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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魔修啃脑子啦思密达

 

这种差了好几辈的人相处,总有些隔膜在。就算和师尊双修过好几回,两人连元神都彼此信任,可师尊毕竟是师尊,桓锦不会自作多情。

桓锦和黄毛少爷交好的事,裴焕枝是知道的,见桓锦拿了朋友的骂也能笑得出来,原来是心里急着回朋友,眼神不由得更温柔了。

于裴焕枝来说,桓锦被魔修啃脑子是件天大的好事。虽说那魔修不知出于什么目的让桓锦对他的记忆全失,可裴焕枝是实实在在地恨魔修抢走了自己的心头之爱,尽数剿除魔修旧部后必要洗清桓锦的记忆,教他再也不敢胡乱沾惹旁人。

此番失忆,大家都省事了,阿锦也亲他了,裴焕枝自然懒得追究,只当因祸得福。又请高手将桓锦检查了一通,暗中拔除魔修种在桓锦体内的魔因,裴焕枝才彻底放下心。

只是徒弟日渐像徒弟,日渐可爱,对这样的桓锦,裴焕枝没什么抵抗力,心里怀念那条聪明死倔又不肯理人的蛇,又庆幸现在的桓锦愚笨不可及,眼里只有他一人。

“无事,弟子便告退了。”桓锦等了一会儿,没见裴焕枝反应,抬起被茶水烫得快煮熟的手,若无其事地恭敬一礼,准备故作风轻云淡地退场。

“还要我说二遍?”裴焕枝手都懒得抬,他仍是怀念那条聪明又死倔的青蛇,暗中勾搭不顶用的魔修,总是故意闹脾气气他,那身子又分外食髓知味,叫裴焕枝难忘。

如今看着连煮茶都做不好的弟子桓锦,裴焕枝心中平白无故多出几分厌烦,便懒得下座,连手都懒得抬了。

桓锦低眉顺眼走上前给裴焕枝看手,盯着裴焕枝关切模样又露出几分羞涩微笑,后面上药了更是喊疼不已,裴焕枝笑他前面硬装,也是低头诺诺地承认了。

待到二人目光不经意相碰,桓锦便温了眉眼,一双如水碧眸,眼里尽是裴焕枝的样子。裴焕枝心头一跳,心想这可真是受宠若惊,又想到桓锦被魔修啃了脑子,性子也是知恩图报的,如此看来,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裴焕枝没有继续亲昵的举动,挥挥手让桓锦退下了,望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心中怅然若失,似乎那条死倔的蛇再也不会回来了。至于为何不亲昵,一来徒弟在侧,天天大鱼大肉,欲症没有那么煎熬,二来心里说不出的感觉,许是和桓锦相处久了,已然如发腻的饴糖吃多了便索然无味起来。

待桓锦走后,裴焕枝展开一卷各家美人名单,悠闲地细看起来,毕竟阿锦此劫已过,他也应该换换新口味了。

离开师尊的住所后,桓锦假作无事地回到自己的住处安静看书,约莫待了一柱香时间,转去新建的藏书阁寻书。在藏书阁待到下午夕阳渐落,袖子里的金光纸鹤扑棱着小翅膀飞了出来。

出口就是少爷的大嗓门:“喂喂,你怎么还不出来,我等你等的花儿都谢了!”

桓锦一改在裴焕枝那的温顺语气,不客气地接驳道:“我跟你说的都忘了吗?到处都是我师尊的眼线,我脑子又被魔修啃了,记不清多少事。我在努力了,过个三年半载的差不多他应该就不管我了,到时候自然想跟你去哪儿玩去哪儿玩。”

“三年?!你大爷的!你再拖我爹聘礼都送到人杜家了!我还不知道那闺秀杜小姐长什么样!我年纪轻,就一百来岁,怎么就有大房夫人了!?不行,我不娶,死也不娶!”

桓锦翻一页书,评价道:“有趣。”

“啊?!啊?!你再说一遍,有趣?!这哪儿有趣了,我靠,我这玉树临风帅气逼人的清白之身,不嫖不赌的,就给那见也没见过的娘们儿便宜了!”

桓锦看完这页又翻一页:“哦,你还是处男啊。”

“你不是吗?!你你你……”一百来岁还很纯情的少爷震惊了。

桓锦摇头,笑了声:“我修合欢道,须广结善缘,目前已经是……”

他刻意拖长调子卖关子,接着继续道:“身、经、百、战。”

桓锦有记忆以来只和师尊有过很多次,但鉴于被魔修啃了脑子,难保其他地方没被啃,人家魔修老巢现在也被他师尊剿得灰都不剩一个,很难不认为他失忆那段时间也被魔修啃了。四舍五入一下,身经百战并不为过。

“唉,你好歹有个夫人等在前面,我这儿老婆连个毛都没见到,”身经百战的桓锦换了个姿势,故作深沉地叹息,“明明身边美人如云,可一打听都是结了伴的。我不难看,技术也不烂,怎么就没有一个善缘呢?”

少爷也跟着分析:“可能你不算个真正的大美人吧,我也不算,我看真正的大美人不用说话,就一个眼神都有人抢着要娶回家。对了,你选老婆的标准是什么?我帮你在金陵物色看看。”

哟,来话题了。桓锦思考了一分钟才接话,说:“我的要求不高,相貌,能有个差不多就可。性别必须男,我对女孩子没什么感觉,到时候床上会闹不开心。然后……”

桓锦认真思考了一下,决定还是跟唯一的好朋友说了:“能怀蛋最好,我看别人家养的小蛇都很可爱,有点羡慕……”

“男的哪里能怀蛋啊?!哦,据我所知确实有的,帮你留意一下——可那种人,大多会被充作炉鼎吧……”

得到黄毛少爷肯定的回答,桓锦便把一颗心放回肚子里:“无事,于我无碍,只要合过眼,是炉鼎也没关系。我宗秘法正有一桩功法可助炉鼎修行,我回头研究一下。至于要出来陪你这件事……”

桓锦微笑道:“还需你我合力,帮忙把我从我师尊手里骗出来,多谢了。”

“有个控制欲强的师尊真不是好事。”少爷咕哝一句,金光纸鹤便歇下金光,桓锦将纸鹤收进袖中,点灯看书,一宿无眠。

顺便除一下店主身上的邪祟……到那时候,已经沾到他全家了吧……他们世世代代都要为桓稚开花铺,不管桓稚什么时候来,他们都要免费把上好的花种拱手奉上。

池锦稚拿起柜台上的包好的十颗腊梅花种子,转过头又变回桓稚,他切换得如此轻易。

他好像就是来买种子的,其他什么也没动。

他听见店主内心鼓动的欲望在欢呼咆哮,这笔交易他拿到了十六金!这异域人是阔佬还是傻逼?

傻逼不傻逼?桓稚悠悠想,等冬天花开时,店主身上的邪祟反噬己身,就知道池锦稚傻逼不傻逼了。

跟不是人的东西做交易,就得担点死亡的风险。

他把种子揣进怀里,头也不回地走了。他一步踏出门槛,再一步,他到了云雾缭绕的太极山脚下,又一步,他循着梦境给他的记忆,来到了简凤池在云剑宗的房间门口。

桓稚抬手又顿住,心里不知为何十分忐忑,他好像忘了什么似的。

桓稚晃了晃身,又变成了雪肤红瞳的尖耳朵小孩:唉,又得装了。

等回幺鸡山,他就跟简凤池摊牌去,做大人的滋味非常好,他装得十分不情愿。

他又抬手,白软软的小手掌轻轻拍了拍门。

哦,他把门反锁了。

他看了眼那锁,锁链就哐当一下掉下来,推门轻而易举。

桓稚抱着花种一脚踩进门槛,甜腻腻地喊:“师尊!”其实更想抱大师兄,但是得装。

床上正交缠着的两人同时抬头。

“……凤池……谁来了?”男人的声音沙哑,说不出的柔和。

桓稚手上的花种啪地一下掉在地上。

桓稚:“……”

桓稚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一对狗师徒。

他直接道:“师尊……”

他卡了壳。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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