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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轻颤时 第38节

 

就像姜初宜是个趁别人喝醉了占便宜的小贼,被他当场抓获。

而他不想轻易放过她。

姜初宜左右为难,不得不解释,“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帮你摘一下眼镜,怕压坏了,没有别的意思。”

宗也不为所动,稳稳禁锢住她纤细的手腕,“是么。”

好像并不相信她的话。

和宗也对视,姜初宜被他直白幽深的目光看得手指蜷缩。

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酒精的缘故,宗也思维处于一种非常混沌的状态。

记忆像玻璃一样,一片片碎开。他记得一些东西,也忘了一些东西。

就比如眼前这个人,他知道她是谁。但是他忘了,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仅剩的一丝自制力,让他没有做更过分的事。

即使他非常想。

姜初宜无可奈何。

等了会,确定他没别的动作。姜初宜肩膀松了下,试探性地喊了句:“宗也?”

宗也:“嗯?”

尾调上扬,懒懒的,很撩人。

这下姜初宜心底十分能确定,宗也是确实喝多了,还醉的不轻。

平时的他根本就没这么浪。

不,不止浪,简直是,放浪形骸。

喝醉的人都很难搞,姜初宜有些头大。她观察了一下,半蹲下来,用哄小朋友的语气跟他商量,“你能先放开我的手不?”

宗也没说话,只是手越抓越紧,略带强迫性质的力度,让姜初宜甚至产生了一点痛感。

她决定放弃交流,艰难地用另一只手去掰他的手指。

一边努力解脱自己的手,姜初宜还在试图唤醒他的神志,“宗也,宗也,你还认识我吗?”

这次,宗也像是听清了,终于有了反应,“姜初宜?”

姜初宜心里一喜,连连点头:“对,对,是我,姜初宜,还记得吗?”

不知为何,宗也笑了,带着微妙且忍耐的笑。因为醉酒,眼里有粼粼的水光。

他语气忽然恢复了平日的冷静温和,“好久不见。”

宗也脸色潮红,将她拉近。

姜初宜被宗也扯得往前倒,重心陡然失衡,扑到他的膝盖上。

慌乱间,她急忙用另一只手撑住他的肩上,保持距离和平衡。

就这么被迫俯身在宗也上方,她听到他低声说,“我一直都记得你啊。”

二十三颗星

一直记得她?好久不见?

他们不是几个小时前刚刚见过了?

姜初宜此时被这个亲密的姿势弄得心慌, 只当宗也喝多了酒胡言乱语。稳住身子后,她借了点力,着急从他身上迅速翻下来, 跪到旁边地毯上,嘴里敷衍着:“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你快把我手松开。”

她又使劲挣扎了两下。

似乎酒劲上涌,宗也卸了点力, 姜初宜趁机脱身。

她瘫坐到旁边喘了会儿气, 警惕地看着宗也。

确定他不会再“发酒疯”。

宗也眼睛微眯, 睫毛清密绵长。瞳孔颜色很浓。

她看着, 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一闪而过, 差一点点就要抓住。

宗也瞧向她的眼神还是很迷蒙,柔软的嘴唇很红, 看上去很好亲。由于喝多了,整个都像是卸下了防备, 坐在那儿,一副可以任人为所欲为的样子。

所以说, 男孩子在外面还是要注意安全。

也就是姜初宜这个人比较正直, 道德底线还在,面对男色诱惑, 勉强能把持住自己。不然,宗也就顶着这幅神志不清的诱人模样被丢到外面,随便碰上个女人, 估计真的要贞洁不保。

姜初宜揉了揉手腕。

算了, 不跟酒鬼计较。

她低声叨叨:“快睡吧, 你这么大的个子, 我也搬不动你。”

姜初宜从地上爬起来,怕这几个人酒后睡觉着凉,寻思着去哪找点东西给他和冀凯盖上。

转悠了半天,最后找出两条毯子。

等重新返回客厅,姜初宜惊讶地发现宗也又拿着瓶酒在喝。

这是嫌自己还醉的不够厉害吗?

她快步过去,阻止他。

把酒瓶拿起来,发现已经见底了。

宗也手中一空,慢了半拍,抬眼看她。

“你不能喝了,已经够醉了。”姜初宜叹了口气,“明天会难受的。”

姜初宜准备把桌上的酒瓶全都收走。谁知刚转身,又被人拉住。

姜初宜:“……”

她实在是有些无奈了,认命低下头,对上宗也的目光,询问:“又怎么了?”

“要,走?”

也不知道在姜初宜离开的这一小会,他又喝了多少。刚刚那会儿宗也还能跟她交流几句,现在醉得更厉害了,说话时咬字都不太清晰。

姜初宜弯腰去听,“你说什么?”

“你要,走了吗?”

也不知道是醉到什么程度,要用这种力气拉住她。

宗也的手并不像一般的男明星保养地很好,可能是常年弹吉他的缘故,他的指腹和手心有厚厚的茧。紧握住她时,那种粗粝的触感甚至磨得她皮肤有些疼。

“我不走。”姜初宜听不懂他的胡言乱语,忍着痛,顺着他的话哄,“我不走,我就把这里收收。”

“别走……”

他已经完全听不进她在讲什么,只是皱着眉,很难受的模样,慢慢地,一味地重复着同样的话。

费了一番力听清他在说什么后,姜初宜沉默下来。

她终于明白过来。

宗也不仅喝得神志不清,还认错人了。

将她认成了那个他等了许久,却始终没回过头的女孩。

那次下雪的夜晚,他无意对她泄露出的那点微乎其微的情绪,都让她无端觉得伤感。

也不知道宗也心里到底是有多放不下那个人,日复一日地想了多久,才会痛苦成这样。

姜初宜有点心疼他,站在原地,任他抓了一会。

宗也这个样子,让她想起初中在路边捡的一条流浪狗。由于父母忙碌,她也没时间照顾,只能将狗送去外公外婆那儿寄养。

那只小黑狗很喜欢她,每次她要走时,小黑狗都努力地扒拉住她的腿,黑溜溜的眼睛望着她,发出委屈的呜咽。

虽然小狗不会说话,姜初宜却能感觉出它的不舍。

而多年之后,她再次从宗也身上,体会到那种和小黑狗差不多的难受和恐惧。

姜初宜心里其实很不是滋味。

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她意外发现了宗也是个很好很好的人。“顶流”这项特殊的光环,甚至是他身上最不值得一提的优点。

他们年纪相仿,加上身边人时不时打趣,她理所当然的,对他产生了一些若有若无的好感。但这些越界的情感,仅仅是超越了友情之外,非常理智的一部分,随时都能收回。

她明白两人之间的差距,也明白自己不能有丝毫逾越。

终于,宗也还是抵挡不住酒意的侵袭,昏睡了过去。

姜初宜盯着他的脸看了小半分钟,确认着什么。

片刻后,她摁掉客厅的灯,借手机照着,把东西收拾妥当。

一片黑暗中,姜初宜动作很轻地拉开阳台的玻璃门。

室内外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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