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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安阳侯世子憨憨地凑上来问:“谁啊?”

“还能有谁?说的正是非要来国子学还不懂装懂的那个。”

可怜安阳侯世子还是没听懂,甚至怀疑对方是不是在内涵自己。

他当时就是凑热闹非要来这儿读书的,杜宁这小子该不会是在骂他吧,安阳侯世子头一扭,不愿意搭理杜宁了。

陈淮书真是烦死了这个卑鄙小人了,他决定直接去看看傅朝瑜的成绩,回来好亲自打脸。

刚好傅朝瑜也烦不胜烦,正有此意,只是刚站起来,便被告知先生叫他过去。

陈淮书道:“你先去找王大人吧,我替你看着。”

有陈淮书领头,国子学监生才战战兢兢地出了学堂,准备跟着一道去瞄一眼自己的排名。

傅朝瑜一路赶至博士厅。

他本以为只有先生一个人在,却不想堂中甚是热闹,该听的、不该听的,都被他听到了——

孙明达至今都不能接受傅朝瑜的成绩。他半路出家,强行进了国子监,还是商贾之子,为何考卷竟挑不出一丝一毫的错?就连国子监原先最优秀的监生,都差了一截。

偏偏王纪美还在边上嘲笑他以家世取人:“如今该知道你是有多一叶障目了吧?”

孙明达臭着脸,不愿意回应。

他如今也想明白了,上回那文章肯定是傅朝瑜的,一模一样的字迹,一模一样的文风,若说不是同一个人,孙明达都不信。

脑子好使,字也不错。

他是看错了眼。可这不是王纪美嘲笑他的理由,孙明达心中已知晓傅朝瑜学识过人,方才看到策论时也确实有了收徒的冲动,但要让他承认,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起码在人前他绝不会承认。

孙大人好面子,嘴硬到死:“不过是比寻常学生略用功一些罢了。”

“平常学生?略用功?”王纪美不乐意了,凭什么这般瞧不起他的弟子?

他是先生看弟子,越看越顺眼,所以听到这话便不服,于是便拿自己的宝贝弟子跟孙明达的学生比一比。

从仪态、到谈吐、到学识、到头脑,他王纪美的弟子全方位碾压了孙明达的学生,王纪美觉得自己赢得彻底。

他的弟子就是最优秀的!末了还有些庆幸地表示:“幸亏我出手早,否则这样好的学生就得被你抢过去了。”

孙明达险些吐血。王纪美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拉踩自己的学生。

他气血上头,口不择言起来:“不过多识了几个字而已,就敢跟我的学生相提并论,也不看看他有几斤几两。这样的学生便是白送给我,我也决计不会要!”

说完,便转身离开,不想转身之际,正好与一人迎头碰上。

冰冷的视线,却十分灼人。

孙明达身子僵硬地站在原地,不知该摆出何种神色。

他——他刚刚说了些什么?

呵,一声冷笑从嗓子眼里挤出来。

傅朝瑜从没想过,一个人的偏见可以这么伤人。

头名

满室皆静。

孙明达欲言又止,脸色僵硬。

天地可鉴,他并非故意口出恶言,只是不满王纪美捧一踩一。如今他对傅朝瑜观感复杂,甚至动了收徒的心思,原先的厌恶也已去了大半,可是,他便是解释出来只怕也没人信了。

孙大人既尴尬又羞愧,还掺杂着私下非议旁人被当场逮到的窘迫感。想他堂堂国子祭酒,生平头一次这般狼狈。孙明达也不愿意再见到傅朝瑜这张脸了,脸色不改,匆匆离开。

表面四平八稳,心中懊悔不迭。

擦肩而过之际,傅朝瑜深吸一口气,一再告诫自己,不气,不气,他不跟这等狂妄自大的人置气。气坏了身子反而不值当,国子监又不是没有看中他的师长,他的先生就极好,比有眼无珠的孙大人好上千百倍!

只是再怎么安慰自己,傅朝瑜对孙明达的印象还是跌至谷底。他可以接受孙明达先入为主对他有偏见,却不能理解他在知道成绩之后还对自己恶意满满,极尽轻蔑。

王纪美亦是后悔。

方才孙明达质疑他的弟子的成绩,王纪美气不过这才叫了人过来,想让他当场做诗赋文章,谁知道刚好这么巧,正好叫他听到了这样诛心之语。

王纪美跟几个监生纷纷上前安慰,道孙明达是无心之言,且他一向都是不善言辞,并无恶意。

傅朝瑜无奈地摇了摇头:“孙大人如何看学生,学生并不介意。”

傅朝瑜与孙明达一样的表里不一,嘴上云淡风轻,心中疯狂记仇。

他甚至已经将孙明达列为拒绝往来户了。

王纪美叹息一声——都怨他,把事情弄成这样。他固然不希望孙明达与他抢学生,可也不想自家弟子被当众羞辱。

王纪美拍了一下弟子的肩膀:“去看了成绩吗?”

傅朝瑜摇头:“还没来得及去。”

王纪美想到他那份被国子监博士传了数十次的考卷,胸中又涌起自豪来:“快去看看吧。”

傅朝瑜见先生如此,心里已经有数了。他从博士厅离开,直奔正门而去,国子监占地不小,从博士厅到正门,足足走了一刻钟。

眼下,正门牌匾处已经围满了人,场面颇为热闹壮观。

门前的情况一目了然,他们国子学、太学的监生大多耷拉着脸,一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模样,反而是律学等监生眉眼里带着轻松。

两边的监生自动隔开,泾渭分明。

傅朝瑜还没来得及上前,便已经被杨毅恬拉着挤过去了:“朝瑜快看,你是头名!”

杨毅恬平日里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甚少有这样咋呼的时候。他实在是太意外了,陈淮书排在前面那是情理之中,毕竟从前国子监就数他跟律学的周文津时常受到先生夸奖,功课也不分伯仲,可是这回傅朝瑜力压二人,却实在是意料之外了。

傅朝瑜第一,周文津第二,陈淮书紧随其后。三人甩了第四名不少分。在此之前,谁也没料到傅朝瑜能一鸣惊人。

陈淮书与周文津都在一旁,看着傅朝瑜同样欣喜。尤其是陈淮书,他本来就是要给傅朝瑜出气的,故意领着傅朝瑜找到了不敢抬头的x杜宁:“某些人不见棺材不落泪,此次联考贴经也不难,竟也能写得一题不对,名次垫底竟然还敢嘲笑第一,实在勇气可嘉!”

杜宁紧握拳头,真想冲上去给他一拳。可是他不敢,这会儿闹事罪加一等,他爹明天就能把他打死。

傅朝瑜也觉得这小子脾气暴,生怕他真上来揍陈淮书,赶忙将他拉走:“回去吧,我还有东西想让你帮我送进宫。”

陈淮书重重地“哼”了一声,随着傅朝瑜离开了。他这性子,最是嫉恶如仇,杜宁总是欺负傅朝瑜他早就看不顺眼了。

往回走时,嘴上还在愤愤不平,埋怨傅朝瑜方才怎么没有趁机损他两句。

傅朝瑜却觉得,这个杜宁根本没必要过多在意,在与自己作对的路上,杜宁从未赢过,从前如此,以后也一样。

杨毅恬没跟着他们一块儿,而是纠结地望着杜宁。同寝多年,他看惯了杜宁莫名其妙发火的样子,可是这般颓然丧气的模样,却从未见过。

杨毅恬有些不知所措:“你还好吧?”

杜宁抬头,眼神从憋屈便成了压抑,冷冷扫过这个蠢笨不堪的昔日好友,匪夷所思:“我竟会输给你?”

杨毅恬比谁都蠢,成绩竟然还能算中下。他这般机灵,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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