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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节

 

有齐二妮的证词和方叔出堂作证,齐二

妮被判秋后斩首。

只待将此案送到府城,由杨知府复查,确认无误后,便可行刑。

至于韩发,则被无罪释放。

对此,有人支持有人反对。

“齐二妮已经认罪,说明一切都是她和她男人所为,县令大人没有确切证据,肯定不能擅自判韩发罪行。”

“可齐大妮不都说了,当初是齐二妮和韩发合谋将她发卖,总不能连自己的夫君都认错吧?”

“你没见后头齐大妮都不说话了吗?估计是误会了韩发。”

“唉,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一家子乱七八糟的,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啊。散了吧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了。”

旁听的百姓相继散去,褚大人深深看了眼韩发,甩袖而去。

韩发面色悲痛地走向齐大妮:“大妮,这些年都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等回去”

齐大妮冷声打断他:“谁说我要跟你回去?”

韩发一愣:“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啊。”

齐大妮厌极了韩发虚伪的嘴脸,不咸不淡道:“你若想我把事情闹大,送你进牢狱,害得韩椿韩柏不能读书,你就尽管在我面前晃悠。”

韩发瞳孔骤缩,下意识后退两步。

齐大妮哂笑,头也不回地离开。

前几天她被愤怒和恨意冲昏了头,不久前才想到韩发若是获罪,必将连累松哥儿榆哥儿。

为了两个孩子的前途,她只能任由齐二妮为韩发脱罪。

韩发目送齐大妮和儿孙们远去,并不急切地

赶上去。

日子还长呢,女人最是心软,最终的赢家还是他韩发。

韩发走出县衙,眯起的眼睛里满是势在必得。

等到时候,他搬过去和老大老二一起住,吃好喝好

“砰——”

一辆马车疾驰而过。

韩发高高飞起,又重重落下。

鲜血从身下洇出,很快汇聚成一滩。

韩发在县衙门口被马车撞死,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撞死韩发的那位富商派管家登门致歉,附赠诸多赔礼,及三百两赔偿。

“光天化日之下,大家伙都看见了,是你家老爷子不看路,往我家马车上撞,车夫躲闪不及才出了这等祸事。”

管家全程笑着,语气却是不容置喙的强硬:“诸位该知道,此事若是闹到官府,你们家是一文钱都得不到的,还得给我家老爷压惊。”

韩榆看着价值不菲的赔礼和三张一百两银票:“”

其实吧,他觉得韩发不值这么多钱。

不过能为韩家除去一大祸害,也算好事一件。

韩宏昊客客气气把人送走,心中五味杂陈:“他就这么没了?”

韩宏晔抹了把脸:“我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意外。”

在他看来,韩发极有可能会缠上齐大妮,继而要求他们两兄弟给他养老送终。

回来的路上他还跟大哥抱怨,说日后肯定麻烦不断。

结果刚到家没一会儿,富商的管家出现,带来韩发的死讯。

齐大妮面上无一丝动容:“死得好,我也能少受点气。”

韩发一辈子心思深沉,好面子,生死存亡的关头还不忘算计人。

最后他得到了什么?

一层人皮被硬生生扒下来,露出猪狗不如的真面目。

过不了两天,整个安平县都会知道他和齐二妮的所作所为。

——真

以为他不承认,齐二妮又把罪名揽到身上就无后顾之忧了吗?

世上不缺聪明人,他们耳聪目明,轻易就能看破真相。

同床共枕三十年,怎么可能发现不了枕边人的变化。

韩发注定要被人戳脊梁骨,到了地下都不得安息。

韩春岚支使两个弟弟把赔礼收好,搀着齐大妮往回走:“娘,我昨晚琢磨出一种新的绣样,您帮我看看,是好还是不好,能不能拿去卖。”

齐大妮一挥手:“那还等什么,走吧。”

母女俩去了二进院,韩宏昊和韩宏晔抱着沉甸甸的礼盒送去库房。

韩榆爱不释手地rua着壮壮养得油光水亮的皮毛,一边数富商到底送来多少份礼,一边絮絮叨叨:“壮壮啊,你最近是不是又胖了?”

瘫在铲屎官腿上享受无偿顺毛的壮壮:“喵?”

该死的两脚兽,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韩榆毫无所觉,继续叭叭:“我早就说了,你不能背着我们偷吃小鱼干,这下你肥成一只猫饼,看谁还抱得动你。”

壮壮:“喵喵喵!”

壮壮亮出锋利的爪尖,啪叽拍到铲屎的手背上。

韩榆并未感觉到疼,因为在那只粉色肉垫落下的前一刻,壮壮就自发将指甲藏进肉垫。

壮壮以为的打击报复,于韩榆而言就跟挠痒痒一样。

韩榆宠溺地捏起它的爪爪,吧唧亲一口:“你就仗着我宠你吧。”

然后不顾壮壮的挣扎,把脸埋进它柔软的肚皮。

壮壮

:“喵喵喵!”

脏话警告jpg

围观全程的韩松:“”

整个一进院里都是喵喵叫,韩松听得脑仁儿疼:“别逗它了。”

韩榆堪堪止住吸猫的动作:“唔?”

韩松放下茶杯:“院试的试题你还没做,昨晚我已经将试题内容默写下来,跟我走吧。”

最后四个字落入韩榆耳中,不亚于“我来取你狗命”。

韩榆一脸呆滞:“二哥你是不是忘了,我连县试还没考过呢。”

县试和府试的试题也就罢了,毕竟他在不久的将来是奔着童生功名去的。

可院试起码要等到几年后,未免太操之过急了。

韩松是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不说废话:“走不走?”

韩榆:“走。”

别问,问就是血脉压制:)

韩松带韩榆到他屋里,递出几张宣纸:“不赶时间,能做多少做多少。”

韩榆很难忽略话语中的贴贴入微,眉眼弯弯:“知道啦。”

韩松又取出一张宣纸,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文字:“这是我早前整理的科举注意事项,原本是打算在你报考县试之前给你的。”

计划赶不上变化,韩松觉得有些东西还得让韩榆尽快了解。

其实就算韩松不说,韩榆也打算研究一下。

二哥委实太过周到,方方面面都能考虑周全。

韩榆放下试题,啪嗒啪嗒跑到桌对面,一把熊抱住韩松,分分钟化身小火车:“呜呜呜二哥你真是个好人呜呜

呜呜”

韩松额角青筋直跳:“韩榆,我在磨墨。”

在咬牙切齿的话语声中,韩榆弹簧一样弹开,蔫头耷脑地对手指:“二哥我错了。”

韩松不禁扶额:“坐好别乱动。”

“好哦~”韩榆脆声应下,乖巧坐回去。

韩松嘴角轻抽。

明明是韩榆举止突兀,险些带翻了他的砚台,怎么瞧着他更像是做错事的那个?

真让人头疼。

接下来一两个时辰,韩榆徜徉在试题的海洋中无法自拔。

韩松在他对面抄书,偶尔发出细微的响动,鲜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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