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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文存档】水横枝2

 

擦身而过的后一秒便叫住了你。

你下意识地加快脚步,伪装成最正常不过的过路人。

“周小枝,是你吧?”

「好吧,这个人很烦。」你燥郁地想道。

h尧明已经没有以前的猖狂肆意了,或者说是经受了岁月的摧残吧。他扬起笑脸,脸颊两边的肥r0u被撑开,颇像某位ga0笑的综艺艺人。

你讶异过后一直强忍着不笑,问他:“是你啊,好久不见。你叫我有事?”

h尧明面se略显复杂,“没事,就是想和你们道个歉。”

你闻言微微挑眉,“你们…?”

“就是你和你哥。”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顿了片刻后才又继续道:“他没和你说?”

你盈盈地微笑着,压强无声地倾倒于他身上。

「果然是出过国的nv人。」h尧明暗暗汗颜。

“你、你保证先不打我,我就说。”他迫于你的威压,说话变得有些不流利。

“说吧,我不至于在公共场合丢了我的气度。”

“呃,男人最懂男人的劣根x。你出国不久后,你哥找到我,问我要录像…额,就是我偷拍和你的那段……”

“然后呢?”你竭力抑制着火气,僵着脸问他。

“我当时和几个朋友在一起耍……他问我要录像不就是在打我脸吗?所以,我们就下手重了点,把他肋骨打断了两根,手指也废了两根……”h尧明越说越小声,心虚得直冒汗。

听到这里,怒气已经达到了峰值。你咬紧牙关,脸肌都在微微颤动。

“后来,我们也不想闹出人命,把他送医院了。但他那根手指没办法再接上了……”他说着说着,飘忽的眼神偷偷地落到你面庞上。

你凛冽的刀眼狠狠地剜过去,他嗫嚅着不敢再说话。

所以,你在葬礼上总是见周鸿宇带着手套cha兜,总是不动声se地将他的右手藏在身后。原来是因为这样。

“啊——!”h尧明突然爆发出杀猪般叫声,惊恐地瘫软在地。

没错,你的高跟鞋鞋跟已经狠狠地跺踩在他的脚上。

看垃圾的目光投至他身上,你的唇角恢复优雅的弧度,语气y狠地小声说:“这一脚已经算便宜你了。要是在美国,我势必要请你尝一尝花生米的滋味。”

下一秒你又弯下腰,语气又变得柔和起来,“哎呀,先生你没事吧?来,我扶你一把。”

h尧明被你吓得脸se些微发白,猛地推开你的手,忍着极痛一颠一跛地逃了。

夜里,你站在小yan台上看见楼下准点出现的大g,心里五味杂陈。

你的这双眼睛习惯了洞观人心诡测,却看不懂他的心。

有时候你也以为越把感情禁闭就越不会焕发光彩,甚至是会变得枯如si灰。但是,坚冰会消融会化作春水,也会焕发春意。

是,周鸿宇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可是,你不能否认自己对他也有过一点不一样的心思。好像是从他一脸痞帅地站在教室门口朝你喊话开始,也好像是从你不否认同桌感慨他对你好的话开始……

你这么多年不找他说清楚的原因大抵是你内心过于软弱,你害怕再一次受伤,你害怕触碰到不知底细的火山边缘,你更害怕这个男人对你犹存上一辈的恨意。

你一直把所有的错与罪推卸到他头上。你其实懦弱又无耻,在地球的另一半过着狂欢而自由的日子,唯一一次见到他还是那么刻薄地说话。

「周小枝啊周小枝,你也不是个好东西。」你无情地批判了自己。

“周鸿宇,你上来。”电话传达这句简短的话后,他听见的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仿佛是去面见神明迎接审判,周鸿宇内心忐忑却又隐隐欢喜。他没想到你会许他上来,不过为什么突然喊他呢?难道是你想彻底下逐客令,连他的车停在楼下也不准了?你已经厌弃他到了这样的地步了?

想到这些,他的眉眼渐渐染上y郁之se。

站在门口前,周鸿宇犹豫着没去敲门。你则是估0着爬楼梯的时间去开门,面se平静地让他进来。

“值得吗?”袅袅茶香氤氲在你与他的之间,但隔着热茶升腾的水雾,你们好似看不清彼此的面容。

“什么?”

你言简意赅道:“手指。”

周鸿宇像是被你的目光刺到了,猝然藏起了右手,他显然不想让你看见那处的丑陋与不自然。

空气静默,你耐心等着他说话。

水雾渐渐淡去,周鸿宇终究败下阵了。他的眼眸直直接上你眼眸,沉声道:“值得。”

在他看来,能把别的男人给你的耻辱毁掉是世界上最合算的事情。

你听罢无话,绕过茶几走近他。他则像只受宠若惊的金毛犬,紧张得站起身不敢动弹,内心却又无b渴望你的靠近。

“伸手。”你抬头对视上他棕se的眼眸。

周鸿宇凝视着你,一时不知该不该伸手。他不想要你的同情,不想以苦r0u计谋求你的怜ai。可是,他又想你多关心他,多在意他一点。

耐心等待也是有限度的。你猝不及防地去抓了他的手,想要麻利地脱下他的手套。

周鸿宇反应很快,立刻把你反扣住,一手还怕你摔了而禁锢着你的腰。他很使劲,强制着不让你动弹。

被迫紧贴他x膛的你颇为气恼,心生一计,故作痛极了似的抱怨:“我手疼。”

周鸿宇见你蹙眉似在忍痛,随即松了手劲。

你得逞了。一眨眼,手套被脱下,温凉柔软的手指紧紧扣着他的,生怕他要逃了。

周鸿宇心里想道:罢了,要看就看吧,总不该又惹你生气。

于是,无名指与小指的两节假肢被你看了个清清楚楚。

现代医疗科技水平确实b以前大有进步,他的假肢看上去与真的手指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假的就是假的,冰凉坚y之物永远不会变得像r0ut那般真切、温热与柔软。

周鸿宇一瞬不瞬地观察着你的反应,紧张期待着你会露出心疼他的神se。但是,你没有。

你只是面se平静地转过身,说:“好了,你走吧。”

周鸿宇一颗心被你攥着。他不高兴,想问你这算什么反应,但他又问不出口。他走到门口,猛地转身冲过来把你圈抱在怀,不甘心地凑着你耳朵问:“周小枝,你怎么不心疼我?嗯?为什么不说话?”

他偏过头看你的脸,才发现你整个人在微微颤着,无声无息地流泪。

“小枝…?”他把你松开,转身正对着你,满脸无措地盯着你。

“又不是我让你去找他的!”你哭着骂他,“混蛋!我该恨你!可你现在让我有了与你一笔g销的念头!n1taa在b着我犯贱!”

复杂情绪瞬间哽在心头,他双臂一揽,将你紧紧抱住,“我不需要我们之间一笔g销,你当是我永远欠着你的……你想让我是谁就是谁,哥哥也好,仇敌也罢,只要你别再跑到我见不到你的地方就好。”

多年的冷漠隔阂很难一时消失,苛求无痕更是困难万分。

但是,人一旦愿意与交恶者交流,对方就能察觉到彼此之间隔阂着的厚实心墙上出现了裂缝,细微光亮终会透过缝隙汇聚成巨大的亮光,照亮每一寸y暗角落。

周鸿宇小心翼翼地试探与靠近,厚无颜耻地出现与耍赖,只想和你在一起再多一分、多一秒。

“你怎么还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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