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
系统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纪玉是弱攻吗？
温柔弱攻，会被受骑的攻……
系统思考了一下，再结合一下两人日常的相处，觉得这个可能性真的很大 。
系统疑惑：纪玉到底是怎么把原著中的美人受变成强受的啊？
纪玉和苏晚进入城里，周围开始起风。
城里开始起风，周围特别安静，没有一个人，通常会挂着买肉的店铺也凭空消失了。
纪玉牵住苏晚的手，走几步路，又扭头看去，发现对方并没有消失变成其他东西才松了口气。
纪玉道：“因为前几次都是走着走着，你就不见了，所以这次就忍不住看看你。”
系统站在纪玉的肩膀上，抓了一把他的脸，道：“这里……不是鬼域的小镇。”
太安静了，非常不对劲。
系统继续：“从一开始，你们刚刚进入的不是鬼域，而是白晨布下的法阵。”
纪玉道：“……这种大boss之类的东西，竟然是由我这种路人来解决的吗？那其他的鬼怪呢？”
系统：“当然就是其他的修士解决了，而且你也不是路人，你身边不是还有个主角的吗？”
纪玉看向苏晚，对方没什么反应，只是手握紧了纪玉。
苏晚还在安慰他：“别怕，不会有事的。”
纪玉心里暖暖的，“嗯”了一声。
苏晚安慰了一下，纪玉心刚刚放松下来，就听见背后有声音传来，像是利箭划破空气，他连忙将苏晚推开，自己退后几步。
“刺啦——”
纪玉肩膀上的布料被划开，露出雪白的肩膀，锋利的刀刃刺破□□，流出艳红的鲜血，顷刻之间，染红了一片衣襟。
“哐当——”是刀刃掉落地面的声音。
纪玉回头，只见唐雨禾站在身后，手中还拿着小刀，盯着纪玉：“你倒是命大。”
肩膀的疼痛让纪玉微微发神，苏晚将他护在身后，声音冷淡：“是你。”
唐雨禾眼前一亮，捏紧手中的剑，努力让自己激动的心平静下来：“仙师可是认识我……”
纪玉拉住苏晚的衣袍，看着唐雨禾。
原著中最没有存在感的攻。
纪玉道：“小心。”
苏晚：“自然是认识你的。”唐雨禾还没有高兴一会儿，就听见对方接着说：“你背叛门派，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唯一一个对你好的师兄也化为你剑下亡魂，狼心狗肺，人尽皆知。”
他其实还做过很多恶心的事情，只是苏晚没有说出来，这些年勾结鬼域的人之中，唐雨禾做的恶事数不胜数。
他害无数人家庭破碎，阴阳相隔。
苏晚道：“星月门对你不薄。”
唐雨禾的目光移向纪玉，随即道：“若真是对我不薄，怎么会连我想要一个师尊这种事情都不能满足我？”
纪玉被他这没皮没脸的样子惊呆了，然后怼道：“你滚远些，当初拜师大典上，是你亲口拒绝的，今天怎么又将这种事情推到门派身上了？”
虽然星月门的确不咋咋的，但是纪玉还没有丧心病狂到把所有的的脏水都泼上去的地步。
纪玉：“你到底是拜师还是做什么，这些事情没有人比你更加了解，若你真的是为了修为也就罢了，可你心思不纯，为……而来，拜不了师是你活该！”
唐雨禾道：“横竖都是为了修为，就算是为人而去又如何？”
纪玉爆了句粗口：“我靠，你真的好不要脸啊，难怪会投奔鬼域了。”
果然不是没有缘由的。
系统看着纪玉肩膀受伤了，于是就转移了阵地，跳到纪玉头上，缓缓道：“别和他废话了，杀掉他。”
这话是对苏晚说的，现在纪玉肩膀还流着血，不方便动手。
纪玉：？
纪玉在心里系统交流：“哇，我还以为你对关键人物会好一些呢，结果直接就让人家死啊？”
系统：“世界只会对主角偏爱的，这些所谓的攻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攻，他们只是苏晚成神路上的踏脚石，所以杀掉也没有事情的。”
唐雨禾还在看着苏晚，试图从那人眼中看见一点别的情绪，只可惜苏晚眼里除了一片漠然，什么都没有。
很久很久以前，苏晚就是这样的表情，那时自己天真的以为，这个真的只是性子冷，直到后来拜师大典上，他看见纪玉睡觉的时候，苏晚看向他的目光。
温柔又暧昧。
唐雨禾羽翼未满，他真正的囚禁剧情发生在好几年后，现在还早，所以以苏晚的实力，轻而易举地就可以征服他。
苏晚将剑刃刺入唐雨禾心脏的时候，对方还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好像不甘自己的结局会变成这样。
系统在纪玉头上蹦蹦跳跳：“哇，本来的结局竟然提前了这么久，厉害啊。”
剑抽出来的一瞬间，鲜血直流，将剑都给染红了。
血珠顺着剑刃啪嗒啪嗒地落在地上。
下一秒，周围的景色开始发生变化。
原本空无一人的街道，变成了华丽漂亮的宫殿，白晨坐在椅子上，手中握着一根签，轻轻摇晃，看见纪玉以后笑了笑，将那根签丢在地上。
大凶。
纪玉将储物戒里面拿出来的止血药撒到肩膀上，余光中瞥见了那签上的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