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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一坐,完全遮住了前面那盏路灯,陈嘉效拨开她有些炸的长发,静电太厉害,粘得他满手都是,索性一起拢在耳后摁住,仰起脸直接将舌头滑进去,蛮乱纠缠。郑清昱大腿内侧细嫩的肉被他裤子磨得不怎么舒服,挪来挪去,陈嘉效一手快速拆解皮带,将胯顶起来整个人滑下一些,摸索到一个东西套上,扶住她纤薄的腰线直接贯穿。
久违的饱涨麻痛让两人都闷哼出声,郑清昱下意识抗拒异物入侵,整个人伏到他肩头,指尖抠进紧致薄薄一层肌肉里,脚趾在抽筋的边缘,陈嘉效就已经开始浅浅抽动了,他几乎被她黑发湮没的一张脸表情有丝丝狰狞痛苦,狭窄甬道一紧再缩,几乎把他绞得无法前行,但那种后漫上来的酥麻感才是致命的。
其实每次他们在车里,郑清昱那里都比平时要紧,他知道她紧张,不停去吻她敏感点,手挤进涨满的下面柔和地摁搓,帮助她放松。很快,他动作自然而然大了起来,知道她完全打开了,他比她更了解她的身体,陈嘉效因为这一点而心脏轻盈,即使她在上面,还是他蓄力挺腰耸动插送,将她腰肢摁向自己,下颌紧绷快速耸动一阵,五官纹丝不动,最后时刻又慢下来,将脸埋进她锁骨,吮吻出响声,留下一片暧昧痕迹,粗重短促地喘息夹杂她软糯地呻吟渐渐把车厢填满了。
陈嘉效没从她身体里出来,拥着人倒下,紧密严实压在她上方,一下就往里顶到最深,手从她腰背往下捞起她战栗的一条腿环到自己腰上,摁住柔滑的臀部,大开大合挺入、退出,埋头在她耳边克制呼吸,郑清昱环抱住他肩头,半张脸在他不断游弋的肩头起起伏伏,在风浪中昏沉游荡,一粒雪落到眼上,很快融化成水,和淋漓的汗珠一起蜿蜒流入了发根里。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又落大了,陈嘉效留了前面的一扇窗,开了暖气,偶尔一阵清凉反而缓解了干燥。
几乎听不到发动机的声响,雪花寂静下,分不清黎明还有多久将至。
郑清昱坐起来自己穿内衣,陈嘉效摸了摸她有些凌乱的发尾,坐在原地帮她。
手还隐约在抖,郑清昱放弃了,静静由他帮忙。
“你今天心情不太好。”陈嘉效的嗓音是放纵后深沉磁性,忧郁的。
他想知道为什么她会大半夜自己回月亮湾。
郑清昱知道他想问什么,“你也是。”
陈嘉效微微一怔,一时难以分辨她的语义。刚才激烈投入的几个瞬间,陈嘉效觉得他们不止是身体契合,就连孤独的灵魂也在这个喧嚣过后格外落寞的夜晚是重合的。
他不置可否,系好扣子,指尖从她背上离开了。
“你心情好也不会来这里。”还喝了酒,西装革履的,一看就知道他不是和家人团聚。
陈嘉效微微皱眉,已经熄灭下去的火种死灰复燃,受不了她冰冷的语气。
她问他把她当什么,那她又把他当什么,心情不好所以想起找已经断掉的女人泄火吗?明明他刚才已经和她说明了,除了她,他没找任何一个女人。
他觉得两人的关系又回到原点,他需要重新获取她的信任,这种感觉糟透了,陈嘉效太阳穴一阵跳痛,忽然想吐。
身后迟迟没有动静,郑清昱已经把羊毛开衫也穿好了,微微侧过头,足够找到他眼睛。
“上回,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算清楚,是你要结束的。”
陈嘉效突然回神,还是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开口:“我后悔了。”
耳边传来一声讥笑,郑清昱觉得此时此刻的陈嘉效和从前那些回头找她的男人没什么分别,厚颜无耻得可以,可其他人起码是带点心虚和侥幸,陈嘉效是坦荡的无耻。
这完全打破郑清昱对这个男人的全部印象。
即使前不久他还欲望深重、气息沉沉投入一场情事,现在依旧可以是矜贵清冷的形象,口吻淡然说着冠冕堂皇的话。
郑清昱捞起掏出自己手机,也想去找他手机,她记得刚才颠倒沉沦时隐约扫到过一眼。
陈嘉效把东西摸到,递过去,郑清昱准备好界面,却发现他手机怎么都摁不亮,正疑惑,身后罩上来一个影子,陈嘉效一只手横到她身前,将人揽住。
“嫖我吗?”
“是,我从不白睡男人。”郑清昱回答得很干脆。
陈嘉效反而笑了,他低沉的笑直接灌进耳蜗,十足蛊惑人心,郑清昱背脊一紧,浑身跟着麻了一下。
“你我之间如果真要计较,可不止这一晚。”
等郑清昱领悟他到什么意思,常年冷静的脸罕见浮上一层怒色,挣扎了下,陈嘉效力道很重,偏头吻上了她额角,轻声说:“我们认识很多年了。”
陈嘉效不管怀中薄薄一片身子显然一僵,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她提醒他上次是他觉得自己被欺骗、玩弄所以结束了他们长达一年的关系,结果现在又回来找她上床,陈嘉效一点都不感觉愤怒和羞耻,反而希望她骂得更狠一些,她生气,竟然让他燃起一丝充满感激的希望。
“如果我说,那天中午我是为了也许能见你最后一面,所以才会出现学校后门的奶茶店……”说完,陈嘉效握住瘦削的肩头将人转过来,平静注视郑清昱总是让人迷恋又让人不敢冒犯的脸,喉结动了动,认真商量的语气:“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