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姨太太往事
四姨太太的小丫鬟正伺候她喝药,这药又浓又苦,还有一gu恶臭,可是四姨太太还是皱着眉喝下去了,眼泪都苦了出来,小丫鬟赶紧拿了帕子给她擦,这药方是她拿了两颗珠子换来的,不为治病,只为能怀上一儿半nv。可是喝了半年,肚子却没半点动静。她看着旁边梳妆镜里一脸失落的nv人,突然不知道该恨谁。
也许,这是报应。
四姨太太陈琴琴原是南方一个大户人家的家生子,小时候她相貌平平,不招人喜欢,可是随着年龄增长,她的样子越来越妖媚,又被人指指点点,家里的老夫人怕她g了满院的爷们,就想把她发嫁了。
大概是主母心有嫉恨,就把她许给了家里看马棚的一个瘸腿的小厮,那小厮大概因为瘸腿的缘故,x格y冷,名分还没定就sisi看着她,一次,家里的少爷同她交代差事被那小厮知道了,那小厮竟然毒打了她一顿。她至今还记得那皮质的马鞭ch0u打在身上的剧痛。
她想退了婚事,可是老子整天喝酒,根本不管儿nv事,妈呢,是个后妈,更不能管她了,于是她只能忍着痛连夜逃了出去。
那时正是兵荒马乱,她一个nv人,且有美se,很快就被当地的驻军捉住,献给了正在前线打仗的督军。督军就问了她一句话,愿不愿意跟着自己。就像是一个落水的人,不管面前是浮木还是刀锋,她都会紧紧抓住。所以,她看着面前的男人点了点头。
前线虽然苦,但是陈琴琴却是幸福的,她感激督军给了她安定的生活,也给了她独一无二的宠ai——因为她的美貌和床上功夫。驻地也有其他军官的太太,太太们看不上她,总背地里说她是ywa荡妇,不过她不在乎,她愿意做别人口里的ywa荡妇,也好过冰清玉洁任人欺辱。
只是仗总是会打完的,打完了仗,督军带她回了运城,摆了几桌酒席,她就成了四姨太太。
那时候的二姨太太苏妙秋还没锻造好现在那种菩萨似的脸面,看她得宠,明里暗里给她上过不少眼药,她是大家族逃出来的丫鬟,这种内宅里的手段她是明白的,只是不论再怎么要强和得宠,她没有娘家支持,一切都是空中楼阁罢了,只有生下孩子才能站稳脚跟。
可是,有人不允许。她怀孕两个月就小产,从她屋子里端出去的一盆水血水成了她一生的噩梦,那时候她痛不yu生,几乎随着那个不成型的孩子一起去了,她绝望地想,督军出去打仗,谁来替她做主呢?
可是更糟糕的在后面,自己院子里的佣人走的走,换的换,平时伺候她吃安胎药的老妈子,突然因为偷东西被打si了,这时候,躺在床上陈琴琴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人算计了。这林公馆里,有能力调动人手,怕被威胁地位的人还能有谁?只能是苏妙秋。
心里确定目标,她一瞬间活了过来,仇恨让一个nv人变得强大、冷静、心思缜密。她要为自己的孩子报仇!
她等了整整两年,这两年里,她变得肆意张扬,唯独在苏妙秋面前收敛羽毛,她像一条潜伏在暗夜里的毒蛇,必须一击即中。
机会很快到了,苏妙秋怀孕了,生了林云甫的长子以后,苏妙秋的肚子很久没有动静,二次怀孕,让她欣喜若狂,不过也许是因为曾经害过人,苏妙秋防范的很严密,用的人都是苏家带来的。这林公馆里,也许只有一个人能让苏妙秋不敢防备,那就是大小姐林青黎。
所以,陈琴琴利用了林青黎。岁的梨果儿反而不像现在这样活泼,唯一让能这个小姑娘感兴趣的话题,大概就是她的爸爸和哥哥。于是,陈琴琴买通了梨果儿身边的一个小丫头,让小丫头不经意间透露给梨果儿一个消息,哥哥青宴喜欢猫儿,而且最喜欢白se的猫。
梨果儿果然听了进去,当即就买了只白猫去哥哥那献宝。林青宴孝顺是出了名的,亲妈怀了孕,他能不陪在左右侍奉?梨果儿去找他,必定遇到苏妙秋。那天,只用了一面小小的化妆镜反s的光斑,陈琴琴就让梨果儿怀里的猫扑到了苏妙秋的身上,苏妙秋被扑倒,当时就见了红。不出一个小时,孩子就流掉了,只是便宜了苏妙秋活了下来。
苏妙秋的孩子给自己的孩子抵了命,陈琴琴才渐渐放下来仇恨,只是,她始终觉得是这个孩子在报复她,她才生不了孩子,而且,她也对不起梨果儿。
有句话说的好,晚上不提鬼,白天不想人,心里刚想到梨果儿,一声脆生生的“琴姨”就传进了里屋。
四姨太太在恍惚中几乎收不住脸上的表情,面前的nv孩玉颜秀眉,粉腮修颈,黑亮的眸子里溢满微笑和探究,和记忆里的小姑娘重合在一起。
梨果儿又喊了声“琴姨”才让四姨太太回过神来。四姨太太赶紧站起来,把梨果儿拉进门,回头对小丫鬟吩咐:“去小厨房吩咐声,上几样jg致的小点心来”又对梨果儿说:“我们大小姐今天是怎么啦,竟然肯下楼?”
梨果儿一时并不回答,“嘻嘻”一笑,挑了一张雕花的软椅坐下来,一双软皮的尼泊尔拖鞋无意识地踢来踢去,她像一只好奇又警惕的猫,不动声se地打量着四姨太太的房间。
同自己的房间风格明显不同,四姨太太的房间虽然小点,但是装饰处处透着成熟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旖旎,夜se渐浓,风悄悄掀起纱帘的一角,屋里还扬起了一gu淡淡的香水味。
其实平时四姨太太和梨果儿并不是很亲近,身份摆在那里,即使是亲亲热热拉着手说着话儿,心里也是生疏的,梨果儿突然来找自己,加上以往的事,她心里有点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个大小姐。
好在梨果儿没沉默太久,她抬起头,装作不经意地问:“琴姨,你的旗袍哪里做的,好看的很。”说着,那眼睛描摹着四姨太太的曲线,又在心里暗暗b较了下,不知为什么,突然很泄气。
四姨太太也不是蠢笨的人,知道今天这大小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她再聪明,也猜不到梨果儿只是来看看所谓的“nv人”,所以只能笑着说:“原来是看衣服样子来了,这衣服是秀衣阁的何师傅做的,料子不是顶好,图的是老师傅做的jg致。”
“哦。”梨果儿漫不经心地回,突然看见屋内的衣服架子上有一件男士的青衫长袍。四姨太太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脸上一瞬间有红晕爬上来,不知道为什么解释了一句:“前段时间督军来了一次。”
梨果儿的脑海里浮现出外国nv老师说的“x”,男人和nv人,肢t缠绕,虽然她不知道具t是怎么样,但是也有了模模糊糊的感觉,这感觉让她新奇又有点恶心,尤其那男人是自己的爸爸。
她看着四姨太太脸上yan丽似霞光似的红晕,那新奇和恶心又慢慢变成了一gu莫名其妙的怒气,让她冷冷地说了句:“谢谢琴姨,我走了。”
四姨太太来不及挽留,梨果儿就离开了,正好进门上点心的小丫鬟差点被她撞到,稳了稳手里的托盘,小丫鬟问:“大小姐怎么啦?刚才不好好的吗?”四姨太太也一头雾水,她想,大概是小姑娘的古怪脾气又发作了。她有时觉得梨果儿是真的单纯,有时,又觉得她的单纯只是一种伪装。
梨果儿怒气冲冲地回到小楼,靠在小沙发上发了会呆,忽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生气,自己这是怎么啦?不过想了一会想不通,也就把问题抛到了脑后,去旁边的小浴室简单洗了洗,抱着自己软绵绵的被子睡着了。
夜里,好像做了一些梦。梨果儿感觉自己身上su麻麻的,有一种找寻不到的痒在身t里流窜,慢慢的,慢慢的,痒汇集在腿心,像一朵绒绒的羽毛挠着自己的私密处,让她不由自主地夹着被子,摩挲着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