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他还记得她吗?
酒店套房的办公桌后,辰夕已换了一身简约而不简单的衬衣西裤。品质极佳的用料、典雅的版型、考究的细节,将他优越的身形衬得高雅卓绝,再配上他贵气逼人的瑞凤眼、白皙无瑕的皮肤、寡情淡漠的冷唇,浑然天成的金尊玉贵无视人种差异直击人心。
电脑屏幕上,集团高层正轮流汇报,辰夕不时翻动手中文件,偶尔抬眸,无形的气场就将远隔万里之外的众人镇得呼吸困难,汇报的人更是冷汗涔涔,赶紧标记下让总裁不满的地方。
自从半年前老总裁退休大公子继位,他们这日子真是越来越难过了……但想想自己翻番的收入,再难也只有一个字——干!干不死就往死里干!
开完视频会议,辰夕从文件夹里拎起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面如雕塑、气势威严、身材魁梧充满爆炸性力量感的型男。
“她昨晚就是来找他?”
“是的,总裁。此人的身份背景十分神秘,能查到的所有可靠消息都是这七个月内的,过往的资料悉数伪造,所以无法判断此人与卫小姐是什么关系。不过,昨晚卫小姐请前台联系此人时,自称齐莺。关于齐莺的资料,目前还在排查。”
金芒从辰夕眸中一掠而过。
齐莺、卫了了、蔚忆雪。
weisan……
挥退袁斯,辰夕转头直视落地窗外的朝阳,感受着体内缓缓苏醒的神秘力量,幽暗的黑瞳瞬间化为灿灿金眸,指尖轻动,一道无形的波纹倏地从他体内荡开。
与此同时,毕家别墅的某间卧室大床上,辰朝猛然睁开双眼。
西大
第二节课下,了了抽空抄了一下昨天缺课的笔记。
早上她说要回学校上课时,还担心辰夕会不放人。毕竟昨晚他就射了一次,照过去的经验,他要么不做,做起来没个五六七八次不会出门的。
穿越人间界,他也打算当个人了?
至于辰绮霞说的避孕问题,其实不算问题。无论人修灵修妖修,只要是修士,就无法使没有灵根的人间界女性受孕,他们在汲取精气时,精液会作为能量反哺给女方。不过若是女修与人间界男性交合,倒是很易受孕,比如织女与牛郎、七仙女与董永、三圣母与刘延昌。
上午满课,了了暂时放下了千头万绪认真听课。
大三的课程虽然没大二那么多,但专业课难度更高,且很多都是实训课分组协作,她不想影响同组的小伙伴们。
中午和庞淇、詹玉婷、姚盈盈在食堂吃了饭,顺便敲定小组作业的分工,了了随后赶去开了助班的工作会。
一直忙着处理新生班的事务,又记挂着下午和小狐狸的见面,还有昨天没找到人的腾乾,了了完全没有注意到毕非欲言又止的犹豫神情。
等忙完工作,她匆匆跟毕非道了个别就骑车回到出租屋。
站在镜前,了了解开立领的扣子观察掐痕。
离开酒店时辰夕又给她擦了药,脖子、手腕和……所以现在脖子和手腕上的痕迹都散了七七八八,而胸前、肩头、胳膊、腿根的吻痕咬痕他就跟没看见似的,全靠长袖长裤遮掩。好在袁斯送来的这套衣服质地轻柔透气,要不九月的烈日得把她闷死。
“咚、咚!”
两声敲门声入耳。
了了没应声。
一般人的敲门声都是快而轻巧的两声连击,而刚刚这两声敲得又缓又沉,听着就危险。
难道是她昨天接近辰夕引起魔族注意了?
了了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到第二次敲门声,但也没听到人离去的脚步声。
“哪位?”了了出声问。
“别出来!”
回答了了的居然是小狐狸的声音!
下一秒,门外赫然传来激烈的打斗声,了了顾不得许多,从厨房抄起一个平底锅就打开了大门。
“腾、腾乾?”
了了举着平底锅,怔怔地看着门外的腾乾。
健硕威武的高大男人正将小狐狸反剪着手压在墙上,一个绝色一个彪悍,一个鲜嫩一个成熟,再加上两人明显的体型差,顿时让二人危险的姿势看上去异常暧昧。
“你在想什么?”男人醇厚的嗓音穿透了了的耳膜,震荡颅骨,痒麻直通脊柱。
咳……佛曰,不可说。
了了赶紧让两人进门。
腾乾打量了一番曲无那,后退一步松了手。
曲无那阴鸷地睨了腾乾一眼,悄悄收起伸了半截的利爪。
了了没想到腾乾会直接找上门,更没想到他和小狐狸一见面就动了手。
出租屋的客厅很小,两个男人一进门就像是把小客厅都塞满了。
找出医药箱,了了心疼地给沙发上的曲无那处理脸上的擦伤。
曲无那刚想卖惨撒娇,突然脸色一变,掀开了了的领口,“你受伤了?谁干的?”
一旁观察四周的腾乾也转眸看向了了颈上的红痕。
“没事,和朋友闹着玩不小心弄的。”了了说完,下意识看向腾乾,恰与他沉稳的视线在空中相汇。
腾乾能找到这里,自然是已经将她调查了个底掉,自然也知道昨晚她最后和谁在一起。
除此之外呢?
他记得她吗?
记得辰夕吗?
“说吧,找我什么事?”腾乾淡淡道。
了了有太多话想问、想说,可她并不想小狐狸这么快就知道真相,只好歉疚地瞅着小狐狸。
“那个……”
曲无那一把搂住了了,“姐姐不会要赶我走吧?”妖艳的冰紫瞳眸委屈弥漫,“昨天姐姐约了别人,丢下了我;今天姐姐约了我,还是要丢下我吗?”
两个“丢”字让了了心酸得不行。
好不容易安抚下小狐狸,让他在出租屋等她,了了领着腾乾步行到了小区附近的小公园。
一路走来,两人出众的外形、奇特的气场吸引了无数路人的目光。
望着腾乾,了了百感交集。
想抱抱他,感谢他两百多年日复一日的坚守。
想蹭蹭他、吻吻他,告诉他,这一年她好想他。
可还没等她开口,一段手机铃声先从腾乾的墨绿色工装裤口袋中飘了出来。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
腾乾接起电话。
手机对面的女人声音传过来的那一刻,了了只觉得胸口空了一块。
她听到那个女人温柔中带着娇羞地轻唤:
“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