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有二胎,这是喜事啊,多个弟弟/妹妹跟你一起玩,不是更好吗,这么大人了,咋这么不懂事呢。”
“就是啊,要我说啊,你爸爸就是太仁慈了,要是我家小孩这样闹脾气,我早把他一顿打了。”
“先生,你还是快点把他带回去吧,这教育孩子可不能宠过头,看他也成年了吧,这么大了,还闹离家出走这一套,真得好好教训一下。”
闫文清眼眶赤红扫过一圈围观的路人,少年第一次见识了什么叫人性的冷漠。
其实他知道,有些人看出了一些端倪,只是他们选择了隔岸观火。
选择了规避风险,也有些选择了为虎作伥。
“你没事吧?”
沈礼沉重的嗓音唤回了沉浸在回忆里的闫文清。
他张了张口,又豁然一笑,“我没事。”
沈礼看着少年故作坚强的眉眼,忽然在想曾经桑肆被全网黑时,是不是也是这样,他收回思绪,“你有信得过的人吗,我把他找来。”
闫文清说出个号码,眼里冒出一丝希冀望着沈礼的手机。
但电话一直提示关机中。
少年眼里的光渐渐黯淡,靠在床头不发一言。
沈礼看着这样的他有些不忍,但还是开口,“我可以先打个电话给我弟弟吗?就是桑肆,我怀疑沈岩参加这个综艺就是冲着他去的,我有点担心他。”
闫文清愣愣的点头,“当然可以。”
说起来,桑肆还是他最崇拜的偶像呢。
偶像有危险,他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
——凉城
桑肆看着靳云臣,“你跟着我们,不,准确的说你跟着他想要干什么?”
“子墨老师。”靳云臣嗓音微哑,眼睛周围带着浓重的青影,显然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睡过觉了。
“他不是真正的闫文清对不对。”桑肆直接道。
靳云臣一怔,眼里迸发出稀碎的光亮,“他不是阿清,我找不到真正的阿清了,子墨老师。”
他已经快走投无路了,一个月了,他连他的阿清是否安全都不知道。
或许是因为偶像的滤镜,他不自觉地在桑肆坦言表现出他的害怕。
他胡子拉碴,头发凌乱,整个人看起来颓废到了极点。
完全没有了桑肆初见他们这个组合时的意气风发,星光熠熠。
当初那个在央视后台,站在他面前,乖巧礼貌打招呼的组合,终究还是因为不可抗力散了。
桑肆闭了闭眼,冷静道:“你先跟我回去,在还没找出真正的闫文清前,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靳云臣点了点头,他就是怕贸然曝出真相,这个假的闫文清会对他的阿清不利。
这些天都是悄悄跟着他,他也不能让他发现他已经知道他不是真正的闫文清。
靳云臣只能自己悄悄的去找阿清,只是他找遍了阿清常去过的地方都找不到。
他只能转变方向,跟着这个闫文清,说不定能找出一些破绽。
没想到还真让他发现了一些端倪,这个顶着他阿清面容的人竟然是个瘾君子。
桑肆看着他眼里冒出强烈的恨意,语气软了软,安慰道:“我想,你的阿清那么机灵,一定不会有事的。”
但言语只能安慰一时。
不过,桑肆最不缺的就是人手还有人脉,他手伸进兜里才想起来今天录节目手机根本就没带在身上。
他看了看地上昏迷的闫文清,似乎有苏醒的征兆,“他快醒了,我们先走。”
靳云臣压住情绪,跟在他身后。
另一边,沈礼听着一直没接的电话,又上网看了下知道桑肆此时是在录制节目,手机可能没带在身边。
但他现在不敢再拿桑肆任何一点安危去赌这个危险发生的可能性。
沈礼在网上订了票,然后给沈父发消息让他这几天先管理一下公司,他打算亲自去凉城一趟。
?
间接表白
闫文清望着他的一连串操作,开口道:“能帮我也订一张吗,我跟你一块去。”
他想,如果队长一直找不到他,说不定会跟在那个顶替他的人身边。
他过去,说不定他很快就可以见到他的队长了。
沈礼看了眼他身上的病服,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我没事,请帮我也订一张,谢谢。”闫文清坚定道。
沈礼:“好,我让人报警,你介意吗?”
毕竟闫文清实际上还是个公众人物。
“没关系,你不报我也会报的。”闫文清心中有原则,有底线,但这不代表他圣母心。
闫文清相信他不是第一个受害者,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恶魔有什么资格活在阳光下。
——凉城
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从头顶飞过,“闫文清”扶着脖子从地上坐起来。
他疑惑的看了看周围,手上的黑色包裹还完好无损。
他记得他昏睡前好像看到了桑肆,但如果真是桑肆,以他那睚眦必报的性格,他不可能还好好的躺在这。
看来,又是在做梦。
这瘾的副作用是越来越大了,出现幻觉的次数越来越多。
“闫文清”揉了揉酸痛的脖子,突然他想起什么。
神色一白,“遭了,他还在录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