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钟林晚闻言,迷茫地蹙起眉来,“可方才……”
话未说完,便给林旸急匆匆打断,“时候不早了,鱼想必已经好了,让姐姐先来尝尝小哭包做鱼的手艺。”说着话,三两步走到门前,搭着钟林晚肩膀便要将她拐带出去,只是未等转身,脚步便给一道清冷语声打断,“林姑娘留步。”
林旸身子一僵,悻悻回头,“小美人还有何事,不如吃过饭再说?”
洛渊唇角终于勾起笑来,定定瞧着林旸,语声和缓得叫人如沐春风,却令林旸搭在钟林晚肩上的手慢慢放了下来,“万分紧要之事,不便耽搁。”
这次连钟林晚都察觉到了洛渊话中意思,自小师父便教她知情知趣温尔守礼,钟林晚耳濡目染,知道洛渊这是有话要与林旸单独交谈,立即懂事地向洛渊告辞,还分外贴心地将一旁像是看热闹的白霁拉了出来,“时候确实不早了,洛姐姐,那我和小白先去看看,若是好了便来喊你们。”
洛渊微笑颔首,“有劳钟姑娘。”
林旸眼睁睁看着那扇代表希冀的木门被“小救星”钟林晚关阖,门外透来的暖光越来越窄,只剩一道细线之时,有人倏忽飘至她身前,无声无息,暗香扑面,“看着别人误会我是非人的妖物,就这般令林姑娘高兴么?”
林旸瑟缩着身体,看风使舵,服软得飞快,“哪能呢,我第一眼见到小美人便觉得皎然若仙,脱出凡尘,方才一时口误,向小哭包表达错了意思,小美人莫怪。”
身前之人低低笑了一声,柔和中微带哑意,听得林旸心头一阵酥麻窜过,越发绷紧了身体,这人像是有意逗弄她,察觉到她一瞬挺直的脊背,反倒欺身上前一步,微凉清淡的气息缓缓拂过林旸耳侧,笑意隐隐,“我那时一身血污狼狈得很,林姑娘也能看出皎然若仙么?”
林旸忙不迭点头,“自然自然,皎然若仙乃是自身气韵风姿,小美人自是时时有的。”
修长柔白的指已从后覆上林旸腰身,一寸寸划过脊背,向上游走,林旸气息难以抑制地急促起来,一手搭上洛渊臂弯,艰难开口:“小美人……”
“嗯?”洛渊轻声应了一声,尾音上扬,旖旎缱绻,硬是将林旸耳垂勾出了热意,林旸还未生出压抑心思,脚底蓦地一空,身子已给人横抱起来,洛渊垂视的双眼深邃如渊,“林姑娘言语混乱神思不明,想是旧伤未愈,我需得为林姑娘看看伤才好。”
说罢,径直抱着人向床前走去,中途似是又想起甚么,幽幽然接上一句:“也请林姑娘为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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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被安稳地置于榻上,洛渊未起身,顺着这姿势直接伏在林旸身上,唇瓣软软地蹭她颈侧,手指却往她腰间系带移去,林旸气息陡然加急,身子微微颤抖起来,洛渊有所感知,手臂微收,愈发深入地安抚亲吻,手上依然不疾不徐,摸索着想将系带解开,哪知林旸的衣衫制式本便与中原有异,洛渊摸索得不得其要,反将其扯成了死结,绑得愈发紧了。
洛渊动作微顿,想来是觉得再磨蹭便将旖旎氛围破坏了干净,另一手便也游走向下,虚握在林旸腰间,欲将那系带直接扯断,林旸感受着身上之人的动作,立即便猜出了洛渊心思,一把将其双手按住,偏头喘息道:“别,我只剩这一件完整衣裳,你给我扯坏了,我还穿什么,我可先说好,我是个纯正保守之人,纵是在这深山老林里也不会赤身裸体过活,何况还有冰块脸和小哭包在。”
洛渊动作停住,气息亦稍有不稳,垂眼看她,“你来。”
这两字不知怎么逗笑了林旸,让这女子仰在她身下笑得身子轻颤,像是有心挑逗她般,纤指不疾不缓地往自己腰间摸去,轻勾慢挑地去解那系带,眼见那玄黑锦带松垮垮地落下,洛渊手指还未触及她衣衫,忽听不远处一声尖利锐响,转瞬即逝,似是自钟林晚房中传来。
林旸身形一顿,与支身而起的洛渊对视一眼,“小哭包。”
洛渊眉头微蹙,长睫下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不悦,凝神静听片刻,最终还是翻坐起身,修长莹润的手指挽剑花般将她衣带系上,当先向门外走去,“不必急,理好衣衫。”
林旸很是欣赏这人疾而不乱还会次次顾及她的细腻心思,便也不与洛渊客套,安心接受了这份自己独享的照顾,唇角勾起舒适笑意,不紧不慢地理好衣裳,携起桌上茫然瞪眼的小宝贝向声响处踱去。
钟林晚住得不远,与二人仅隔一条小路,林旸来时未听见打斗声响,想来是麻烦已经解决,进门时,果然见到窗旁半跪着一人,白霁手执玉衡,剑尖抵在对方喉上,钟林晚面色苍白地站于她身后,面上惊魂甫定。
洛渊长身立于入门处不远,循声回望一眼,见林旸神情闲适姿态悠然,复又转回头去,向着来人清冷开口:“不知燃旗门来此何干。”
林旸闻言细眉微挑,这才细细打量起地上半跪之人,神情间若有所思,说到燃旗门,江湖上倒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皆知它既属江湖门派,门内弟子于朝中又有正当官衔,正是朝廷插手江湖事宜的一道中间桥梁,人人都知江湖中能人隐士卧虎藏龙,乃是一团各行其是的隐藏势力,官宦权贵多有欲收买招揽者,或可发展成祸患,然而又无法不问缘由地一并消杀,只得想出一个折衷办法,由朝中派一部分人与各大门派所选弟子立派共事,专以调查处理江湖纷争,名义上虽为门派,实际却介于江湖与朝堂之间,职能特殊无可替代,是以凡是有点名头的江湖客都会明面上给个面子,以免日后被打着各类名号找上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