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
原来是这样一个设计。
程颜感觉有点渴，嗓子发干：“可是上面的料子会掉下来诶。”
君涧清：“嗯？”
她想了想，当着程颜的面低下头，启唇咬住了那截面料。
她就那样屈着膝坐在沙发上，双/腿往外展，裙/摆之下露出一截皓白的不属于她自己的手腕，然后抬起深邃的眼睛，就着这个姿态，眨也不眨地盯着程颜。
“……”
“！”
程颜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想要变得不文雅的自己。
“多谢款待。”她声音喑哑地开口。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没有多余的发声器官用来讲话。
可寂静的房间里，总有些令人无法忽视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水意漫漫，打湿了绿茵，也浸染了皓白。
程颜的白大褂已经有些凌乱，还有些撕扯的痕迹。
她直起身，用尚未干燥的手稍微整理了下，没脱下，而是弯腰对着神志恍惚的君涧清道：“按摩怎么样？”
被温柔的声音从极乐拉扯回现实，君涧清的睫毛动了动，上面甚至还沾染着水意，那是她方才没忍住小哭后的杰作。
“程医生……特别厉害。”
“君小姐也不错。我检查了个遍，君小姐的身体没有丝毫问题，按摩一下，放松的也不错。”
讲完，程颜勾了勾唇，问：“君小姐还记得珍藏版表情包的事情吗？”
君涧清当然记得。
促使今晚开始的一切，都源于那套表情包。
想到这里，憨态可掬的红狐和白狐瞬间出现在脑海里，挥舞着可爱的爪子，让人忍不住会心一笑。
程颜再度揽着君涧清将她抱起，放置在床上，眼睛从她破破烂烂的布料上挪开，捞起一边的平板，指纹解锁开关。
君涧清不解地看着她的动作。
程颜衝她得意一笑，尽显痞气。
“刚才那是为君小姐服务的按摩，接下来才是程医生收取报酬的时间。”
“……”
刚刚竟然还不算开始？
程颜拉着她，拨开她脸上潮湿的发丝，低头在她唇上印了一个吻。
而后手上也没闲着，稍一用力，将本就破烂的布料彻底撕毁，手臂一扬，扔在了地上。
身体彻底得到了解放
君涧清被她压在床上。
对方的动作和刚才相比更加不知收敛。
她的眼神四处飘落，一会儿是早就看熟悉了的天花板，一会儿是深灰色的窗帘，遮挡住了所有道夜色月光，忽然，恍惚飘散的目光落在屏幕一直亮着的平板上，彻底定住了。
——那依旧是两隻憨态可掬的小狐，一红一白，如此熟悉。
可是……它们的动作，为什么有些熟悉？
君涧清的理智从摇曳大温柔漩涡中退回来一些，盯着平板之上亲密无间的两隻狐狸。
耳垂上陡然湿/热了一下，肩上抵着的咽喉轻轻震动，熟悉的声音响起，含着喑/哑与尚未满足的谷欠望，低笑着看她，亲昵地问：“熟悉吗？”
君涧清下意识地嗯了一声给予回答。
熟悉，很熟悉。
“熟悉就对了。”程颜悠悠一笑，双手都被占用的她在君涧清耳边礼貌地请求着：“君小姐，可不可以帮我左滑翻个页？”
君涧清下意识伸手照做。
页面变幻，两隻狐狐的姿势立刻变了。
——可为什么随之变化的，还有她们？
……为什么会熟悉？
原来那就像一面镜子，动态地照映着当下，
兴致勃勃不嫌累的程颜眨眼间就将混沌间勉力保持思考的人拉入另一个漩涡。
“君小姐会对珍藏版表情包感兴趣，真令我意外又惊喜。”
“看到珍藏版的它们了，喜欢吗？”
温柔又刺激的漩涡吞噬着一切，包括理智与思考，隻余本能。
“宝贝，帮我再翻一页。”
喑哑的女声低声诱哄着。
混沌的女人凭本能做事。
于是，又被拉入另一个吞噬一切的漩涡中，一同沉/沦。
君涧清从卧室里起床下楼后， 别墅一如既往地寂静，但她在厨房里看到了一个人影，有点熟悉， 她趿拉着拖鞋走进， 斜靠在门框， 双手松松环胸而抱， 目光柔和地看着背对着她的人。
程颜穿着普通的睡衣， 身上挂着围裙，手里还在掂着锅， 回头看到君涧清， 露出一个笑，问：“饿不饿？”
她这个造型自己没有见过，君涧清抬起手腕配合着看了一眼时间，早上九点十五。
今天是周六，这个时间点，难得清闲。
她说：“有点饿了。”
程颜回头专心注意火候， 轻快道：“还有五分钟就可以吃早餐了。”
“嗯。”君涧清的一双目光就那样看着她， 唇角噙着清清浅浅的笑， 问：“你把别墅里的工作人员都调走了吗？”
程颜没有回头，又确认了一下粥熬的怎么样了， 才说：“对，我让吴姨给他们全部放假的时候， 吴姨还犹豫着不肯呢， 怕你生气。”
毕竟这样大的事情， 雇主君涧清没有同意， 她不肯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