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他就一剑劈向了那一坨黑漆漆的,只能看得出来是触角的玩意儿。
轰!
巨大的响声响彻整个礼堂。
污染物们引以为傲的雕塑就这么被毁了。
它们每一只都感觉到震惊,也更为恐惧了。
……
“你的属下听从了你的命令,传递回来的,只有恐惧。”
衍殇看了稻草人一眼。“这个离弱的手段层出不穷。你我皆不是对手。”
稻草人摇了摇头。
“它们恐惧的东西,一直都没有改变,到了现在也依然没有。”
说完这话,稻草人轻笑了一声,而后似乎比之前更为坦然。
“它们恐惧的,从来都只是实力罢了。”
谁更强,它们便恐惧谁。
稻草人强,给了这些污染物们生存的威胁,它们当然会恐惧。
可离弱也并不弱。
它甚至于也一样的强大,同样会威胁到这些污染物,自然它们会有所表现也正常。
衍殇眯着眼睛,她俏丽的小脸上带着几分阴冷,眉头紧锁,眼底带着愤怒。
“所以……我们就只能任由它在我们的地盘这么放肆么?”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它们却无能为力的感觉,真的令人愤怒。
“孩子……”
“也不用着急。”
稻草人唇边带笑,目光中此时更为镇定。“有些事情也许会有其他不同的解题思路。而我们需要的,只是耐心等待。”
衍殇此时听到了稻草人这话,这一刻心底仿佛有了一些什么不同。
她忽而镇定地看向它。
而后开口道:“所以,你已经有了办法,而且很快就能开始行动了?”
稻草人:“并不是我开始行动。”
它喃喃着道:“有些事情,我只是推波助澜。”
人类的事情,从来都不需要污染物们过多的参与。
他们向来喜欢自我毁灭。
想要让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稻草人大概是比谁都要懂得这一点。
离弱一直都很疯,这个每一个人都清楚。
所以……不知道那些人明白不明白,这种疯其实一直的反面就是作死。
越是疯的厉害,越是灭亡的很快。
毕竟,这真正的天下之神,都是毁于他自己的。
……
离弱把礼堂里的克苏鲁雕塑给拆掉的同一时间,整个镇子的天忽然之间就变通透了。
等到天黑了看
这就是一种错觉。
好像是错觉,却又并不是。
众人真正看过去,还是能看出来不一样的。
天变蓝了。
之前也是一种蓝,可是却阴沉沉的,总像是下雨天。
眼前的景象也始终都像是在人的面前撑起一团薄雾,总看不清楚,也看不细节。
克苏鲁雕像碎裂的一瞬间,这一种雾蒙蒙的感觉消失了。
一时间,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清新,也变得自由。
“我好像忽然之间觉得胸口一开始压抑着的那股气不见了。就很奇怪的感觉。”
“我也是。之前总觉得生活苦闷,总会想着抑郁啊,想死似的。就刚刚,看到克苏鲁被毁灭掉,我的心瞬间透亮了!”
“呼——真爽啊!”
幸存者们感受到了那股能量,眼底的光芒重新被点燃。
他们个个都感觉很兴奋。
之前始终都没有感受过的能量场,在此时似乎侵袭而来,这是一种正能量。
这让他们一个个都好像新生。
熊暴富看着他们,松了口气。
他自己也好像在这一刻忽然之间就感觉到自由的气息了。
这种很奇怪,却又很明显的气息。
熊暴富的目光收了回来,落在了离弱的身上,忽然开口道:“离大佬,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你办不到的吗?”
离弱:“?”
熊暴富:“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好像有些太无所不能了。”
“感觉像是从天而降的一个神明。”他喃喃着道。
专门是来解决掉他们这些人的痛苦的。
即使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至少现在的他充满了希望。
离弱啪地一巴掌拍在了熊暴富的脑袋上。
“想什么呢!先找个地方拉个屎吧!”
熊暴富:“?”
吗的。
刚刚觉得对离弱有那么一丢丢的好感的,这一下又没了。
他就是专门过来破坏气氛的吧?
好气哦。
“大佬,我感觉这个城市应该是没什么人了。”熊暴富四处瞅了瞅。
离弱摇了摇头:“等到天黑了看。”
很快,天色就昏沉沉的,转成了一片漆黑。
这很正常。
老天爷就是这样一会儿一变脸的。
很难说它会是个什么状况,不过显然这一处的天象是有些刻意而为之的。
就比如之前的那个克苏鲁,它就会将抑郁的情志注入,令所有在它的范围之内的人,都能感受到那股子抹不去的愁苦。
虽然离弱将雕像给毁了。
不过这里,那种感觉依旧没有消失。
古怪的感觉,也还在。
众人都找了地方,好好地洗漱了下,又给自己换了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