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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肆告白(200珠加更)

 

凄厉。

怎的又叫起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

我心下疑惑,踏进庭院中,就见大鹅扑棱着翅膀,冲我房前的门大声叫嚣着。

阿焕在一旁拿扫帚赶它,也无济于事。

我蹙起眉,望了望里屋,问:“什么东西在里面?”

阿焕停下动作,见我回来,暗暗带着喜se,蹦蹦跳跳地到我身旁,悄声道:“是高大人,高大人回来了。”

我神情一变,转身遣开了身边的婢子,急匆匆地跨进屋内。

到了转角处,脚底下一绊,快要跌倒时,被冲上来的人及时拉住,扶正了身子。

“g什么呢,冒冒失失的?”出声的是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责备,手还扶着我的胳膊,没有离开。

我稳了稳身子,站住脚,顺着声音向上看去,见到一张与记忆中完全贴合的眉清目秀的脸,此时正拧着眉,没什么好气地瞪着我。

明明只是十多日未见,怎的就好似过了一辈子那么长?

还一回来,就跟我生气。

我倔强地回望着他,一点都不服输。

可望着望着,眼里就泛起了泪,却又觉得难堪,生生憋了回去,撇过脸,拍了拍他的胳膊,道:“这又不是什么大事,这不是有你在吗,摔了也有你扶啊。而且我平时也没这么冒失的。”

“那也不能这么……”

正想反驳我,却忽地止住。

似乎是察觉到我有什么地方不对,他低了下头,细细打量我的神se,问:“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我紧抿着唇,拉成一线,随后撇过脸:“我说了,你给不给我报仇啊?”

直到结束,我和他都没有弄出什么大的动静。

门外有人走动时,他都会适时地停下,克制力极好,等脚步声消失不见了,又像是逃过了一劫般轻松笑了声,扶着我的腰重新律动起来。

掐着时间,我整理好衣物,先行出了养心殿,待一刻钟后,又端了碗茶水,折了回来。

彼时,原本空落落的龙椅上已坐上了人,刚醒不久的皇帝眼里泛着惺忪,手里抦着本奏折,翻看着,也未打量我,察觉不出我脸上的不自然。

而伫立于龙椅前的高清河,此时已衣冠楚楚,不见半点凌乱,俯首将上报的内容呈递,说了些治理h河水患的事,行过礼,便不慌不忙退了下去。

我无法做到像他那般平静,身上都是高清河留下的气息,站在皇上近处,更是心虚得紧。片刻后,便以身t抱恙为由,唤来皇上身边的公公,也退了下去。

思绪自回忆之中收回,眼前的床榻,帷帐,头顶六角的g0ng灯,又渐渐明晰起来。

身前的人正抱着怀,好整以暇地打量我。长睫轻轻忽闪,压着眼底一泊潋滟的眸子,g起的唇微微张着,一副有话想说,却不忍打扰我的样子。

见我回过神,他才扬了扬眉,笑着问:“神游到养心殿去了?”

我有些窘迫,撇开目光,“发会儿呆而已。”

他像是没听到我的话,手捏着下巴,一脸若有所思地道:“若还想再来一次,我也不是不能奉陪。皇上最近夜不能寐,龙涎香里安眠的成分加多了些,想必就算闹出什么动静,也不会轻易吵醒他的吧?”

我没有再那样来一次的打算,于是也没去应他。

“哦,说起来……”他忽地朝外看了看,但窗子已经被掩上,他又收回目光,“那鹅你怎么没吃?”

我怔了一下,也朝掩着的窗子看去:“鹅是你送来的?”

他笑笑:“是。鹅r0u对有孕的nv子好,养胃止渴,补y益气。”

“哪里来的鹅?你养的?”我问。

“嗯。”

我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他拿着把草料挥来挥去的场景,撇撇嘴,忍不住唏嘘道:“不做官,不行商,改当养殖户了?你还真有空啊。”

“……那倒不是。”他好笑地耸了耸肩膀,“就养了这一只,再没养其他。当初它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小小一点,整日跟在我身后,甩也甩不掉,我觉得有趣,便一直喂到现在。”

“所以,是从小养到大的?”我疑惑道,见他脸上没有什么异议,微微吃了一惊,“那你还说让人吃就让人吃了?”

怪不得那鹅见到他,突然叫得那样凄厉。

这主人,实在是b它这鹅还要没人x啊!如此狠心,说抛弃便把它抛弃了……

他倒是蛮不以为意,嗯了声,风轻云淡地道:“它现在正当壮年,牺牲一下,给我孩儿添点口福,也算是值了。”

我见他微阖的眼中没什么情绪,好像真的对这鹅没什么感情,心中不由生起一阵凉意,叹了口气:“你还真是薄情寡义。”

他也没反驳,伸了伸腰,累了似的坐到床榻边,缓缓躺上去。

眯了阵眼,忽地喃了句:“好香。”

我走到他身前,俯视着问:“什么好香?”

“你,好香。”他睁开眼,雾蒙蒙地望向我,薄唇一张一合,口气里沾染着一丝似有若无的情意,“被褥上,全是你的气息。”

我垂下眸,目光落到他胯下,看到一个明显的凸起,问:“你怎么闻个味道都能成这样?”

他气笑道:“你以为我想这样?我很累的。来,坐我旁边,手给我。”

他的口吻向来随意,可往往带着不容忽视的感觉,我想也没想,便听话地坐到了他身侧,手移到他的掌心中。

这样一来,好像就有种自投罗网的感觉。

他猛地握住我的手,随即一对桃花眼彻底睁开,sh润的眼尾满是佞气地向上翘着,轻咬了下唇,吐出几个字:“我带着你,我们一起。”

说这话时,我发觉那胯下之物又肿胀了不少,他清隽的面容上浮出浅浅一片红晕,呼x1b起先前稍稍急促了些,也兴奋了一些。

我喉咙处有些哽咽。

羞赧的神se在我面上一闪而过,他一边带着我的手身下挪去,一边饶有兴味地打量我道:“怎么了?怎么忽然这么拘束?”

见我不答他,又接着调笑道:“是这半月来没和我亲近的缘故?还是说,你愈发ai慕我,而面对ai慕之人,无法再坦然了?”

ai慕?

我心中暗念着这两个字。

“还不承认?要怎么做,才能让你说出ai慕我呢?”他笑着,揣着我的手,探进了帛k里。

我脸上已似燎原般烧了起来,原因不只是因为做着一件令人羞愤的事,更多的是因为他问的话,问我是否ai慕他。

在我眼中,ai慕,与情事不同。

ai慕,更加可贵,不能轻易托付与人。

好像不知不觉之间,最初的坦荡,面上的假意逢迎,唇齿上互不示弱的针锋相对,都因为这一层薄薄的纱蒙上,而慢慢地土崩瓦解。

自己究竟是何时ai慕于他的?

是那一纸婚书?

是那漫天流萤?

还是他说起昔日往事,那句平静却又令我痛心的“血浸相思令”?

沉寂片刻,我张了张口。

“是,我ai慕于你。”

他露出欣然的笑。

可还不等他说些什么,我又紧接着道:“可你于我呢?真的也怀着同样的心意么?”

他拉着我的手一滞,薄唇轻启:“我yu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我的手覆在那滚烫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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