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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其实早就已经心动了

 

那天没有问出想要的答案,说实话徐羡有点失落。

不是第一次在谢绰身上失足了,可这回的挫折感不知为何特别大,以往顶多就是气馁,这回除了空虚,还觉得心口有些闷。

明明看起来就对她有意思,为什么又四两拨千斤地带过呢?

还有喝红酒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偏偏是红酒?

徐羡心绪难得繁乱,却又无路可解,而唯一能解的那个人,自从那天之后就没有跟她联系了。

她躺在沙发上看着那毫无动静的对话框,戳了戳他的黑色头像,芋泥紫的美甲在手机萤幕上敲出零碎的声响,赌气似的。

说好的下次邀她去他家喝红酒呢?

她都记着呢,夜丘上好的黑皮诺,不准信口开河啊。

瞅了半天还是没等来任何消息,徐羡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这副眼巴巴等着别人讯息的模样特别蠢,活像是独守空闺的寂寞宫妃。正好到了晚餐时间,吕萍真女士跟隔壁李太太去社区聚会了,晚餐她得一个人解决,便乾脆起身准备出门觅食。

岂料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徐羡惊了一跳,眸里的期待倏忽而过,连忙接起通话,却在听到对面传来的声音时沉默了。

「亲爱的,要不要一起吃晚餐,刚搜到一家新开的韩式感觉超好吃。」

「噢……嗯。」

「我怎么感觉你语气好像挺失望的啊?」

「没,哪里的事,别瞎想,跟你吃饭怎么可能会失望。」

徐羡敷衍过去,待掛掉通话之后,她咀嚼了一下方才听到沉醉嗓音时一瞬间的遗憾,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真的很希望那通电话是谢绰打的。

她甩开满脑子的纷乱,感觉自己都不像自己了。

到了那家韩式料理店后,就看见早已落座的沉醉朝这边招手,她面上没了先前的失落,含笑走过去。

「y羡,想吃什么?」沉醉翻着菜单,「听说这里的马铃薯辣牛腩汤特别好吃。」

「行,点吧。」徐羡说,「还有泡菜煎饼。」

沉醉在两个品项后打了勾,又挑了一道辣炒年糕:「还有吗?」

「叫几瓶烧酒吧。」

沉醉以为自己听错了,猛地抬头:「烧酒?你平常不是不爱喝酒吗?」

「就……突然想喝。」徐羡状作无意地研究菜单,「而且韩国烧酒不是特别有名吗?我看韩剧他们吃这些都要配酒的。」

沉醉瞇了瞇眼,便起身去柜檯点单了。

徐羡莫名松了口气。

沉醉点完餐,一转身就看到自家闺密打开手机萤幕,没两秒又放了下来,眼帘微垂,头顶上的灯光打下来,将她半面身子拢进白光中,另一半却是陷进阴影里,平添几分失意。

沉醉挑了挑眉,没表示什么,泰然自若地回到座位。

后来她发现在吃饭过程中,徐羡三不五时就要看看手机,沉醉一度好奇地用馀光瞟了一眼,然而锁屏上明明什么都没有。接着她就会看到她面无表情地关掉萤幕,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地继续跟她聊天,如此反覆。

在徐羡第八次点开锁屏时,沉醉忍不住了。

她拿自己的筷子截断徐羡正往嘴里送的煎饼,后者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抬头看向她:「怎么了?」

「我说徐羡同学,跟我吃饭就这么无聊吗?」

「什么?」

「不然你一直看手机是在等谁的讯息呢?」

徐羡手一僵,煎饼硬生生地落到碗里。

「我没……」人在被抓包时总是会下意识地反驳。

「你有。」沉醉毫不留情,「让我猜猜,是哪位情郎?」

「什么哪位,讲得我好像很多似的,也就只有一位──」话到一半,徐羡骤然顿住,发现自己不小心落入了话术的圈套中。

果然,就见自家闺密弯着那上吊的狐狸眼,笑得没心没肺,看着就像一隻特别狡猾的小狐狸精:「一位,谁呢?」

见她没说话,沉醉嘴边的弧度更大了:「让我猜猜,不会是谢绰吧?」

徐羡无语了半晌,自知难敌记者的敏锐度和直觉,尤其这女人跟她好了这么多年,对于彼此知根知底,她对她的反常只会更加敏感,蒙混过去日后还是会被抓包,不如就实话实说:「……对。」

徐羡喝了一口冰水,想要掩饰那份尷尬。

承认自己在意一个人,对于她这种骄傲的性子来说,似乎真的有点艰难。

「亲爱的,你跟他好上了?」

「没。」

「那你干么这么迫切地想要收到他的讯息?」

「他说了要约我,但都没有任何消息。」

「宝。」沉醉摸了摸徐羡的脸颊,深情款款,「你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就像个得不到临幸的深闺怨妇吗?」

徐羡:「……」

「我不知道我像不像深闺怨妇,但我觉得你看起来特别像找打的宦官。」

「哎!反正都没带把,我勉强也是可以接受。」沉醉笑嘻嘻地收回手,双手交叠搁在胸前,慈爱地感叹,「白月光要下凡囉,我们羡羡终于情竇初开了。」

「什么情竇初开──」徐羡慌乱驳斥,四个字讲出来后却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般,倏然停滞。

她眨了眨眼,不说话了。

空气有片刻的凝结。

沉醉见她这样也懵了,跟着眨了眨眼,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开口:「我说……你不会不知道自己喜欢他吧?」

一顿饭吃得稀里糊涂,徐羡回家后倒在沙发上,满脑子都是自家闺密方才那句。

不是吧?

她喜欢他?

她喜欢谢绰?

徐羡下意识地拿起手机,鬼使神差又打开了通讯软体,点进那黑色头像。

一个礼拜了,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交流。

那天在他家的失控如同一场梦境,各自分开后便梦醒了,梦境的碎片也随之湮灭,再也没人提起。

她看着那许久没有动静的对话纪录,衬着夜色的寒凉,心下空虚愈发茁壮,近乎要撑破她的临界点。

她忽然有些难过。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会不会在她惦念着他、因为他而纠结的时候,他却压根儿没把心思放在她身上呢?

曾几何时自己也这么卑微了,果然先在意的人就输了吧。

她在输入栏里敲敲打打,最终却还是全删了,半个字都没有发出去。被追求、搭訕惯了,再加上平时在交际场都是不触及真心的虚与委蛇,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在私下跟一个格外在意的人主动搭话。

盯着那空荡荡的对话框,她任由神思发散,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没有刻意,却全是关于他。当她不由自主地想到谢绰以后还会去相亲,或是与其他女人交好,而她未来或许和谢绰会渐行渐远后,徐羡终于有些慌了。

从未有过的陌生情绪从心底深处蜿蜒而上,如爬藤植物般不由分说地缠绕住她,渐渐地愈收愈紧,而她逐渐无法呼吸。

胸腔被闷胀感塞满,可心下又是那么的荒芜。

徐羡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

那些因为试探无回音而萌生的失落、挫败,以及因为和他待在一起產生的舒适与安心,还有偶尔罕见的心颤、紧张,甚至是那天在泳池畔难以言表的吻。

最后她的思绪定格在不久前沉醉生日的那个晚上。

男人失控的情绪和反常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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