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待不住了,他慌忙的揪住杨允初的衣角,眼神拼命示意这个长歌弟子冲进去解决这两恶霸。
说来惭愧,孙北冀乃药王直系一脉有顶尖的离经易道本领,但花间游的技巧却学的不怎麽样,顶多也就是打打小兵的程度自然不b眼前这个莫问高手,孙北冀後来乾脆双手直接往杨允初背後推要他快些,在不快点他的药田就要被摧残了!
被如此依赖的杨允初心情不错,本来是计画等对方出来在一口气打晕的,不过就这样直接冲入解决也无伤大雅,他便顺着孙北冀的意思侧身一翻滑入店中,铮铮琴音倏然响起,不过瞬息的功夫两个恶霸便惨叫一声倒趴在地。
孙北冀这才慢悠悠地走入自家店中,先见到了眼神亮晶晶求褒扬的杨允初,随後视线落於倒在地上的两个人,两个虎背熊腰一眼看去就是坏人模样的家伙此时正卷缩在地上阵阵ch0u蓄,长歌门琴音噬心拔骨,若不是杨允初手下留情,这两人能毙命於瞬息之内。
「这二人是千岛湖一带有名的混混,叫做狼大和虎二的样子。」没有得到称赞的杨允初也没气馁的说。
「看这模样不如改叫豚一和猪二好了。」孙北冀说,嫌弃的看着这两个脏了自己地板的人,「行了,这两个该怎麽处理?」他问。
「审问阿,不然如何知道谁要害你呢?」杨允初答。
孙北冀皱眉,「我不会这个。」
「我来就行,长歌有心控琴音,要吐真一点也不难。」杨允初说,闲适的架好琴随意拨弹,「小冀帮我看着这两个家伙不会跑掉就行。」
「嗯。」孙北冀点头,一点定身技他还是会的。
杨允初不愧长歌门大师兄的名号,在一阵讯问之下没有几刻钟便将该问的情报从两个混混口中问出来。
「城北的李富商?」孙北冀疑惑的歪头。
「小冀可知道那是谁?」杨允初问,他脸sey沉不甚开心,方才所问出的情报竟是那一姓李的富商见孙北冀生的好看,竟想掳回去做脔。
这着实是将孙北冀疼在心头上的杨允初大忌,要不是孙北冀给拉着,他就要冲出去先将那个李富商去势了。
孙北冀表情也不怎麽好,他皱皱眉头,说道:「我记得有次有个穿着华贵的胖猪带着仆下到我店内要买上等灵芝给人做寿,他好像有特别介绍说好像是永王殿下的亲戚?」
「这年头姓李的都能攀亲带故了。」杨允初嗤笑道,抬脚踢了踢地上昏倒的两个恶棍,「然後呢?小冀那天可有发生什麽事?」
孙北冀摇摇头,「没什麽事,我记得那天我卖了个很好的灵芝心情很好,这笔钱可以够我生活好些个月。」他说。
对於这说话方式的孙北冀杨允初只能露出苦笑,「行吧,那麽那个胖猪的心情呢?」他问道。
「不记得了,不过我记得好像没有叫价很久,人挺豪爽的就直接付了钱,我想应是也挺开心的吗?」孙北冀看向杨允初。
「怎麽会是问我呢?」杨允初无奈。
总之,这事儿就是这麽回事了,杨允初见孙北冀这没心没肺的模样都有些担心。
「小冀,这阵子你注意些。」他皱着眉头说:「那个sise猪交给我来处理但是你还是得小心要不要同我一起先回长歌住段日子?」他突然提道。
「不要,你这变态。」孙北冀撇他一眼。
杨允初耸耸肩,这答案他不意外,「好吧,总之我会让我同门们多注意一点,你一定要注意安全,答应我好吗?」他温声说。
杨允初的语气真挚,孙北冀明白这人是真的担心自己的安危,他只能微微噘着嘴,点点头,「嗯,我知道。」
杨允初这才露出笑容。
「今天我陪小冀睡吧。」
「滚。」
「别这样,才发生这种事你怎麽能让我放心呢?」
「给我睡外头,不准进我房间。」
看杨允初可怜,孙北冀还是从房间里拿了一床被子给他打地舖将就睡了。
後来一夜无事,没有宵小再入侵,那个睡门外的家伙也算有良心的没有半夜偷去夜袭孙北冀,直到公j初啼太yan升起,杨允初才依依不舍的告别孙北冀离开贺城,期间还不断交代他要小心注意周边的可疑人士。
因为实在太烦了,孙北冀直接将人赶出去这才清静了些,但随即没过多久,几个长歌门的弟子就出现在百草堂中,说了师兄要他们多多注意周遭动静以及保护店主的安全。
知道这是来自对方的担心,孙北冀并没有赶他们走。
「离膺先生说了什麽吗?」孙北冀问。
「师兄说店主您最近店内糟了偷儿,为避免贺城的大善人孙先生被歹人所害,便要我们这些师弟妹们轮番来巡逻。」那其中一名长歌弟子说道。
「不愧是杨师兄,如此心怀人民。」另一个长歌门弟子星星眼说。
哪里心怀人民,分明就是公器私用孙北冀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反正现在他乐的有人来保护自己,在此也不会特意拆对方的台。
也真是的,自己似乎真的越来越在意起他了,孙北冀想着。
而意外的竟然相安无事了将近一个月,那个李姓富商竟没有多一步的动作,这让杨允初很是遗憾,本来想说只要他一有动作便直接请君入瓮了,这一个月内杨允初将各类证据方方面面钜细靡遗的通通给捞出来,只要对方一有苗头请卫兵给抓了绝对是分分钟的事。
「罢了,没事也好。」杨允初皱眉说:「可惜不能给小冀出口气。」
「反正我本来就没什麽损失。」孙北冀说道,难得安慰一句。
「唔,总之小冀还是得小心一点。」杨允初趴在他的柜台前扬头由下而上看着孙北冀。
孙北冀轻轻点头,「我省的。」他说。
杨允初这才露出一抹笑容。
「晚上再陪你去采药吧。」「随你。」
然事情就是如此让人措手不及。
那天采药至了月半夜中,杨允初仔仔细细的把孙北冀送进了他的房中这才离去,孙北冀活动攀山了一个晚上早已全身疲惫,稍稍整理自己後就卸衣睡下。
空山静寂,窗边留下一抹冷冽,一个黑影虚晃着脚步,技巧的破开窗锁推窗而入。
孙北冀睡的浅,霎时感觉到房内有微风吹拂的时候便已感觉到不对劲,他立刻睁开眼睛翻身而起。
「谁!」他大喊。
房间中无人,只有那扇透着冷月光的窗扇一摇一摆。
孙北冀心中一凛,伸手握住了放置在床边的万花笔,抿着唇半蹲於床上贴着墙,视线来回在房内搜索。
却是不注意,从天花板上落下一个黑影擒住他的双手,然後就是一阵怪异的味道传来。
「呜!!」
掩住口鼻的布上涂有药物,孙北冀当下立刻判别出药物内含成分与药x乃致人昏睡,但他还未做出下步动作前意识就已昏迷。
再醒来时,孙北冀便发觉自己双手双脚被绑,被放到了一处不知名的地方,霎时暗恨不已。
竟然只是一个月就让他放松警惕了而且居然还知道要等到杨允初走後动手,真他妈失算,孙北冀心里狠狠咒骂着,抬起头观察着周遭环境。
自己的笔已经被抢走了,这是理所当然的,这里是个简单无b的木造房间,仅有几坪大小的房中只有一张大床和一张桌子,仅有一扇木门以及极高的天窗,角落放着燃香用的烛台,上头没有点燃。
月光从天窗落下,显然现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