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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明妃死产

 

李婴的夭折给了前朝后宫以重大打击,皇帝子嗣稀薄,一共只有两位皇子两位公主。

且大皇子李繁同二皇子李豫的年岁相差甚大,能不能养活到成年,也是个未知数。

人心幽微,深不可测。

谁都想押对宝,李繁并不是唯一的选择,他母家出身,听闻不过是一时得幸得王府侍从,外面还有一大把英姿勃发,羽翼渐丰的宗室子弟。

再不济,肃宗仍在壮年,后位空悬,倘若来日诞下嫡子,又是一番景象。

可他是少有的冷情禁欲,后宫中的四位妃嫔,也都是关陇贵族与军功集团的女儿。说来可笑,每人还能分得了一个孩儿,连这事也能做的无有偏颇。

而新抬起的这位明妃娘娘,就略显微妙了,宣称是大理寺少卿的族妹。

姚汝能是何人?

天宝三载靖安司旧人。

李婴之死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无福罢了,承不住天家之爱盛。

喇嘛们仍坐在凤栖阁外的空地上诵经吟唱,皇帝心中已知这是无用,可仍然不愿停下。这几月他与李必共寝一榻,全然不怕过了病气。

此次产娩异常不顺,头脚倒置,惨痛异常,李必窝在他的怀里辗转挣扎呻吟,熬去了半条命,最后还是诞下来个死孩子。李屿看了一眼那孩子,可怜见的,小手小脚就那么一点儿,眼泪直掉。

他要求参与接生的稳婆和太医,皆不许透露死胎之事,称是体弱而亡,为了就是他这心爱的明妃娘娘不遭诟病。

李必病的极重,最凶险的时候是在产后三日,睁着眼睛话都要说不出来。李屿看了一眼就明白他的意思,把三个孩子都领过来给他瞧一眼,到此刻他也仍有私心,不肯带李繁。

三个孩子里,李敏十岁,李豫六岁,李宣两岁不到,加上十六的李繁和刚夭折的李婴。

倘若御史大夫得知真相,便是要以头撞柱,让色令智昏的皇帝醒一醒。李必这身子,就没生下过一个健康的孩子。

李繁头风,李敏哮喘,李豫盗汗,李宣常惊厥发热,李婴更是白怀一场。

把人如同牲畜一般圈禁起来,孩子一剪断脐带就抱走,日日逼迫他追忆往昔,传达恨又表露爱,谁能受得了这个?

李敏已经是个大孩子了,十分恪守礼节,温婉而灵秀,只是远远行礼问安。两个小的还带有些天性难以克制,李豫瞧他病中痛苦,也将心比心,难受的皱着眉头,握住他冰凉的手。李宣不懂这个,她爬上床榻钻进李必怀里,旁人还来不及阻止,她就扒开衣襟,叼住乳头自吮起来。

李屿喝退旁人,叫三个孩子一人喝了一口,便算是清还了幼时的债。李敏和李豫有些不肯,觉得羞耻,便得知了足够震撼的真相,面前的正是他们的生身之人!

郁结一通,李必的病便奇异的好了起来,不仅是身体,更含有心灵。

他做小道士装扮时是清秀俊雅,如若天人,做明妃娘娘时则别有一番风姿,华服加身,肤若白玉,骨肉匀婷,贵不可言。

李屿把他整个人从身后抱起来,门户大开的跨坐在他怀里,亵裤半褪不褪,只露出两口艳红的软穴来。前几个月还没恢复好,只能用后面,也叫人爽的欲生欲死。现在前面也恢复好了,李屿用拇指揉了揉,就润的很,又紧,生过孩子也没撑开,可称名器。唯一与处子不同的地方便在于,情动之时,前头的小花蒂便要探出来,又肿又红,黏且湿漉,求着人舔或啃咬,给了痛就是快乐。

这副身子,李屿早就熟了,拧了又拨,到水淌了一屁股,再一鼓作气捣进去。这一下进的太深,怼到一块软肉,正是下降的子宫口,李必猛得向上挣了一下,脖颈往后弯折,发出似泣似叹的声音,茫然无措,爽的失了神智。

李屿根本没有宠幸过后宫中其他的女人,他们更像是政治同盟,而他的兽欲,占有欲,毁灭欲,积攒的浓精与播种欲望,便都要发泄到李必身上。捣的又狠又重,李必叫欺负极了就去咬他的手,还没来得及发狠,就叫插的脚趾蹬地,潮吹一塌。

他有个怪癖,吹完就想尿,可李屿却不肯停,只用手兜着,哄他尿在自己手里。李必当然不肯,撑着床边就要起来,那根水光淋漓的滑出来一半,就气急败坏的又撞回去。明妃娘娘小腹酸软沉坠,更是没了力气,他要体面,在床上从不肯玩脏花样,内射之后都要细细的抠挖出来给自己洗干净。

逼他像小儿一样失禁,实在是好玩儿,最后实在忍不住,妥协了,说要拿砚盘接着。瞧着里面的金丝墨,又硬了尿不出来,憋的直发脾气。李屿刚射了一泡,现在正是愉悦宽容,乐意哄,又揉又按,间歇还要把花穴里流出来的精推回去。折腾到天色将明才尿出来,还真是使手接的,李必别别扭扭的,觉得叫李屿受辱了,勉为其难亲了个嘴儿。

两人浓情蜜意的,谁也没提糟心的大儿子和夭折的小儿子,就当这些事不曾发生过一样。

就这样虚与虚蛇了半年,李屿沉醉于温柔乡中,终于肯放下警惕,李必才又见上了李繁一面。

人可太靠金玉装点了,大皇子瞧着面前气势凌人的明妃娘娘,都要怀疑起这是不是他之前见过的李必。

真是个傻孩子,依靠他人宠爱赋予的权力来身居高台有什么可奇的呢?他不知道,李必像他这个年纪,做静安司司丞的时候,是多么的野心勃勃,杀伐果断。

而现在,他母亲只问了一句:

“你想做太子吗?”

成王殿下出宫建府时,李宣哭的肝肠寸断,她从小就最爱这个哥哥,端妃一说以后要十天半个月才能见上一回,她就难过不已。她还太小,并不明白分离才是这个人世间的常态,越爱才越要离开,纵然依偎时是那样温暖快乐。

他还没有封地,只是在长安城内单辟了块地来建府,好巧不巧,正在乐游园,且紧邻着原先贺老的宅邸。

那园子荒废已久,空有人的精美造物,却无人的气息,入夜后一片空洞,更显得恐怖惊悚。

而东宫离大明宫却要近的多,被那些繁华的市坊拱卫着,有若明珠。

天威难测,他们都在想,把李繁扔到这荒郊野岭是何深意,倘若要绝了那念头,各州可选的封地数不胜数。

他心中是有些迷茫的,李必的深意,自由的孤寂,独立的畅想,不一种种,盘旋交织,叫人摸不出头绪。

而正值盛宠的明妃娘娘迅速获得了协理六宫的职权,他手腕惯是雷霆。

淑妃此刻正跪在紫宸殿外晒太阳,可怜一朵娇花都变苍白。她为自己的兄长求情,换做是李必,就不会做这种蠢事,今上是什么人?时人赞颂他仁慈敦厚,这样的人起了杀心,谁又能拦?

还不尽快想着如何保全余端。

内殿里,李屿正躺在李必怀里午睡,郭力仕不敢惊扰,急的一柱香换了五杯茶,窸窸窣窣还是给人吵醒了。他本就浅眠,幽州刺史毁田案使他忧心多日,又犯了头风,此刻正是烦躁。刚想发脾气,李必白葱般的指尖就按了上来,冰润的触感揉着晴明穴,明妃娘娘爱熏檀香,也是净心宁神的好物,李屿凑他越近,气便越消。

李必打个眼色,郭力仕诚惶诚恐的退了出去,顺便带走了晕厥在外的淑妃。

“长源,我心中甚是疲累。”李屿喝了口莲子茶,才算是真的清醒过来。

“你不肯见她,便是心中有愧,定要斩她哥哥了。”李必将那八百里加急的奏折摊开来,上面字字句句都是泣诉幽州刺史王中清的冤情,不毁田改河道,水就要吃人了。可被毁了田的农民无以为家,或冻饿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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