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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

 

齐朝槿贴了一会儿,似乎感觉这样有些愚钝。

舌头撬开水鹊的牙关,感觉到人有向后倒的趋势,怕水鹊摔着了脑袋,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勺,一手动作生涩地扶住那把腰。

他端的是君子做派,轻轻吸吮湿红的舌尖,动作缓慢而轻柔,水鹊嘴巴里还都是西瓜的清甜,他忍不住舌头打着转地绕着那舌尖吮。

格外折磨人。

水鹊眉心蹙起,不太高兴的样子,雪白的脸颊却粉粉嫩嫩的,眼睫毛都湿得黏成一簇簇了,模样艳丽出奇。

这人去舔他内侧的腮肉,水鹊受不了了,他撑着齐朝槿胸膛的手开始用力往外推。

也不知道男主为什么分明一副瘦削书生的样子,按下去胸膛却硬邦邦的。

齐朝槿自小干农活,因为家贫,衣衫穿着就瞧起来清瘦,实际上肌肉精劲紧实,流线型覆盖着高而宽的骨架。

无论水鹊怎么推,他也纹丝不动。

深深吮着那湿软软的红尖,喉结滚动,做的是吞咽的动作。

“呜……”

水鹊纤白的脖颈后仰,唇角微张,透明的水液就从那渗出来,沿着漂亮的颈线往下滑。

齐朝槿这会儿完全不能称上正人君子了,没有那个君子会从人鼓胀的唇瓣一直吮吻着沿湿痕往下。

一点点水都当做玉露琼浆似的吃干净。

他的喘息声粗重得与平时相差太多。

确保干干净净了,抬起头来,盯着给他亲得眼尾红红的小郎君,缓声道:“不嫌弃,喜欢的。”

水鹊有些恼火:“你不嫌弃就不嫌弃,吃我口水干嘛?”

他指着小舟上的西瓜,摔得都不能吃了。

水鹊强烈地谴责他:“浪费西瓜!”

齐朝槿哑然失笑,看水鹊不是十分抵触的样子,心中石头落地。

“那我再去给你买一个。”

水鹊:“嗯。”

他脸上热,后悔了。

谁知道男主忽然亲过来,早知道就不和他说什么甜言蜜语。

虽然西瓜摔了,好在刚刚木桨是掉在船内,要是落进水里了,他们就要用手划回岸上去。

齐朝槿划到另一个青石阶边,这边没见到载瓜小舟,他要到岸上去找瓜果小摊,水鹊不想上去,他就让他好好待在乌蓬里躲日光。

水鹊嘴上嗯嗯地答应他,实际人一走他就划拉着木桨。

动作不太得要领,不过还是从这种活动中得了趣。

划着划着回到荷花荡里了。

有一庞大的画舫,船上四面的雕花木窗齐齐打开着,让凉风徐徐进入。

船内如同房室一般,茶桌、太师椅、案几、竹榻和漆画雕屏,一应俱全。

四五个青年,赌酒游戏,围着的案几上是马吊牌,崔家二三家僮,恭敬地立在一边等候服侍。

打牌打到兴头上,舟中喝彩声不断。

邓仓输了,将家僮呈上来的酒一饮而尽,也算痛快酣畅,朗声笑道:“听说马吊之戏,京中当属魏小侯爷打遍无敌手,崔三公子你和他比试过吗?”

崔时信眉峰挑起,也想起了儿时的旧友,“一半一半吧。”

接着又说:“他前两日飞鸽传书到家父手上,说要过来这边转转,不知道能否待到冬日,到时候镜湖结层厚冰了,还能凑齐人打场冰球。”

还在说着,话音未落地,就听到撑篙橹的船夫高喊一声,有人扑通地就落水了。

这可不是小事。

崔时信大步往船头去,看清水中的人,瞳孔一缩。

衣袂翻飞,就伏入水中。

捞上来一个湿哒哒的小郎君。

水鹊原先好端端地探出半个身子去摘莲蓬,这画舫经过撞上乌蓬小舟,他一个不稳就直接滑下河里去了。

匆匆追出来的青年们,见他眉眼耷耷,垮起个雪白的小脸。

崔时信松开他。

水鹊拧了一拧衣角,滴滴答答的。

崔时信凤眼睖睁,语调提高,“你怎么不穿鞋啊?”

其余几人也才从人家的脸转移视线。

莹白的足面淋着清透河水,脚趾头粉粉腻腻,和花蕊缀在上面似的。

都是书院的书生,却看着人家的脚,直愣愣有些痴傻了。

水鹊瞥了一眼崔时信。

莫名其妙的。

他方才在小舟上,嫌鞋碍事就脱了。

大融社会开放,什么时候讲究过那些陋习。

这段时间每逢晚雨,男男女女都沿河赤脚而归,有什么好奇怪的。

77号提醒水鹊:【宿主,这个是剧情里那个和你眉来眼去的男主同窗。】

水鹊身一僵。

既然是剧情里他勾三搭四的对象,那害他落水里,赔双鞋给他刷个软饭值……应该不过分吧?

他已经在软饭系统的指引下,业务熟练了。

水鹊摆出一副怏怏不悦的样子,“还不是你家画舫占道,直冲冲撞过来,害我落水连鞋都丢了……那可是齐郎给我买的。”

崔时信别开脸,低声道:“对不住。”

接着说:“先乘舫到我家,换身衣衫吧。”

嫌贫爱富的黑月光(7)

常理来说,崔父作为县令,应当是居住在县衙当中的,然而崔氏毕竟是京城世家,崔父四年前选择退到长州县任职当月,立即在城南购置了一座三进的府邸。

廊桥飞虹,水榭亭台,嶙峋假山,奇珍异草。

跨过正门、外仪门两道栏槛,穿过抄手游廊,前院正厅的院中有一荷花池,红鲤在粼粼池水中游动,路上可见家仆侍弄花草、打扇喂鱼。

府邸结合了江南园林特色,但整体又蕴含着京城的十足气派来。

水鹊不太明白,崔氏就两个人在长州县,一个崔父一个崔时信,至于住三进的府邸,让二三十个家仆伺候吗?

如果不是崔时信在前头领着路,叫他自己走,他真的要迷路了。

回廊七转八弯,令人头晕眼花。

崔时信招手,唤一旁擦拭湘妃竹帘的家僮去取身衣衫来,“就半月前沈记成衣铺送到府上来的,四合团鹤鹿同春纹那件。”

过了长长的抄手游廊,才进到西侧院,除了内院正厅最大的屋宅,正是崔时信在住。

他早早打发了几个欲言又止的同窗,扬言来日再聚。

面不改色地领着焉耷耷的水鹊进到西侧院的卧房里。

卧房的金嵌玉钿屏风,后面恰好容留了宽敞足以换衣的空间。

家僮将崔时信吩咐的衣衫捧在手中进来,崔时信下颌一抬,他便懂得了,衣衫递给水鹊,“公子,取来了。”

崔氏好摆宴,和崔时信交好的几个同窗时常年节到这座府邸做客,但水鹊是个生面孔,家僮没见过他,一时间不知道如何称呼,便也称一声公子了。

水鹊犹疑地盯着那身衣衫。

这件……不是那日他和男主逛成衣铺没买下的吗?

而且,尺寸也不合崔时信的,他怎么反而买了?

崔时信脸色不太自然,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信口胡诌道:“我有个表弟,年节偶尔来长州探望,这是为他准备的新衣,还没穿过。”

“今日是我家画舫害你落水,赔礼道歉送你了。”

他说着,自己都相信了。

怎么?

齐朝槿都有个远房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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