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兄弟情
残撵出戏班,自那后这事便再无谁提起,但多少还是起了变化,乔四见她总莫名畏惧几分。
而叶氏原就相貌凶丑,现整日板着脸难见笑容,原具河东狮之风,还有些人心,现却只知一味变本加厉的敛财,甚处连天皇老子都不摆眼窝里。
树冠间的秋蝉知si期将至,抓紧最后芳菲竭力嘶鸣,乔四听得头皮麻飕飕的,不敢高声地嘀咕几句,起身拐着弯朝旁地去了。
叶氏吃着剩下的五香豆g,连洇在碟底浅浅的酱油痕也用面饼蘸得g净。
躲树后的杂工二毛继续缝腋处崩线的戏服。
河水清澈碧绿如桂喜雪白手腕上的玉镯子,她ai惜的很,蹲在河边舀水拧布巾时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被碎石磕碰着。
这是玉林师兄离别的那个清晨,把她悄叫到耳房里,要给她戴上,无奈桂喜那会手腕纤纤细细的,总是嘟噜的往下脱落,戴不上。
她脸红通通地怪他,怎就买这麽大的?明眼就瞧着不合适,玉林也笑了,凑近她耳畔低语:“这是我娘留给媳妇儿的家传之宝,你仔细收好,等过两年再戴。”
又望着她袖口莲青滚边洗得都褪se了,有些心疼说:“听闻京城里的大小姐都时兴穿旗袍,等这三年我赚足了银子,也给你买”
"我才不要哩。"桂喜抿起嘴儿,那银子是要赎他俩身的,以乔四和叶婆娘的狠心劲儿,只怕到时唯有两袋空空的离开。
却不恼,满心扑腾腾的欣喜,且她朴素惯了,也不在乎这些个。
鸿喜几个站在河央嬉水擦洗身子,四处张望无人,索x解了肚兜红绳,半俯腰掬捧清水往x脯上泼,沁心的凉钻进热胀的毛孔,难形容的畅意舒快。
天喜朝兰喜打量,嘴唇抿得薄薄的,诡诡笑起来:“你个h花闺nv,n珠儿没被男人嘬过,怎又圆又黑?”
兰喜翻她个白眼:“我天生就如此,你管得宽哩。”
“还满嘴跑火车。”跑火车是天喜唱戏时听两个商客说的,无端端就觉得很洋气,她神气活现道:“都是姑娘家走过一遭的,谁不知道谁呢,除非你自个想汉子拿指甲尖掐成这副模样儿。”
鸿喜笑洒洒地唤桂喜:“你躲在那晒日yan呢,还不来洗掉身上的酸臭汗味。也给你兰喜姐姐瞧瞧,甚麽是真正姑娘家的n珠儿。”
兰喜突然生气了,把布巾往x前一裹,叭哒叭哒踩着水上岸,抓起自己的衣裳头也不回地走远。
鸿喜冷笑道:“德x!烂货充当大姑娘,当我们睁眼瞎呢,谁不晓四喜班子除桂喜外,连叶婆娘抱的那只猫儿都不g净。”
天喜听得这话如针刺心上,讪讪不想洗了,鸿喜也觉得无趣,随她前后脚离开。
傻丫朝林子里走,那里不晓野长着甚麽花,灼灼似火,一大片儿,挨挨挤挤开得轰轰烈烈。
桂喜这才解开外衫襟子,露出柿子h肚兜,不敢如她们敞开了洗,只一手轻撩起衣,另一手攥挤g布巾,伸到肚兜底慢慢地擦拭。
无意间摩挲过x前的n珠儿,不由一阵颤抖,想起方才她们的话,颊腮生了臊热。
她的n珠儿粉樱娇红,nengneng翘翘的,自己都羞于碰触,更何谈被谁沾染过呢,连玉林师兄临走时想看一眼,她都没让。
她想留到洞房花烛夜,人都说戏班里男盗nv娼,蛇鼠一窝,她偏要完完整整把g净的自己交给他,不止这身子,还有她的心。
“桂喜!”低唤伴着咕噜吞咽声,似喉咙里炽满了浓痰、要吐不吐的令人作呕。
桂喜惊恍过神,这才察觉风起水面荡起涟漪,摇摇晃晃映出身后那人的影儿,戴着瓜皮帽儿,团团一个胖脸,颌下蓄着几撮山羊须,断眉大鼻厚嘴,身长腿短,t如肥猪,竟是班头乔四,不知何时蹑手蹑脚凑近来。
桂喜大热天竟打了一个寒噤,顾不得多虑,跌足往水里一栽,想离他远些儿再做打算。
这乔四岂是省油的灯,他虽腹内空空无物,言谈字字粗鄙,论那坑蒙拐骗j1any1n陷害的坏水却满是一肚肠,行径分外的灵活,左手掌按握住桂喜的肩膀,猛使力把她扭转面向他,右手则直朝她x前袭去。
桂喜倒底是扮花旦的,这唱念作打的技艺忒扎实,情急之下,抬起纤长细腿,没头没脑踢向乔四垂在腹胯间的长物。
“唉哟!”乔四闷哼着朝后退两步,手里紧紧抓着一件柿子h肚兜儿。
桂喜慌忙掩起外衣捂住x脯,听得“哐啷”清脆一声,手腕戴的玉镯子磕碰到乱石沿尖,生生断为两截,凄凉地随波飘浮。
她的眼前起了一片红雾。
桂喜把镯子攥紧,新拗的断口锋利,割伤她的掌她的心。
眼眶红红的狠瞪乔四,y着声叱骂:“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做甚麽龌龊事,我x子烈,可不b娇喜兰喜她们好欺负,大不了就是个同归于尽。”
乔四忍过胯间痛,原满心恼火,抬首见她白皙的脸儿淌着水渍,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怒腾腾的却异常憨媚,虽用手揪着衣襟,但到底绢绸薄软又浸透sh,显了x前柔润的圆弧,小巧却丰弹。
他yu念重起,这丫头是块香喷喷的nengr0u,不是那帮残花败柳可b拟,早就挂掂着,因乔玉林总不得逞,而今看还有谁来护她。
叶氏ai钱,他更嗜se,se字头上一把刀,落下不过一条血痕儿。
不慌不忙寻块平坦大石坐定,将r0u成团的肚兜放鼻下深嗅一记,似有若无桂花的香味儿,却又更清甜些,索x放在腿间夹着磨蹭。
“无耻y贼。”桂喜嫌恶地撇过头:“你若胆敢辱没我,不活前也要进京坦诚玉林师兄,他自会禀明老佛爷替我作主,到那时羁押你去菜市口东牌楼,活剐千刀,刀刀见r0u,丢去祭野狗的五脏庙。”
“无情无义的丫头。”乔四听得眼皮一ch0u一缩,放下脸子:“供你吃供你穿供你片屋瓦,你倒要骑老子头上屙屎撒尿,看我怎麽使手段t0ng烂你那臊x。再勿要指望玉林救你,他在京城正逍遥快活,和个格格ai的si去活来,早把你忘个g净。”一顿,缓和了语气:“桂喜啊,实识务从了我,过几年叶氏两腿一蹬见阎王,就扶你做正太太,再买几个丫头身边伺候着,吃香喝辣你逍遥半生不愁。”
叶氏患有哮喘病,常夜半时睡着睡着提不上气,乔四si人不管,只有那只h碧眼猫儿,叫得撕心裂肺抓挠窗牖纸引得守夜的傻丫来,傻丫给她掐人中灌茶水r0ux口,把她从鬼门关拽回来。
班里私下都说,哪一天猫儿跑了,傻丫走了,叶氏也就完了。
“你用不着在这挑拨离间祸害玉林师兄,他甚麽样的品x我知根知底的。”桂喜才不受他这套,忽提高嗓子喊:“傻丫、傻丫!”
乔四随她朝望方向睃去,傻丫手捧一束花朵儿正蹦蹦跳跳往这边来。
暗骂道晦气,把肚兜揣进袖笼里,y恻恻瞅了桂喜一眼,起身边拍打衣摆沾上的沙粒边踱步离开。
傻丫觉得那模糊的背影像足了乔四,又看桂喜浑身sh透的从水里站起,走两步软了脚跌坐在地上。
傻丫把花束递她面前,没心没肺地笑:“美不美?”
这花远看像草地上铺的一大块红布,近看却不是,花瓣儿橘h里略带些红,是她被乔四夺去那片肚兜儿的颜se。
她呆愣愣半晌,忽一把抱住傻丫大哭起来。
傻丫怔怔看着被压碎碾烂的花朵洇出汁,浆的衣裳红红hh的,蓦然福至心灵,笨拙地抬手拍拍桂喜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