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
,小丫头这回不开了,隔门大喊,“阿姐说她不在!”
才躺下的义母呛到了,断断续续地咳嗽着说,“幺儿怎么也是个憨的,愁人呐……”
应小满气得把窗户大开,“阿织回来!”
门外有人轻轻笑了声。
声响并不大,夹杂在盛夏此起彼伏的蝉鸣声里,很容易被忽略过去。但不知为什么,应小满的耳朵里仿佛自动筛除了树上呱噪蝉鸣,却极敏锐地捕捉到了门外声响。
门外站着的是七郎。
刹那间,她脑海里想起的,居然又是那句“生气比哭好”。
“生气为什么比哭好?”
把阿织赶回屋里睡觉,轮到应小满站在院门后,隔门脆生生地问。
她心里气并没有消,声音里还带着赌气的意味。“我哭的时候只在屋里哭,但生气起来会出门寻仇的。”
夜晚站在门外的果然是晏七郎。
“生气起来,出门寻仇,是旁人倒霉。躲在屋里哭,是自己伤心。”
七郎注视着面前紧闭不开的门户,声线不如往常从容,低低叹了声。
“下午从巷子出去时,隔老远看到你了。你躲在巷口墙边,穿一身黛色对襟薄衫子对不对。”
紧闭的门户没了动静。
耳边一声声呱噪蝉鸣。
义母躺在屋里哄睡阿织,许久却没听到动静,担忧起来,才从窗户往外头看时,正好看到应小满打开院门,人在月色下走出去。
“咦?”阿织也往窗边探出小脑袋,疑惑地问,“阿姐不许我开门,为什么她自己开门——”
“嘘,小孩子睡觉,别管你阿姐的事。”
义母低声咕哝,“她和七郎怎么回事?越看越糊涂。愁人呐。”
——
天边弯月过院墙。
应小满站在半敞的门边。晏七郎有些意外,又极欢喜,温言解释两人茶肆的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