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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西沉,暮色染上海岸,一艘游轮缓缓从三亚的海边驶出,渐渐隐没在海岸线上。

霍世泽一身休闲服打扮,跟在一个西装男身后,弯弯绕绕的走了大概十分钟,最后终于抵达一个隐秘的包厢。

西装男敲了几声有节奏的门,应该是暗号,随后门被打开,西装男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霍世泽点头道谢,随后进了包厢。

一进门就被浓烈的雪茄烟气给呛到,包厢里嘈杂的80年代鼓点音乐震的他头疼,好几瓶茅台也歪倒在桌上,往下滴流着。霍世泽稍微瞥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那些人,好几个眼熟的,本市的,还有省里的。

“唷,霍局来了,快坐,坐。”守在门边的男人连忙弯着腰将他迎进来,霍世泽跟他寒暄几句:“李老板,今天又下血本了?”

男人听到他的打趣,脸上堆起谄媚讨好的表情,说道:“这是哪里的话,要不是在坐的老板们,哪有今天的李富明。”

两人聊了一会表面客套。霍世泽的眼神对上坐在c位旁的中年男人,相顾无言,但也无需多言。

霍世泽往杯子里倒了半杯酒,得体大方的走过去寒暄,低声道:“张老,好久不见了。”

唤为张老的垂暮男人也很默契的将他拉至身边坐下,旁边的人被这样一挤,面上都是笑着谦让,心里指不定怎么骂娘,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小麻雀,都是平级,还能压人一等不成。

张老拉着霍世泽的手,给端坐在c位的男人介绍:“严书记,这就是我跟你经常说的小霍。”

c位的男人头发往后倒着梳得一丝不苟锃光油亮,一手夹着雪茄,一手拿着酒杯,正盯着包厢屏幕里播放的歌曲v,身上穿的也不是什么昂贵的品牌,普通的黑色夹克,年纪看着也就四十出头,眉又黑又锋利,整个人森冷威严,霍世泽是知道他的,严华—是他大哥的大哥。

霍世泽咽了口口水,在心里做了做建设,低语尊敬的开口向他敬酒:“严书记,我是霍世泽,叫我小霍就行,听张老经常说起你的事迹,我内心里很是仰慕钦佩,希望自己再优秀一点能追随上您的脚步。”

张老也在旁附和:“是啊,小霍三十不到就干到正厅了,还是很有能力的。”

端在空中的酒迟迟未有人来碰杯,气氛也是降到冰点,旁边的人似乎也在等着看笑话。他们攀不上的高枝,又怎么会希望他人攀上。

半响,严华才开口,声音缓慢低沉:“出来放松,就不要打这些官腔,很扫兴的,知道不咯。”严华后几句话带了点口音,然后拿起酒杯轻轻跟他的一碰,发出清脆响声,然后一饮而尽。

霍世泽这才松了口气,连忙陪着笑说着:“老板教育的是,绝没有下次。”然后将酒倒入喉中。每一次饭局,酒局,他的脑神经就得时时刻刻崩紧,每一句话都要深思熟虑才能说出口,他就像走在刀尖表演的杂技演员,生怕哪天脚一滑,下场就是血肉模糊。

气氛破了冰,三人聊的很愉快,霍世泽在官场沉浮这么多年,嘴上自然会来事,试探问了一嘴他儿子是不是喜欢唱歌,严华面上很惊讶,随后又是惊喜,话里几乎全带上口音:“是喔,我崽天天就搞这些名堂,我真是理解不了,书也不好好读,看他我脑壳就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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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暄半天,局也到了尾声,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接下来该干什么。

坐在接近门口沙发上的李富明也是个人精,看了眼包厢里的情况,打开门,对外面拍了拍手,然后一群穿着暴露,脸上抹着脂粉的男人走了进来。

“老板好。”一群不像“男人”的男人排成一排齐声鞠躬喊着,重点年纪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出头。

霍世泽皱了皱眉,他也算见过世面的,今天这个局全场是围绕那位大人物的口味来,难不成……他心里也是震惊了一下,上一秒还拉着他聊家常的人,没想到癖好如此独特。

心里的想法自是不能表露在脸上,霍世泽微笑着淡定抿了一口白酒,扫视了一下那群等着被挑选的人,有穿丁字裤的,穿白纱的,穿jk短裙的,单薄的布料根本遮不住私密的部位,上面下面都若隐若现的,他扫了一眼就别开眼神,倒不是觉得恶心,只觉得大佬的品味过于猎奇。

李富明拍着手谄媚的介绍起来:“各位老板,这都是新进的特别货,有多特别,老板们品尝一下就知道了,都是干净的,来来来,你们依次介绍一下自己。”

站在李富明身边穿着白纱的“货品”开始介绍起来自己:“老板们好,我叫俊俊,今年20。”

“老板们好,我叫……”

十几人依次介绍完,轮到最后一位男孩,那男孩的妆化的格外浓,唇艳的似要滴血,穿了一身齐膝水手服,相比其他人,身上的布料还遮的算严实,浓妆掩盖下的五官不难看出很清秀。

男孩开口,像是紧张而有点结巴:“老板们好,我……我叫小羊,今年19。”

严华抬起手指了指,那个穿丁字裤的男孩立马跑到他身边,侧坐在他怀里,其他人也上前挑完然后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包厢,霍世泽用余光瞥见严华的头忘情的埋进他怀中人的脖颈,猥琐的嗅吸起来,过了一会,他抬起头对着张老挑了个眉。

张老难堪的笑了几声,说道:“哎呀,我这把老骨头了,玩不动了。”说完,对着霍世泽使了个眼色。

他明白拉近关系最快的方法就是同流合污。

霍世泽对着那个被挑剩下的男孩勾了勾手指,男孩便怯怯的坐在他旁边。男人掐过他的下巴,蜻蜓点水般在他的唇上停留了一会,霍世泽看到了男孩眼中闪过的慌乱,甚至都能感受到他身子的轻颤。

严华看到此景,喉中发出爽朗的笑声,他很满意,既然选择上船,生死的麻绳就得系在每个人腰上,这片浮沉的沼泽里,大家都是镀上金的烂人。

男孩跟在他身后,脚步很轻,霍世泽刷开房门,男孩也怯怯的跟着进去。

白酒的后劲让人很难受,头晕的厉害,霍世泽脱下外套,揉了揉眉心,此刻他脑子里乱的很,想到全是攀上严华这条线后接下来该怎么做,明年他就要调换了,平调还是上调,里面的关系错综复杂。

后背突然贴上一具温热的躯体,让他回过神反应到房间里还有他人的存在。他转过身将男孩扯开,男孩眼神里先是不解,慌乱,再到生出一丝悲伤。

男孩抬头望向他,声音里带着哽咽:“我叫小羊……我……”

霍世泽看着他,嗓音哑了几分:“嗯,知道。”

男孩眼神里那种清澈是藏不住的,至于他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卖,肯定有苦衷,但他并不好奇,普通人的苦难他见得多,他还是基层干部那会,天天去偏远的乡镇扶贫,家徒四壁,留守儿童,病痛缠身的,说是不好奇还不如说已经麻木了。

苏烊是纠结的,他明明已经下定了决心,如果他不在这段时间傍上个金主,那他的母亲就会活活痛死在医院的病床上,本该是在校园的大好年华,他早早辍了学,一天打着四五份工,可这点钱对母亲治病就是杯水车薪,那间重症监护室一天的费用就能压垮他,可是又能怎么办呢,那是他相依为命的妈妈,他又觉得他是幸运的,自己这幅从小就让他自卑的身体在如今还卖上了两万元的高价。

苏烊深吸一口气,直接蹲下身子用牙齿缓慢的咬下男人的裤链,霍世泽一怔,长腿往后退,想避开男孩的动作。

苏烊的双手紧紧抱住他的大腿,不准他离开,他需要钱,而他能交易的,只有肉体。男孩将他的裤子褪至腿间,藏青色内裤包裹住的性器未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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