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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最后期限

 

电话号码。”他有点吃惊地看着电话号码,一周前,他从查询台得到这个电话号码,把它写在一张名片背面,他敏捷的手似乎自动地把它从皮夹中掏出来。

“黄石!”亨利听上去觉得可笑“是不是瑜珈熊聚集的地方?”

“不,”庞波微笑着说“你说的是竭石,而且这事和熊毫无关系,至少就我所知是这样。我需要和一个在那儿野营度假的人谈谈,亨利。哎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需要跟他说,但那会使我安心下来,总觉得事没干完。”

“它和豪默加马齐有关吗?”

庞波把电话放到另一个耳朵边,心不在焉地用指关节弄着地址的名片。

“对,”他说“但如果你要我解释,我听上去会像个傻瓜。”

“只是一种预感?”

“对。”他吃惊地发现他的确有一种预感——只是不能确定是什么。“我要谈的人是一位退休的医生,名叫胡夫布里查德,他和妻子在一起。森林警察也许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我想进去的人肯定要登记的——野营地可能有电话,他可能会告诉他们的。”

“换句话说,你认为森林警察负责人会认真对待一位州警察官员,而不理睬一个狗屁警长。”

“你真善于外交辞令,亨利。”

亨利白顿高兴地笑起来:“我的确很善于辞令,对吗?好吧,我要告诉你,庞波——我很乐意帮你的忙,只要你别把我拉下水,只要——”

“不会的,”庞波感激地说“这就是我的全部要求。”

“等一等,我还没说完呢,只要你理解我不能用我们这儿的电话打。局长很注意那些电话帐单,我的朋友,他看得非常仔细。如果他看到这个电话,我想他会问我为什么用纳税人的钱谋私,你明白我的话吗?”

庞波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你可以用我个人的信用卡号码,”他说“你可以告诉森林警察让布里查德打对方付款电话,我会注销那个电话,用自己的钱付费。”

电话那一头停了一下,亨利再开口后时,他更严肃了:“你真的认为这事很重要,是吗,庞波?”

“对。我不知道为什么,但它的确很重要。”

第二次停顿。庞波可以感觉到亨利白顿正强忍着不进一步打听,最后,亨利决定不问了。“好吧,”他说“我会打这个电话,告诉森林警察你要跟这个胡夫布里查德谈一件谋杀案,他妻子叫什么?”

“赫尔佳。”

“他们从哪儿来?”

“福特拉马里,怀俄明州。”

“好吧,警长,现在到了关键部分:你的电话信用卡号码是什么?”庞波叹口气,告诉了他号码。

一分钟后,他又开始在墙上玩动物影子游戏。

“那家伙可能永远不会回电话,他想,如果他真的回了,他不可能告诉我任何有用的东西——他怎么可能呢?”

不过,亨利有一句话是对的:他有一种预感,有关某写事的预感,这预感久久不肯离去。

阿兰庞波跟亨利白顿说话的时候,泰德波蒙特正把车停到英文——数学后面的停车场中。他走出汽车,小心翼翼地注意别碰左手,站了片刻,欣赏校园难得的宁静。

棕色的普利茅斯汽车停到他的车旁,两个高大的男人走了出来,驱散了宁静的幻觉。

“我只是到楼上办公室去一下,”泰德说“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可以留在这里。”他看到两个姑娘走过,可能是去东配楼选下学期的课。一个姑娘穿着一件坦胸露背的短上衣和一条蓝色短库,另一个姑娘穿着一条迷你裙,露着背,屁股高高翘起,让人怦然心动。“享受一下这景象。”

两个警察目不转睛地盯着姑娘,脑袋像装在一个看不见的轴上一样随之转动。现在其中一人——雷加里森或罗伊哈里曼,泰德记不清了——转过头遗憾地说:“我们很想这样,先生,但最好跟你一起上去。”

“真的不用,就在二楼——”

“我们可以在走廊等。”

“你们这些家伙不知道这让我多么沮丧。”泰德说。

“这是命令。”加里森或哈里曼说。显然,他才不在乎泰德是沮丧还是快乐呢。

“好吧。”泰德让步了“既然这是命令,那就服从吧。”

他走向侧门,两个警察跟在后面,保持十二步的距离,泰德觉得他们穿便衣比穿制服更像警察。

经过室外的闷热后,室内的空调让泰德全身一震,马上觉得衬衫像冻在皮肤上了。大楼平时总是热闹的,但在今天这个周末下午去冷清得有点儿令人悚然。下周一为期三周的暑期学习班开始,大楼会热闹一些,但今天泰德觉得很高兴有两个警察护卫着他。泰德的办公室在二楼,他猜那里肯定没有一个人,这样他至少不用解释为什么两个高大警觉的朋友跟着他。

二楼其实并非空无一人,不过同样没有让他为难。罗立德莱塞斯正从系公共休息室出来,向他自己的办公室摇摇晃晃地走去,他总是这么摇摇晃晃地走路,就像刚被人打了一棒,使他的记忆力和运动神经受到破坏。他梦游似的从走廊的一边晃到另一边,眼睛盯着贴在公告栏内的漫画,诗歌和通告,公告栏钉在他同事们锁着的门上。他可能是走向他的办公室——看上去像是这样——但即使熟悉他的人也不敢肯定这一点。一个很大的黄色烟斗咬在他的假牙间,假牙不像烟斗那么黄,但也差不多。烟斗没点着,从1985年末以来就一直这样,那时他心脏病发作了一次,医生禁止他再吸烟。“我其实不怎么喜欢抽烟,”每当有人问起他的烟斗,罗立总是用他轻柔的心不在焉的语气解释说。“但如果不在牙齿间咬着它先生们,我会不知道去哪儿或该干什么。”大多数时间,他给人一种不知道去哪或该干什么的印象就像他现在这样。有些人认识罗立几年后,才发现他并不像表面那样是一个心不在焉的傻瓜,有些人从来没有发现这一点。

“你好,罗立。”泰德边找钥匙边说。

罗立冲他眨眨眼,然后把眼睛移到泰德身后两人身上,打量着他们,接着又把眼睛落回到泰德身上。

“你好,泰德,”他说“我记得今年夏天你没课。”

“我是没有。”

“那你干吗在夏天第一个真正的大热天跑到这儿来呢?”

“只是看一下申请高级写作教程的学生的档案,”泰德说。“看完就走,真的。”

“你的手怎么了?青一块紫一块的,一直到手腕那里。”

“哦,”泰德有点尴尬地说。显然他编得故事听起来让人觉得他像个醉汉或白痴,但总比讲真话好得多。泰德觉得很好笑,警察不加置疑地相信了他的故事,就像罗立现在一样——至少对于他在猛地关上卧室橱门时怎么或为什么会把自己的手压了,没有人提出一句疑问。

他本能地知道该遍什么样的故事——甚至在他疼痛难忍的时候就知道这一点。人们知道他苯手苯脚的——这是他的特点。从某种意义上讲,这就和告诉大众杂志的采访者说乔治斯达克是在鲁德娄而不是在罗克堡被创造出来的,以及斯达克用铅笔写作是因为他从没学过打字一样。

他没想过对丽兹撒谎但他要求她对所发生的一切保持沉默,她同意了。她惟一关心的是要他答应再不与斯达克联系了,他很乐意地答应了,尽管他知道他可能无法遵守这一诺言,他怀疑在丽兹的内心深处也知道这一点。

罗立现在很感兴趣地看着他。“壁橱门里?”他说“了不起,你们在玩捉迷藏游戏?还是某种古怪的性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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