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
周蕾在一旁劝着彪汉,蓝素汐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心烦,再一瞥,见着正盯着她的何小卿,这丫头怎么老是阴魂不散的跟着她,一天到晚没完没了,白天还敢说她小心眼,蓝素汐哼了一声提脚就走,想找个安静的地方都找不到,刚走到门边就听彪汉骂了句“你这□就有张脸比别人好看点,脱光了衣服还不是一样。”
周蕾骂了句该死,何小卿听着这一句,蹭的就跳起来,顺手拿过吧台的酒对着彪汉的脸泼了下去“你td有病”彪汉怒火攻心,那眼神都快冒出火来,挣脱周蕾和尹子默的束缚,一步踏到何小卿面前,提着何小卿的衣领,双手勒在她的颈上骂斥到“你丫的不想活了。”
周蕾见状,吓个半死,忙叫酒吧的保安来才把彪汉架走,好不容易把何小卿从彪汉的手里解出来,粉嫩的脖子上赫赫的两条淤痕,何小卿脸色不好看,气都快不上来。
周蕾忙跑过去扶着“没事吧。”
“没,没事,就是那贱男人,力,力气太大了,差点喘不过气来。”
林枫和尹子默也一并的扶着何小卿往一旁的沙发坐着,周蕾拿来药膏抹在何小卿脖子上“你说你,他那么大个,你和他横什么横,就你一副风都吹的倒的身子骨,还要强出头,疼不疼?”
“啊”何小卿叫了一声,周蕾一时没留意,敷药的力道稍微重了点,不知什么时候蓝素汐已经站到她们面前,有些不自在的望着何小卿“你没事吧?”
“呵呵,没事,就是有点疼,你坐啊。”
周蕾瞪了瞪何小卿,差点被掐死,还说没事,再看旁边这个女人,未施粉黛的脸在喝过酒后是自然的白里透红,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素雅脱俗的气质,有些眼熟,哦,对了,上次在商场里见过,柯雅洁的姐,何小卿介绍了几个人互相认识,蓝素汐有些尴尬的坐在一边,周蕾望着两人,何小卿看蓝素汐那眼神就让她很不爽,那是什么眼神啊,满眼的疼爱和怜惜,周蕾一手重重的抹上去。
“啊?蕾蕾,疼。”
“你还知道疼,刚衝上去的时候那么能干,怎么不叫疼?”
说完气愤的把药一甩,不抹了。
额,好大的火药味,蕾蕾怎么了?何小卿询问的望着林枫,林枫摇了摇头,耐人寻味的望着眼前这三人,虽然还有些不明情况,但根据女人的第六感,应该是有好戏可看的。
蓝素汐望着那几条被勒的淤青的血痕,这丫头怎么这么傻呀,每一次为了维护她,不顾自己的身子,也不掂量自己的能力,衝的就上去了,身上来了帮她当酒,害得自己疼在床上蜷缩成一团,不到90斤的小身材去泼180斤的彪汉的酒,差点被勒死,她何小卿又不是上辈子欠了她蓝素汐的,干嘛这样拚死拚活的护着她,不是不知道她的情谊,她白天别扭半天来看她,怕她伤心,昨晚疼的睡过去那梦中的话,她每次望着她的眼神,那里流露出的疼爱关心蓝素汐又怎么体会不到,可是,这样的情这样的人她蓝素汐要不起,心已经死了,连自己都不再爱了,更别说再爱上任何人,何况何小卿还是个和她同样性别的女人。
蓝素汐摸着何小卿被勒红的脖子,轻轻的揉了揉,何小卿脸一下就红了,缩了缩头,蓝素汐的手太嫩,力道又轻,痒痒的像马尾巴草拂过,“以后别这么衝动,也不怕伤了自己,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说完向周蕾她们告了别就向酒吧外走去。
这怎么就走了呢?何小卿拿过自己的包匆匆忙忙的追上去,身后剩下周蕾的叫喊声。
“你跟上来干嘛?我要回去了?”
“你今天怎么了,这么大火,什么事这么不开心?”
“这不关你的事。”
“蓝素汐!!!”
蓝素汐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这连名带姓的喊出来也让何小卿楞了一下,但转念一想,现在已经下班了,还管她什么总呢,蓝素汐不理她,拉开车门坐上去,却不料何小卿一屁股已经坐在了副驾驶上,蓝素汐又气又好笑,这何小卿居然给她耍起了无赖,“你到底要干吗?”
“不干吗,就想知道你今天为什么不开心,别忘了,昨天我身上来了给你檔酒,今天还替你不平差点被勒死,喏,这是证据。”说着抬了抬头,指着自己的脖子给蓝素汐看。
蓝素汐实在是拿她没办法,一脚踩上油门就衝了出去,吓,这多少码啊,怎么这么快?何小卿望着不断从身后溜走的建筑人群车流,头晕的厉害,一瞥,200码,额的神啊,这蓝素汐不要命了,何小卿干脆闭上眼睛不再看窗外的事物,免得晕的厉害,没多久就闻到一股潮湿的咸咸的海水味道,耳边响起海风呼啸的声音,砰,一个紧急刹车,何小卿蹭一下从座位上往前倾,额头撞挡风玻璃上,“嗷”就听到何小卿闷哼一声,蓝素汐忙期身过来看,只见何小卿那额头上顿时冒了一个大包,我的苍天,这是什么人啊?
“何小卿,你,你有没有一点常识,为什么不系安全带?”
何小卿郁闷死了,她是不是真的和蓝素汐八字不和啊,怎么一遇到她就一身伤啊,额头上起包了,好疼,还怪她不系安全带。
“我没常识?你就有,随随便便的把车开到200码,你不要命了,我还年轻着还没活够呢。”边说边揉着自己的额头走下车,这是什么地方啊,三更半夜的跑在海边来吹海风,不过今晚的夜色还真不错,今天是农历什么时候呢?都满月了吗?何小卿望着圆圆的月相微笑起来,她喜欢看月亮,月亮是掌管人情绪的,蓝素汐见这傻丫头莫名其妙的望着月亮发呆就知道她又犯傻了,不知道是因为何小卿太瘦,看起来那么弱不经风还是因为这几次这毫无原则的爱护让蓝素汐总觉得有些心疼,望着她额头上的包不禁又有些好笑,真不知她是怎样走过这20几年的,想了想走过去,轻轻的揉着何小卿的额头,“你怎么总是这样笨手笨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