闭。

空气静的仿佛到了另一个空间,入耳只有她的呼x1声与前行的脚步声。

覃月只觉得被窥视的感觉如影随形,仿佛黑暗中有一只眼睛,紧紧的锁住她。

十八步,十九步,二十步。

覃月停住脚步,睁开眼睛,面前有一团黑黑的影子,像是香炉。

【嗞啦——】

火折子被点燃,她的手心里发出一团小小的光。

周围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救救我……”凄婉哀怨的nv声落入耳里,一阵y冷的风自耳后刮过。

不可看,不可听。

手中的符纸千万不可打开?

“只用上香、磕头就可以?”

“对。”

覃月想起和张大爷的对话,展开了手中的符纸。

借着火折子的光,符纸上的一行血红的字落入眼里“吾亦吾身祭长溪”。

一同落入眼中的,是身侧一张面目全非,甚至无法辨认五官的脸。

那脸上漆黑的眼珠子一转,直直对上覃月的眼睛,嘴巴扯起一个几乎咧到耳后的诡异笑容。

而后恶劣的说道:“救救我。”

没有眼白的漆黑眼仁紧紧盯着覃月。

nv鬼还维持着那个诡异可怖的笑容。

“……”

覃月转回目光,像是根本没看到她一般,纤长的指撕碎了手中的符纸,纸屑从指间簌簌落下。

而后动作几乎称得上优雅的用火折子开始点香。

nv鬼礼貌:你吗?

“救救我!”nv鬼的声音变得尖利,她凑到覃月手边,黑se的发丝缠绕上她的手腕。

而覃月一无所觉一般,伸手将香cha入不远处的香炉。

nv鬼脸侧的头发还缠在她的手腕上,y是被拉着趔趄了一下。

覃月用手拢着火折子的光,抬头想要看看面前的土地长什么样子,而火折子的亮度根本照不到那尊神像的位置,只能看到一个潦草的用茅草铺成的底座。

而随着动作,nv鬼又被扯着被迫抬起了头。

nv鬼:?颠婆。

覃月后退了三步,nv鬼的头发识相的松开了她的手腕。

她跪下去,开始磕头,一下、两下、三下……

“嘀嗒。”

一滴血落在她的面前的地面。

“嘀嗒嘀嗒嘀嗒”

血珠汇成一团,她抬眼,面前的地上是一个人头,一双漆黑的眸子中渗出一行行血泪。

nv鬼缓缓哀怨的张嘴:“我不是说了吗……”

她头发攀着覃月的手臂往上延伸,直向她的脖子而去。

“救救我啊!!!”nv鬼咧开血口尖啸出声。

覃月蹙了眉。

nv鬼一喜,成了。

而下一瞬,nv鬼脖子一轻,她的长发齐肩而断。

nv鬼愣了,头发呢?

长发丝丝缕缕落在地上。

香上过了,头磕过了。

“那我们就加快一下游戏进度吧。”

覃月开口,声音冷的像是淬了冰。

她一手拿着火折子,一手反握着匕首,眼睛带着冷意看着nv鬼:“多久没洗头了?还想往我脖子上缠啊?”

nv鬼:?

冒犯不冒犯啊?

血泪从眼睛里汹涌而下,一张嘴缓缓长到能一口吞下覃月的头的大小。

小样儿,吃了你。

凶狠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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