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
“阮素茗,你!你!你!”
素茗在房里听到周蕾连说了三个你你你终于没词了,突然有些会心的笑了笑,她是多么难得有机会能抢白到周蕾也没了词,从衣柜间拿出一张薄毛毯扔到了沙发上,说了句“这沙发可以摊开的”
“再怎么摊开它还是沙发。”
“那你去睡床,我睡沙发?”
“得了,你是贵小姐体质,本就病着了,要睡个沙发低血糖中暑再加热伤风又或者着了凉,我可担当不起。”
“那你究竟要怎样?你总不至于想和我挤一张床上吧?”
“想得美,就你还想和我睡一张床呢?我身体可金贵着了。”
阮素茗就知道,这人你就不能对她好,转身,关门,剩那人在客厅里,爱睡不睡!
周蕾一个人在沙发上把风声看完之后就开始犯困,她可真苦命,阮素茗家那沙发摊开了也就那么点大,她一米七的个子啊,缩在那儿,像个被抛弃的孩子,周蕾洗漱之后在沙发上翻来覆去,辗转反覆,她不知道是有些恋自家的床还是阮素茗这破沙发太硬,她一直睁着双眼望着阮素茗家的天花板,她开始想自己这几十年的人生,父母双亡,是不是自己的命太硬了?才把双亲给克死了呢?周蕾还记得8岁那年她妈去世的时候她还拿这个问题问过周丽笙,直到高二那年她爸也走了,她再也不问呢,那时16岁的她就知道人生真t是一出杯具,生命脆薄如纸,到最后还不是呸呸黄土,既然到最后我们走的路都是相同的,那为何要来到这个世上走一遭呢?其实不都是殊途同归吗?当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流出来的时候,她才惊觉自己的不对,她又感性了,难道是被阮素茗家这风水给乱出来的?怎么又开始思考这些乱七八糟的哲学问题了呢?虽说最近她有意提升自己的文学素养,买了一大堆弗洛伊德,尼采的书放在家里,那些问题都太深奥了,她常常想得头疼都想不明白,这不,又开始头疼了,周蕾为避免自己沉寂在这莫名其妙的烂情绪了,于是她决定去卫生间嘘嘘。
阮素茗家的浴室不大,但给人一种很舒适简洁的感觉,但莫名其妙的周蕾就是找不到浴室的灯在哪里,隻好摸黑着坐在马桶上开始解决人生最重大的事情,却说阮素茗睡到半夜膀胱有些发涨,起身往浴室走去,她打开浴室的门,开灯,马桶上一个女人一席长发垂立在前面,阮素茗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一瞥那个场景,立马尖叫了出来吓死她了,坐在马桶上将睡未睡的周蕾也被阮素茗这一尖叫惊醒了。
“你!你你干嘛不关门啊?”当阮素茗清醒那坐在马桶上装女鬼的人是周蕾的时候气的她差点背过气去,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上厕所不关门的?
“你尖叫个鬼啦?没见过半夜起来上厕所的啊?”周蕾真受不了她,两个女人,上个厕所像撞见了鬼丢了魂似的,至于嘛?周蕾见她还要直愣愣地瞧着她,“小姐,我要起身了,你还这么紧盯着看,想看什么呢?”真是的,她再开放总不至于当着阮素茗的面起身吧。
阮素茗忙别过脸去,这一别却别过了,她进浴室还没来得及关门,这一转身,额头直接撞在了门把上“啊!”阮素茗吃痛地叫了出来。
周蕾刚穿好裤子就听到阮素茗撞上门框的声音,洗手转到阮素茗面前,额头上已经起了一个大包,阮素茗的脸本来就不大,吹弹可破的肌肤,瘦削的瓜子脸,那包就那么昭然地呈现在额头上,周蕾不顾形象地笑了起来,“阮素茗,哈哈哈,你最近真的好背哦,你怎么能比我还霉啊?”
阮素茗一手抚在额头上,那包鼓起好大一块,她就快哭了,这还怎么见人啊?刚才那一撞疼得她眼泪花都出来了,而面前那个人还一手撑腰幸灾乐祸地笑地前俯后仰,阮素茗愤怒地一把推开她,把浴室门关上,望着镜中的自己,脸色素白,额头上一大块包,眼圈深陷,这哪里还有一点生机勃发的样子,整个一个焉打了的茄子,外面那个人还使命埋汰她,阮素茗生气地赤手捶打着梳妆台,嘘嘘完素茗径直地回到自己的卧室里,都没看沙发一眼,没多久听到敲门声,她本不想理,无奈那人太过于执着,像给暗号似地三二一,一二三有节奏地敲,阮素茗终于忍无可忍,拉开门,周蕾手里拿着一个煮好的鸡蛋站在门边。
“你这大半夜的不睡要干嘛?”
“给你敷你额头上的包啊?这大半夜的我去给你煮鸡蛋呢,真是不识好人心呢?”
“你有这么好?”
“阮素茗!!!”周蕾一气就直接把鸡蛋对着阮素茗的额头使劲揉去,疼得阮素茗直往后退,“你要死啦?我自己敷”说着从周蕾手里取过刚煮好的鸡蛋,缓缓地挨着自己的额头。
周蕾气衝衝地把鸡蛋扔给阮素茗跳到沙发上,拉过被子就把自己裹进去了。
那晚何小卿和蓝素汐做完事情都接近凌晨3点了,苏美君12点的时候给两人熬了南瓜绿豆汤就睡去了,自从上次蓝素汐险中求胜的通过了审核,苏美君也隻好认命的任由那两个孩子在一起,不过这样的心态放开之后她是觉得蓝素汐这孩子真的好,宠溺得啊,只要蓝素汐有时留在她们那边,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何小卿总能托蓝素汐的福吃到苏美君做的早餐,那是怎样令人无比怀念的时刻啊?何小卿是有好多年都没有享受到那样的福气了,中午两人也不用再买快餐,因为苏美君早给她们做好了。天气热,一回到家,苏美君总是让蓝素汐吹风扇,不让她吹空调,说是怕温差太大,容易感冒中暑,何小卿终于受不了地吃醋质问到“到底她是你女儿还是我啊?胳膊肘往外拐也不是你这样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