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误会了。”戚柏宥突然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保养极好的母亲,神色冷淡:“你说的是你的丈夫,不是我,我留在这里的目的我不多说,相信你也是心知肚明,但是希望你不要企图逼我做不愿意的事情。”
话落,他头也不回的往楼梯走去,戚母却突然喊道:“那你难道没听见你爷爷说的吗!?假若你一天不结婚,大戚集团的继承权就不会完全落在你的手上!我辛苦这么多年,我几乎耗费了我一生才为你争取来的机会,我不允许你这么放弃!我都答应你不动那个狐狸精了,你还想怎么样,就非得做个变|态不可吗!?”
戚柏宥顿住脚步,目光如深冬的冰窖,毫无感情。
两人站在原地对视了半晌,戚母终于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都说了些什么,神色一变,慌张的想跑到戚柏宥身边,然而后者早在他回神过来之前,先一步迈步离开。
……
翌日江俞再次出现在片场的时候,惹来了不少注目,毕竟昨天他贸然请假离开消失,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隐约听说他坐飞机离开,但在下午又立马回来。
江俞正坐在位置上一边看剧本一边化妆,胡盛之忽然走来亲自问他今天状态如何。
他放下剧本露出一个笑容:“没问题!”
话是这么说,开拍的时候还是免不了ng了一次,但很快,江俞便在胡盛之的骂声中迅速调节过来,第二次总算成功过了。
而接下来,江俞又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精神状态已经恢复,不仅如此,在接下来的拍摄中,江俞的上心程度远远高于剧组里的任何人。
惊讶之余,也没有人知道他那时候究竟为什么请假,只当是又一次入戏过深,为了调整情绪出去散散心。
当人全身心投入工作之中的时候,时间就像乘上列车呼啸而过。当江俞发现自己拍完戏已经被厚重的棉外套闷出一身汗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到了六月,而戏也马上迎来杀青。
回程的路上,江俞跑到乔南愿身边问他:“先生有给你打电话吗?”
乔南愿摇摇头,只见江俞的表情立马黯淡下来,他想出声安慰,奈何又不知说什么才好,想来想去,最后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戚家情况有些复杂,这半年来我也接到过几次通知,让我这个私生子过去一趟,跟我说好话,什么有机会认祖归宗,会让我演艺圈的路更加好走之类的。”
江俞闻言抬头看他,乔南愿伸了个大懒腰,讽刺道:“我才没那智商玩什么继承人争夺战,我更希望他们给我一大笔花不完的钱,然后让我有多远滚多远。”
说到最后,他的目光变得悠远,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喃喃道:“就像当初我妈那样……”
而这时候的江俞也俨然没想到,当他杀青后,兴致勃勃的冲回家,刷卡开门,发现客厅里开着灯,沙发上坐着人。
在愣神过后,心中的惊喜刚刚涌上,一声‘先生’还未来得及喊出口,就见沙发上的人赫然把头一转——是个从未见过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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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恶俗的心在蠢蠢欲动(突然被打jpg)
“哎呀?你回来啦?”
江俞正愣神, 背后倏地蹿出一个人影拍了下他肩膀, 顿时回过神, 往旁边躲了一步偏头看去,入眼是穆令秋正无比热情地冲着他笑,明明只有一面之缘,态度却像是阔别已久再相逢的老友。但装的再像, 被江俞这么明显的一躲,还是略受刺激,表情当即僵硬了下。
“小秋?这就是他?”沙发上就坐的女人眼睛从江俞身上撩过后, 又恢复端坐的模样, 跟个电视上的老佛爷一样唤了声。
穆令秋闻言立马跟个小太监似得对老佛爷回道:“对,舅妈, 他就是江俞。”
听到这个称呼,江俞略一思索,便推断出沙发上就坐的人估计是戚柏宥的母亲了。眼睛悄无声息地在屋内巡视了一遍, 并没有看见戚柏宥, 他眯了眯眼,隐约猜到这两人估计是自己来的, 目的便是来找他,还特意打听好了他杀青的日期过来。
“柏宥没有回来, 坐吧,我有话对你说。”戚母头也不回,就觉察出江俞的心思。
江俞正犹豫过去该作何表情,胳膊冷不丁地就被穆令秋一把拽住, 他想甩开,却发现穆令秋的神色不是方才所见的吊儿郎当,而是目光森然地看着他,接着连拖带拽把江俞拉到戚母沙发对面,两只手硬生生把他给按在位置上坐下。
动作强硬的如同古代官府缉拿犯人,在公堂之上逼迫嫌疑犯下跪等审讯。
屋里开着冷气,戚母身穿一件价格不菲的长裙,微卷的黑发披在背后,保养极好,看起来只有三四十岁左右,眉眼神色冷淡至极,若不是穆令秋那声舅妈,江俞极有可能要怀疑面前的人是戚柏宥的姐姐了。
她凉凉地上下打量江俞一番,半天也没作声,而是收回视线,漫不经心地端起水杯抿了口。
三人谁都没出声,又好似都在等彼此出声。江俞是真不知道说什么,虽然可以得知这两人绝对是来者不善,但对方好歹是戚柏宥的母亲,他突兀开口要是说了什么不得心岂不是火上浇油,由此一来他不能不尊敬,只能当个小辈,乖巧地坐在位置上等待对方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