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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捡只小野猪扒光衣服塞被窝

 

顾,顾大夫,我没有烧,我是想……”箫问努力攥紧被子,紧张得舌头都打结了。

顾承意理整齐掀起的被角,抬手在毛绒绒的短发上揉揉道:“得得得,不闹你,有什么直说,你是病人别乱动。”

“顾大夫,请问,您有没有…有没有里衣。待我伤好后重新买来还给你。”箫问盘算着他的身家,出那么多任务应该够这次的医药费和里衣钱。

最终,箫问也没有被允许穿上里衣。他胸腹还有一片烧伤,穿上里衣不利于恢复,严格来说,就算被子都不能盖的。

让他被子都不盖,还不如死了得了!据理力争后,顾大夫才同意他盖上被子。

箫问整个人羞得跟煮熟的河虾一般,大口把药灌下后,一扭脑袋,毛茸茸的后脑勺对着这个顾承意,坚决不搭理这个无良大夫一句话。

顾承意也见好就收,再闹下去这只笨笨的小野猪该真的生气了,也不知道他怎么在凌雪阁各种危机四伏的任务里活下来。

接下来几日。

顾承意每日点着香计算时间,上药,喝药,换药……

箫问从最开初的一掀被子就面红耳赤,到现在只是微微撇过头,只有耳垂能看出他的窘迫。

“这几日恢复不错,这些皮已经结痂,之后我给你开些药,保证不留疤。”

“不,不用。男子汉大丈夫,有点疤很正常。”谁要像小姑娘似的天天搽香香。没错,箫问说的那个搽香香的人就是这个正在给他换药的无良大夫顾承意。

“不用?箫大侠是不想,还是不好意思?”顾承意伸手点点箫问那白嫩的脸颊揶揄道:“也不知是谁好奇我那些香膏。”

“你!莫要胡说……我才没有!我!”箫问瞪着眼试图用眼神灭了这个胡说八道的家伙。

“知道知道,咱们箫问大侠只是想帮师姐师妹问问。”

再次羞恼怄气的小野猪拒绝搭理这个恶趣味大夫,亏他还记着救命之恩,再,在这么下去,他忍不住要恩将仇报了!

…………

空气中弥漫着苦涩的中药味儿,时不时传来两声压抑的咳嗽,还隐隐传来低声的交谈。听声音应该是万花谷药圣首徒裴元师兄。

“师弟,让你好生休息,你看你这都弄些什么?”

“裴师兄,承意心里有数。谷中如此,承意也想尽一份力…咳!”

“照顾好你俩,不添乱就算不错了。”

“是,师兄……”

又是一阵压抑的咳嗽。

裴元送了药离开,屏风外传来盛药的声音,不多时顾承意端着药碗往里走来。

箫问循着脚步声望去。一身墨袍将顾大夫的脸色衬得更加苍白,大抵是喝了药的缘故,眉间带着些许疲惫。

顾承意也是病人啊,这两日还衣不解带地照顾自己,愧疚渐渐涌上来。方才怄气实属不该。

“顾大夫,你上床午睡一会儿吧。”

顾承意抬起头,床上柔弱小野猪歪着头目光盈盈的模样,他的心跳好似漏了一拍。

“呦,小野猪心疼了?这是邀请在下同床共枕?”

“……”果然,他就不该心疼这个人。

身旁的被子掀开,一个只着里衣的温热身子贴了上来。

箫问瞬间僵硬身子,顾大夫什么时候脱的外衫?!

好不习惯。但自己开口邀请的决不能反悔。直到耳旁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箫问这才悄悄吐了口气。

一下午在两人午睡中渡过。

准确来说只有顾承意一人午睡,箫问盯着窗外不知道想些什么。

直到晚饭,箫问一直魂不守舍,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一般。

“小野猪,又在发愣?”顾承意伸手捏了捏箫问软乎乎的脸颊。

“顾大夫,我什么时候能走路?”

“好生养伤,伤好了能蹦能跳。有什么事儿一定要讲出来。”

“谢谢顾大夫……”

还是只别扭的小野猪啊。

…………

这日,听闻绝情谷有个病人以前是糕点厨子,如今康复了,在谷中起灶做了好些糕点。

顾承意本来也是极爱甜点的人,自然不能错过。

然而带着糕点再次回来,他发现人丢了!床上那么大只小野猪不见了!

门外晾晒的鞋子,自己的衣衫……

顾承意可以确定,这只小野猪是自己偷跑出去了!

“顾,顾大夫……”

顾承意放下手中糕点,面色阴沉转过身,很好,还知道回来。

箫问小心翼翼偷看浑身散发着可怕气息的顾大夫,他知道这样出去是不对的,但是……腰牌真的很重要……

箫问再次被剥光衣物赤身裸体躺在床上。胸前的结痂有些开裂,顾大夫这次换药的手没有一点轻柔,弄得箫问直皱眉头。

顾承意:“说吧,为什么出去?”

“我,我出去找腰牌。”

“就一个腰牌,你命都不要了?我看你是存心气我,爱治不治,明儿个就让你们阁主把你领回去!”

说罢,顾承意拿起纱布绷带转身离去,留下床上懊悔不断的人。

整整一晚,箫问都心事繁重不堪入睡。

一大早,见顾承意穿戴好衣衫出门,箫问不由有些慌张。

“顾大夫,我错了,别……”

顾承意满头雾水,为什么道歉?

“顾大夫,我,我以后肯定遵循医嘱,求,求顾大夫不要让阁主领我回去……”

原来是在害怕被领回去,还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都怕请家长。

“行,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胆敢再犯,我立马让你们阁主前来领人。”

“谢谢顾大夫!”心事已了,箫问紧绷的神经一松,到头睡去。

这家伙……没心没肺!

顾承意提着饭盒前去领糕点,小野猪认错态度良好,今日特许吃两块甜糕。

由于害怕被领回去,箫问只得在床上继续养伤,而且他似乎也摸清了顾大夫并不是冷酷无情之人,一时间话多了起来。

箫问:“顾大夫,我什么时候能走路……”

顾承意放下医术,有些不耐烦,一个上午他已经听了八百遍。他也回答了八百遍。说了多少次,从三星望月炸下来没死已经福大命大,还三天两头想跑!

箫问隔了好一会忍不住再次出声:“顾大夫,我没有想出去,我就问问,什么时候能走路,心里好有个数。”

顾承意头也不抬道:“两三个月吧。”

那么久啊,两三个月兴许是完全康复的时间,他去找腰牌又不需要功夫,所以再问问什么时候能走就行了。

“顾大夫,那我多久能站起来?能站就行……”

顾承意终于放下书,耳边叽叽喳喳谁能看进去!

“你们阁主说了让你好生养病,你急什么。”

箫问低下头道:“我,我想出去找腰牌……”

顾承意回忆那天扒人皮甲时候确实没有见到过腰牌,应当是跌落三星望月时候丢失了。想来是找不到了。

“丢了就丢了,回头让你们阁里给补一个,总不能这都不给补吧。”

腰牌找不到的箫问顿时急了,声音里带上些许慌张:“不可以的,人在腰牌在……”

“你们那是什么腰牌?镶金还是嵌玉了?”顾承意不由有些好奇起来。

箫问在被子里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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