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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被发现

 

法式波纹瓷盘里,安静的躺着一朵葵扇黄的舒芙蕾,姜枳渺躺在中心切开的舒芙蕾里,全身都被蓬松柔软包裹,温暖的像是沐浴在冬日暖阳中。草莓点缀的香甜气息把她拉回和姜知淮在一起的时候,糖霜纷纷扬扬洒落,像是水晶球里的雪花,为她编织一场难得的美梦。

说不清是因为昨日高潮后的疲累,还是因为他在,姜枳渺久违地睡了一次完整的觉,没有在凌晨数次醒来,没有被噩梦惊醒而心悸。

醒来时,已经九点半了。窗外艳阳高照,昨晚的雷阵雨似乎只是她的臆想,只是腿间的不适感提醒她一切都是真实的。

姜枳渺茫然地坐起来,像是经历了一场宿醉,眼前还不甚清明。低头穿袜子时才发现大腿上前不久切开的口子已经上了药,贴好了卡通图案的创可贴,这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下床穿鞋去洗漱,之后回书桌拿杯子喝水,保温杯底下压着一张便签,便签上面的字顺着温水一起吞服进心里。

“阿枳,对不起,哥是个混蛋,等我回来你想怎么打我骂我都行,只是别再伤害自己了,好嘛。”

后面跟了个简笔画哭脸,杯子旁边还搁着一盘冷却的鸡蛋饼,姜枳渺抓起鸡蛋饼就要往嘴里塞,在下面看到了另一张便签。

“别偷懒,热一热再吃。”鮜續zhàng擳噈至リ:po18bt

姜枳渺笑了,她哥还真是预判了她的预判。不过冷掉的也可以吃,只是口感没那么好罢了。

想起昨晚,姜枳渺原本是很气愤羞愧的,可是后来居然感受到了诡异的羞耻的快感。四舍五入,她也算是把自己的第一次给哥了吧。

也许她很贱,甚至想着在哥和他喜欢的人在一起之前,和哥切实的做一次。以后会不会就不会那么难过了,因为那样的话,哥的第一次就是她的。

姜枳渺想到这个目标,又重新开心起来了,把便签收进速写本后面,之后就去了客厅。

刘砚去上班了,姜国庆不知道又去哪了,反正他只把家当酒店——仅仅只是睡觉的地方罢了。

姜枳渺兜了一圈后回房间了,去抽屉里拿速写本,结果发现了整齐装在盒子里的小玩具,已经洗干净擦干水了,大概是姜知淮对着说明书关掉之后又清洁好的。

无意间往床头瞥了一眼,看见迭整齐的昨天的床单。姜枳渺不确定昨晚弄湿了多大面积,可能姜知淮是用吹风机吹干的吧。他倒是很细心的没有晾出去,要是被刘砚和姜国庆发现,她真的不敢想。

小玩具、床单、还有她,昨晚的叁件东西,都被姜知淮洗干净安放好了。这让姜枳渺后知后觉有一种自己是他的所有物的错觉。

她勾起嘴角,拿出速写本,拾起铅笔在上面勾画着什么。画完以后,姜枳渺乖乖开始做暑假作业,早上吃的晚,中午也不是很饿,随便煮了点挂面就接着去写了。

下午两点,姜枳渺写到了大题,却在第二小问犯了难,按照数学老师的话来说,在这个位置的题是必须写出来的,写不出来都可以直接跳下去了,还参加什么高考。

姜枳渺试着画了不同的辅助线,还是没找到突破口,盯着题目渐渐神游,困意也开始侵入。

睡梦中好像有人在叫他,“姜知淮,姜枳渺……”

她迷茫的睁开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姜国庆回来了,正拍拍她胳膊让她去床上睡。

胳膊被压的麻木,后背也不舒服,还想再睡会,于是姜枳渺直接站起来,没有拿书桌上的眼镜,走到床边一头栽倒在了床上。

困倦中的她,视线本就模糊,自然没有发现姜国庆异常通红的脸和微妙的神态。几乎没过十分钟,她又睡着了,对于姜国庆在她床前呆坐了许久这件事,毫无知觉。

姜枳渺再次醒来,已经四点多了,可能午睡太久了,反而全身沉重。刘砚快回家了。姜枳渺去洗了把脸清醒下,去厨房看了看,还是她早上起来的样子,毕竟姜国庆不可能做任何家务。

姜枳渺去淘了米,装在电饭煲里,出来时看到桌子上有一张请柬。她好奇的翻开看了看,是表姐要结婚了。

刘姿祎是姨妈家的女儿,比姜枳渺大六岁,今年23了。姨妈刘姝招的是上门女婿,所以女儿和她姓。听说原本是要叫“刘姿依”的,但是姨妈说希望她将来能成为独当一面、卓越的领袖,所以用了形似“伟”、音同“依”的“祎”。

姜枳渺感觉很诧异,这也太快了吧。表姐不是才刚过法定结婚年龄没多久吗,就要步入婚姻了?

以前大家开玩笑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现在流行的是“不婚不育,芳龄永继,不生不养,仙寿恒昌”。看多了新闻里女性被家暴被杀害,孕期老公出轨、冷暴力,独自一人承担生育带来的身体伤害,以及以后的丧偶式婚姻,再到全职主妇重回职场的困难重重。这个社会对男人总是充满宽容仁慈,却对女性苛刻歧视,好像女性除了生育价值外一无是处一样。

刘姿祎该是有多爱她老公啊,愿意和男人步入婚姻,就像“伴君如伴虎”,这些问题他们有没有讨论过呢,不管怎么说,还是希望她以后不会后悔吧。

正发着呆,姜国庆从卧室走出来,见她拿着请柬,解释说:“这是你姨妈送来的,你表姐要结婚了,酒席在寒假,到时候大家一起去。”

姜枳渺没有看他,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她对这样的场合并不热衷,甚至有些厌烦。

没过多久刘砚下班了,从冰箱里拿出来前几天买的菜,进卧室时才发现姜国庆躺床上刷手机,顿时火气上来了,心想自己辛辛苦苦上班,回到家还要做饭,他可倒好,有空也不做,没空更不用说了,直接把自己当皇帝了。

“姜国庆!起来做饭!”

姜国庆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低头看手机,“你做吧,我刚下班累的很。”

“谁不是刚下班,啊!?就你想休息,别人都是铁打的是吧!”刘砚去拽他,被姜国庆一甩胳膊,差点跌坐在地。

“嫁给你我真是瞎了眼!”刘砚气愤地撂下她认为的狠话,去厨房了,姜国庆依然无动于衷。

刘砚路过姜枳渺房间,开门进去。

“姜枳渺,赶紧过来做饭,一天天的就知道待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去找找暑假工……”刘砚边说边走近她的书桌。

婚姻里,好像总是默认女性承担家务。这个“女性”,上至总角,下至耄耋,上至女儿,下至太奶。

毕竟男人至死是少年嘛,怎么能让“君子近庖厨”呢?

“你在干嘛!?”刘砚的声音陡然拔高。

姜枳渺吓了一跳,手里的小刀哐啷掉在地上。

刘砚一把抓起她的手,看清她大腿上裂开的口子,尖声叫嚷:“好啊你,学会自残了是不是!”

姜枳渺只是想掀开创可贴看看,小刀是她在削铅笔。

但是显然刘砚只留意到她的刀和伤口,完全没看见桌子上的铅笔。姜枳渺还没来得及说“没有”,就被刘砚抓住手腕拉到她卧室。

“姜国庆!赶紧过来看看你女儿干的好事!”刘砚力气出奇的大,扯着姜枳渺跌跌撞撞往前,她一边防止摔倒,一边提上裤子。

姜国庆听见声音,刚一抬头,就看到刘砚拽着姜枳渺出现在门口。刘砚气喘吁吁,低头一把将姜枳渺宽松的运动裤扯到膝盖,给姜国庆展示。

“你看看你的好女儿,都学会自残了!”

姜国庆一双浑浊的眼睛,紧紧盯着姜枳渺光滑白皙的大腿,向她缓缓靠近。

刘砚还在气头上,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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