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中毒
霍思良愣住了,他没想到暖春会提出这个要求,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看,你还是嫌弃我!”暖春噘着嘴道。
霍思良面se犯难道,“不,我没有,只是这后位,我是为一人而留,我知道她再也回不来,但我还是想留给她。”
暖春看霍思良如此窘态,哈哈大笑起来,一波笑完又笑一波,笑的腰都直不起来。霍思良被暖春笑得不知所措,他想自己每一句话都没有任何笑点,不知暖春为何笑到如此地步,暖春越笑,他越尴尬。
暖春终于笑不动了,她拍着霍思良的肩膀,“我说你怎么那么好骗呀!”
“木姑娘刚才说的话是骗我?”
“那是。我怎么可能会朝你讨皇后的位子呢!我这银票,是我用金子换的,金子是我从山洞里挖的金矿。我挖了三大堆呢!可惜带不出那些,要是都带出来,我真的就可以富甲一方了,到时候有山有水地方一住,观云海,赏晚霞,太美了。”
暖春说完金矿,守心好像听见了一样,嗡嗡直震,似乎在邀功。
暖春把守心拿过来,把裹布褪下说,“我就是用他挖的金矿。”
霍思良0着守心,“我看你攀岩时,此剑并没有形态,但却能深入山岩。”
“他有,只是你看不到,他是千年玄冰炼制而成,所以和别的剑不太一样,是透明的,我刚开始也看不见,现在看见了。”
暖春说着拔出守心,此剑一拔,六月夏夜一下变成寒冬腊月。暖春拉着霍思良的手,轻轻点在剑上,寒气袭人,霍思良手点之处冻得麻痛。
暖春拉回他的手,“凉吧!”她赶紧把剑入鞘,屋里瞬间恢复原来温度。
“真是把好剑!”霍思良叹道,“他有名字吗?”
“他叫守心。”
“好名字。”他说完,守心震的更响,这次似乎委屈。
暖春点她,“我知道你委屈,以后有机会好好用用你。”
霍思良觉得此剑很好玩,“为何委屈?”
“自师父送我这把剑,我就用过他三次,第一次凿金矿,第二次救了一个人,第三次cha岩壁。”
霍思良连连点头,“嗯,如此好剑,用到一三处,确实有点委屈。”
守心吐槽:用在二处才委屈┭┮﹏┭┮
霍思良想问暖春师承何人,但是想到以暖春x格,要是她真的想说,刚才就说了,既然她没说,自己不便多问。
“木姑娘此去荆州,若不嫌弃,可以到我的g0ng殿小住几日。”霍思良真心相邀,“木姑娘与我有救命之恩,不知怎么报答木姑娘?”
“你好好活着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暖春刚才净顾着和霍思良说话,银票铺了一半,于是接着铺。
这话说的就像陈年老友语气,霍思良听了十分感动,“没想到我与木姑娘萍水相逢,居然成了患难之交,这真是缘分。木姑娘家住秦国何处,我以后再去找木姑娘。”此话似曾相识,不知不觉又再次说起。
暖春铺银票的手略顿,舒口气说,“我游历四方,四海为家。”她回头笑看他道,“你别木姑娘来,木姑娘去的叫了,我有名字,你就叫我暖春吧!既然是患难之交,言语不要太外道。我也叫你思良,”暖春想毕竟人家现在是皇帝,“算了,还是叫陛下吧!”
“不,叫思良就好。”霍思良十分欢喜能有人叫他思良。
“思良,不如我们在云骑将军的庙里拜个把子吧!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
暖春说的十分豪爽,这回她并没有逗他,她想若是拜了把子,以后想找他见一面也有缘由,也不会尴尬。
“拜把子?”
暖春看他表情,试探问,“你不愿意呀?是不是觉得我来路不明,有点不放心?”
“没有。”
“那我们就拜把子呗,以后嗯……你就是我大哥了!”
两人跪在庙中蒲垫上,庄重道:
“h天在上,厚土在下,山河为盟,四海为约,今日我木暖春霍思良与霍思良木暖春义结金兰,从此si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患难相扶,永不违誓。”
“大哥!”暖春调皮的叫了一声霍思良,霍思良面se羞红笑得腼腆,“暖春,以后还是叫我思良,叫大哥……有些不习惯。”
“好的,思良。”暖春乖巧说。她把银票铺完,自己窝在西南角,“不早了,我们早点休息。”她抬眼看了下还挂着的布帘,想扯下来铺在身下,想到霍思良肯定又会心疼,就没动。
“思良,你说着庙里会不会有蛇?”
“你怕蛇?”
“嗯,怕。”暖春说到这里双臂抱膝,想到去拓金路马车里的遭遇,身t怕的止不住颤抖。
“没有蛇,你放心睡吧!”霍思良温声说。
听霍思良这么说,她心里放宽,靠着墙呼呼的睡过去。
霍思良看到暖春提到蛇的时候收缩身t,怜惜的心尖扎痛,这么勇敢的姑娘居然如此怕蛇,看来她并不是无所畏惧。霍思良挪过来在她身边守着,一夜未睡。
火光闪烁,把他的思绪带回到五年前。
五年前,他被霍流光派去西南驻军,等他回到荆州,才得知林暮寒已经si于拓金,悲恸yu绝中要赴天都杀了李凌天,为林暮寒报仇。可就在去天都的路上,霍流光拦住他,他说,不能为了一人之恨,而给百姓带来战火之灾,不能因为一人之si,造成千万人之si!
最终他没有去找李凌天,他去塞外,希望把林暮寒尸骨带回,绿草一望无际,上面铺满各se野花,霍思良骑着马在空荡的草原狂奔,他打听好多人,都说林暮寒已si,但尸骨根本不知道埋在哪里。
他在北风中一声声呼喊林暮寒的名字,没有人应他,只有春季的狂风在耳边呼啸……
两年后,霍流光驾崩,托孤于他,本来他要辅佐3个侄子之一为帝,不过冷雨以三个孩子年纪尚小,不知秉x为由,暂让霍思良袭帝位,等孩子长大,明了秉x后再立储。
他有一个妃子,钱妃,是东虞钱氏之nv。他并不想娶,可钱氏乃源河以南最大世家,他也是迫于无奈。不过自从钱氏嫁进来,他也从未召她侍寝。
q1ngyu这个词对霍思良来说,甚少,他连这方面的冲动都极少有。
霍思良在木暖春身边未合眼守了她一夜,直到翌日清晨才挪回去。
外面的雨停了,二人不能再坐船,只能下山从陆路而回。
暖春扶他起来,yu架着他走。霍思良道,“暖春,我自己走吧,我可以的。”
“算了吧,你自己走,这条腿估计得废。”
“对不起,连累你了。”霍思良愧疚的说。
“哪的话,思良,我们现在都是兄弟,说这些多见外。我们走吧!”暖春爽快道。
霍思良犹犹豫豫的开口说,“暖春……能不能等等,我想把这里打扫一下。”
“你要打扫这里?”暖春感觉自己听错了,这破庙打扫他g什么!
“嗯,这里灰土太大。”
暖春r0u眉叹息,霍思良真是让她无语,“你给她建那么多庙,她会找个g净地方待着的,你就不要在这荒郊野岭的庙费力气了。”
“那也不行,我若是没看到,倒是罢了,看到了,怎能不管?”霍思良说的很坚定。
暖春扭不过他,“就你这样怎么打扫,我来吧!”
“不可,我已经够麻烦你了,怎能让你再做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