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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安雪礼与朝贤书的学习,随着年岁增长,种类越加繁多,他们玩闹休息的时刻慢慢变少,合力整授课师傅的默契却越发深厚。

这次的四经五书课,换了一个新夫子,这位夫子是一位严师,崇尚bang下出名徒的原则。

他拿着戒尺,教遍京东省的富家子弟,几乎让学生的家长对他赞誉有加,朝桑磊听闻他的声名特地重金聘请他前来教导朝贤书和安雪礼,但对他们来说,这位夫子似乎并不得他们的欢心。

他们瞪着夫子,「打手心?」

「对我交待的功课,一句没念完成,就打一下手心。」

安雪礼望着自己的手,她摇头,她一定会被打成肥手,拿不起筷子,吃不了饭,这样她怎麽能照朝桑磊的期望快快长得大。

连朝贤书都不认为自己能每次完美无缺达到夫子的要求。

「这一次,小少夫人欠十下,小少爷欠三下,把手伸出来。」

安雪礼怯生生把手伸出,夫子戒尺一落,她忍住痛叫,愤恨的瞪着夫子,夫子不受影响,十下足足打完。

轮到朝贤书,他的三下范夫子也没放过,扎扎实实的落在他手掌心。

「好,下次的课业,别忘了背全,我等着验收。」

范夫子一走,安雪礼用口气吹着自己发疼的小手。

朝贤书看着她红肿的手心,暗忖着,他一定要找爹谈一谈这件事。

「不行?」他愕然质问朝桑磊,「爹,为什麽不能把范夫子换掉?你知不知道他会打人?」

「那又怎麽?」朝桑磊一点都不认为打几下手心是大问题,「这位范夫子可是我花了不少jg神才能将他从他处延聘过来朝家授课,怎麽能没事就辞掉,要是传出去以後朝阁要找到好的师傅就更难了。」他要给他们最好的教育,范夫子就是他中意的人选。

「可是……」

「你别再说了,我是不会让范夫子走人,要不你们自己想办法达成夫子的要求,要嘛你们就自己看着办。」

朝贤书见父亲说不动,他不得不去找安雪礼商量,一进房,就就看她把手浸在冰水中退热。

他不忍,关心道:「你别事吧?」

「不用你假好心。」安雪礼不领情。

朝贤书把双手伸到她面前,「你认为我是在假好心吗?」

他手上的戒尺红痕已成瘀青。

雪礼惊讶的张着小嘴,「你才打三下,怎麽b我还严重?」她顶多红肿难受罢了,他却成了内伤,他也未免太细皮nengr0u了。

朝贤书哼然,「这样下去,不行。」他不想念个书还落得一身伤。

「你说要怎麽办?」

「老规矩。」

雪礼其实不太情愿,他的老规矩上一次让她被她的武师傅徐老头,罚走了五天的木桩,耗尽力气,根本没t力也没时间好好备课,才被范夫子打了十下手板。

她举高自己的手,「你不要跟我要说这没你的原因,现在又要我们马上化敌为友,我才不要!」谁知道这一次她又会落到什麽下场。

「你以为我就想吗?上次不就是王师傅怕蛇,我的人是有门路能拿到活蛇,si蛇屍t,但把那种蛇带进家,被爹知道,我们的下场会b你走上五天木桩还惨。」他们会pgu开花。

「可是我走了五天的木桩,你什麽事都没有!那罐蛇酒补药还被爹收走,害我欠了徐老头一瓮药酒,都还不知道要怎麽还,好让他消气。」这就是她最气的一点,

朝贤书不好意思的轻咳,「我已经派人去找蛇了,不过我没想到徐师傅浸泡药酒的蛇稀少难找,需要时间。」他交代完对她的补偿,不让她在他没受罚这一点钻牛角尖,马上又转回原目的,说:「眼前我们又有了共同的敌人,不一起弄走他,你有办法不再被打?」

安雪礼想一想,不得不同意他说得没错,凭她背书的资质她绝对不可能百分百达到范夫子的要求,她不想每一次上范夫子的课都过得憋屈。

她同意了他的老规矩,「这次我们先同仇敌慨,解决掉范夫子这个麻烦再说。」暂时放下私人恩怨,他们要把夫子的戒尺从他们的生活中彻底拔除掉。

她问道:「那你说我们要怎麽做才好?」行动她一流,但论到想点子,找到人心弱点还是他行。

朝贤书在她耳旁低语,她听得频频点头。

「没问题,我会想办法拿到手,绝对让夫子再也不敢拿戒尺打我们一下。」

安雪礼趁着夜深人静,没有带任何烛光,凭着自己的眼力一个人潜进夫子上课的书堂,满室的书柜,书多不在话下,连打人的戒尺也是满满的一个大ch0u屉,从木质到金属,应有尽有。

「真是变态。」她恨恨骂了一句,正专心翻找她的目标,另一gu声音突然从旁冒出来,「找到戒尺了吗?」

她哼哼,「你吓到我了。」

她这样平静的表现算吓到,所有人都si光了。朝贤书忍住没吐她槽,手心摊开,摆着夜光石替她照明。

「朝贤书你还真会担心我办事不牢。」她不满嘟嚷。

他没回话,会来的原因他自己知道就好。

安雪礼双眼发亮,「哈哈,戒尺找到了,明天范夫子会用的是这根。因为明天你会故意背错两句,我会故意背错七句,范师傅就会用木质制的戒尺打我们的手心。」

雪礼咬牙切齿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将怀中的小陶罐拿出,拔开盖子,一阵辛辣味扑鼻。

「你从哪拿来这鬼东西?」

「大虎家的家传活血化瘀药膏,好用的不得了,不过,呵呵,只要有一点破皮,保证辣痛得哇哇叫,伤口红肿个三四天绝对跑不掉。」

她早嚐过苦头,清楚的不得了。

「大虎是你在旧街的……朋友?」

「大虎就是大虎。」

「不是朋友,他g嘛对你这麽好,连家传药都送给你?」

「他当然要对我好,因为他想拜徐老头当师傅,可是徐老头不收他,而我是徐老头唯一的徒弟。他不对我好,他怎麽能有办法拜到徐老头当师傅去。」

「你很喜欢学武。」每次说到徐老头,说到学武,她整个人都在闪闪发亮,美极了。

「在旧街混一定要懂得防身,不然的话……。」

她突然醒悟她告诉他太多私人的事情,所以她变得相当不爽,没好气的嚷嚷,「你知道那麽多做什麽。重点是不能让夫子发现我们ga0鬼。你那边怎麽样?」他要负责制造范夫子手上的伤口。

「今天与范夫子共进晚餐,有一个茶碗破了,碎片范将夫子的手指腹划出一道伤口,应该够了。」

安雪礼惊奇,朝贤书可不会武功,怎麽会厉害到一出手就能达到目标,「你怎麽做到?」

他撇嘴,「秘密。」她不说出她的秘密他也不会便宜她。

安雪礼翻白眼,怪声怪气的吐话,「小气。」

时间有限,不与她斗嘴,他确定她已经将戒尺处理妥当才再开口,「我们该走了,迟了巡房会发现我们。」

他们正要离开,光亮透过窗纸投shej1n他们眼中,他们连忙蹲下身,躲进暗影中,两个身子不自觉得紧紧捱在一起。

安雪礼不满推推他,「你到底是来帮我,还是来找我麻烦?你离我远一点。」她不习惯让他的t温包围着她。

朝贤书横她一眼,用眼神嘘她,此刻说话才会被发现,她乐意被惩罚是她的事,不要拉他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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