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章之五
si心、才会安分,所以他下了这个决定。
可惜,这些杀手竟然失手。
「殿下若要解除合作关系,至此各自完成目标,我们亦无妨。」
说得好听,是想白拿他的银子事没成就想跑吧!
「你们这回可没伤了祁靖珩,只伤了他身旁的nv子……罢了!」祁靖珵不再针对这事与之争论,倒是对京里传闻不解:「为什麽祁靖珩庄子那边的人会以为你们的目标是蒹葭?」
「因为当晚端王不在他自己的院落里,想来那个院落是那名nv子的院落,我们闯进後觉得那nv子碍事想先杀了她,看来端王是误会了,不过这也代表十二皇子可以放心,因为这表示我们的人没有出卖十二皇子。」
「要让我放心,就把祁靖珩及蒹葭都解决了,我可是打探到蒹葭昏迷前听见了你们的对话。」
「那就让那nv的……永远别再醒来了。」
端王殿下在床上昏迷了三天,蒹葭先生就守了三天,这三天除了梳洗她没离开过殿下的床边,众人看蒹葭先生的样子,都不难猜出蒹葭先生对殿下的心意了。
而殿下呢?似乎是还没忘记七皇子妃的,但蒹葭先生既然能知道殿下的衣裳底下藏了什麽,这两人怕是……早就不是一般主君与谋臣的关系了。
这几天,穆海忙着审那些刺客,不过这些刺客倒是y气,要不是他知道暗卫的手法,先从他们身上找出自尽用的毒药,怕这些人早服毒自尽了。
这些人身上除了随身的兵器什麽也没带,倒是为首的那个身上有块令牌,想来是代表身分的,穆海把令牌扣了下来,几个刺客就继续关押着,要等殿下清醒了再发落。
穆海要把最新情况回报给蒹葭先生,来到殿下的房,就见言旭晓及杨政伯站在门边没靠近,见他来还食指压唇示意轻声。
「怎麽了?」
「先生好不容易睡了,菲儿把我们赶来这里,怕吵了她。」
穆海远远的望过去,蒹葭侧身躺在软塌上,终於累得睡着了,她的手还牵着殿下的手,菲儿就站在一旁守着。
「要不我们也离开吧!一个姑娘家在那里睡着,咱们也不好一直看着。」言旭晓其实一直有些局促,先别说他哪里看过姑娘家睡觉的样子,而且这位姑娘还是殿下的人,让殿下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挖了他们的眼。
「也是,站在这里是有些不妥。」穆海也点点头,便跟大家说好了要转身离开。
只是此时,床上的人似乎有了动静……
祁靖珩睁开酸涩的眼睑,一映入眼帘的就是躺在他身旁不远处的蒹葭,她的手还握着自己的手。
一开始祁靖珩不解,直到感受到左肩上的痛楚,这才想起了有人行刺。
那日发生的事一幕幕回到脑海里,让他想起了他昏迷前的事……
那时,他似是看见了易妡妍挡在了他身前,他喊了「妡妍」,而她回应他了,对他说……「我在」!
看着言旭晓他们三人赶到了他面前,蒹葭因这sao动蹙了蹙眉,祁靖珩连忙要他们噤声,这才看见蒹葭又松开眉头睡了去。
「她怎麽睡在这里?」祁靖珩轻声问了,声音还因为久未开口而沙哑。
「先生她担心殿下,非要在床边照顾殿下,都三天没合眼了,直到刚才是真累了,才终於睡了去。」
不管祁靖珩心中有多少猜想,就算她只是蒹葭,对於一个对自己有此心意的nv子,祁靖珩怎麽可能不怜惜?他试着想收回被蒹葭抓住的手,但睡梦中的她牢牢握着他的手不肯放,祁靖珩终於放弃了。
也在此同时,他似乎发现了自己的另一只手也抓着东西,他一看,是妡妍给他的项链……
「这项链怎麽拿下来了。」
杨政伯想起当时殿下半昏迷的状态下还找着项链,把包紮好的伤口都扯开了还心有余悸。
「在帮殿下清理伤口的时候拿下的,一开始忙中有乱没人发现,殿下半昏迷还找着,我们不知道殿下在找什麽,急得不得了,还是先生叫我们去找一条链坠刻着夜yan花的项链,找到後先生把项链放在殿下的手心里,殿下才安静了下来。」
祁靖珩听了十分意外,他这条项链从不示人,她是怎麽知道的?
「你们说……她不但知道我在找什麽,而且还知道链坠刻着夜yan花?」
「是的。」
祁靖珩躺回床上,竟是笑着的,笑着笑着,眼角居然还滑下了眼泪,众人互相望着,都不知道该怎麽反应。
「你们都下去吧!菲儿,你也走。」
菲儿怎麽能放主子跟殿下单独在房里,正犹豫不决。
「旭晓,她不走就把她架走!」
菲儿还想抗议,可是又怕吵醒了主子,说来她三天未合眼了,好不容易睡着菲儿是不希望主子这麽快就醒来的。
在众人离去的时候,杨政伯忍不住敲了那个小丫头片子脑门一记:「担心什麽?殿下伤得这麽重,你还怕他会对先生做什麽事吗?」更何况,怕是什麽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过了。
後头的这段话,杨政伯可没敢说出来,胆敢议论主子,不要命了。
在他们几个都退出去并帮忙把门关上後,祁靖珩才侧过脸,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睡颜。
这是一张b易妡妍更美但对他来说却是陌生的脸,但她的行止、她的颦笑总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易妡妍,如今……她竟知道他身上戴着什麽样的项链?
祁靖珩再次张开手掌,那枚夜yan花链坠就垂落下来,他想起了这个链坠的由来……
那是一个秋日,他去见已经忙了几天不见人影的易妡妍,然後看见她在刻着什麽。
那时的她对雕刻起了兴趣,据说还刻了一个玉印给易相,祁靖珩听了吃醋,说他也要易妡妍刻一个东西给他。
当时她忙着刻着一朵夜yan花,嗔着说雕刻太累了,不想刻,於是当易妡妍刻好了手上的那朵夜yan花後,祁靖珩把它抢了过来。
「这个就送我啦!当成是你给我的订情信物。」
「这是我打算拿来当耳坠的,你拿了一个我怎麽凑对啊!」
「你是说,还有一个一样的?」
「嗯!」
看着她用力点头,一脸天真的样子,祁靖珩坏坏的笑了:「那更好,你一个,我一个,我们在一起就凑成对啦!」
後来,一对耳坠变成了两条项链,她戴着一条、他也戴着一条,她的跟着她入了棺,他的……则一直戴在了身上。
「妡妍,你再装啊!这回,我看你再怎麽装下去?」
祁靖珩的身子好些了後,尽管太医说他至少得卧床半个月,但祁靖珩还是在易妡妍的搀扶下下了床。
八方塔的工程虽然不用他亲力亲为,但他若太久不去视察也容易引起怀疑,所以他必须试着让自己下床走走,习惯了之後才能到工地去视察。
更何况有件事是他醒了之後才知道,让他躺他可躺不住,他还气着呢!
「殿下还在气蒹葭?」
易妡妍看祁靖珩肯让她搀扶却绷着脸不说话,当然知道他在生气。
易妡妍为了怕y谋者暂时收手追查不易,但又得要有一个身分足够让歹人动手的目标,所以出了这个庄子,所有人都以为刺客的目标是易妡妍。
这件事祁靖珩基本上认可她处理得当,但第二件事他便不那麽同意了,她居然把自己当成了饵,让言旭晓告诉巡捕营的梅傲松,说她在昏迷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