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
看着对方如此反应,董芸几乎可以认定,在眼前这个傻女孩的眼里,自己此时半裸的形象,和刚刚芙宝光溜溜坐在盆子的画面,或许并没有什么不同。
她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一颗心放了下来,但莫名的失落感又袭上心头。
不再试探,背过身去,把雪白的后背留给了梨花。
却不知这一刻她所以为的呆愣的眼神,却黏在了她的背上。
等她终于穿好,再趴在竹榻上,梨花也把鞋子脱了上了榻,跪在她身子两侧,一双手掌攀上了对方的肩头。
因为小时候干活的缘故,梨花的手掌偏大,手指修长指节分明,掌心和指腹都因为常年干活起了一层厚厚的茧子,说实在,这样的手和女孩子纤细的手对比起来天差地别,但作为被按揉当事人的董芸来说,不能再好了。
父亲大根是会一些粗劣的按摩手法,在他给熊氏按摩的时候,梨花有在一旁观摩过,大根也跟女儿解释了一般要按揉的地方。
如今董芸那一身好肉就陈横在眼前,她粗糙的手掌就这么贴上对方圆润的肩头。
初初粘上那一刻,粗糙与滑嫩的碰触之间,竟一瞬间激起了梨花一丝的战栗,她不知道这一股战栗是因何而起,但她很快就稳下来,脑海里回忆起大根数日前教授的手法,眼观鼻鼻观心,一心一意地为对方按揉。
董芸的身子也逐渐放松下来,她再懒得去思考那些杂乱无章的东西,这一刻隻想闭上眼睛享受。
比起以前的婢女,梨花的手劲很大,一点都不担心她会按到一半累到停下来,是会有些疼,但痛过后就是爽,董芸最爱的就是酸爽的感觉,带着一点的酥酥麻麻。
就这么按了一会儿。
梨花的手跟着一路向下,从肩头到脊背,再到腰臀相接的地方,手掌分开捉住她腰的两侧,微微一用力向内挤压,董芸就在这一瞬间感觉到自己仿佛要被她揉碎了一般,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顺着脊背衝入了脑海,突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这一声,短促又勾人,梨花手上的动作也在一刹那间僵住了,但很快又恢復如常,双手却再不敢停留在腰上,而是向上爬去,握住她的肩膀,一点一点揉开。
鼻子下边,却渗出了密密的汗珠。
好半天,才挤出两个字:“疼吗?”
董芸摇了摇头,她并不知道自己刚刚那一声娇吟给身后的女孩带来多大的衝击,只是痛并快乐的感觉让她有些欲罢不能,腰间那里她其实还想让梨花再给她按一按,可偏偏这丫头的手之后就一直徘徊在肩头和手臂,颇有一种隔靴搔痒的感觉。
终于没忍住,道:“腰那里你再帮我按按嘛。”
梨花眼神扫过她那如一座小山坡一样拱起的臀,眼神下意识避开,但对方要求,她的手于是又滑了下来,掐在腰上,问道:“是这儿吗?”
董芸手向背后一伸,捉住对方的手掌,往腰部往下的地方用力按下去。
梨花感受着掌心软软的一侧,心跳在那一刻如擂鼓一般,剧烈震动,她克制着曲起手掌,改用拳头的侧面压在上边,一点一点地推开。
“这样有没有舒服一点。”
董芸嗯了一声,重新闭上眼睛。
梨花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中的,只知道董芸送她出门的时候,眼神朦朦胧胧的,慵懒又松弛,和往时一点都不一样。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给别人按一场下来,倒是把自己给按得全身发软,连火把都没力气举起来,直到回到家中,将火把熄了,身上出了汗,却没舍得去洗,生怕把手心那滑腻的触感给洗掉。
就这么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梦里混混沌沌一片,两棵水藻在纠缠着,沉沉浮浮,就在这时,一声短促的叫声在耳边响起,梨花身子突然一软,醒了过来。
老半天都没办法挪动一下身子,等手臂终于恢復知觉,往头上一抹,满头的大汗。
晒场聊天
梨花觉得自己人生中有两个转折点, 一个是来初潮的时候,自那时候开始她懵懂地意识到,自己和那些男孩是不一样的。
第二次, 或许就是在昨晚,身体深处, 似乎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微妙变化在涌动。仿佛一夜之间蜕变成了一个可以谈婚论嫁,可以进行情爱欢好的女人。
先前她爹娘说要将她许配人的时候,她其实并没有多强烈的意识, 仿佛男婚女嫁不过是嘴上的一句话而已,可经历了昨晚, 即便什么也没说, 什么也没做, 可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在渴望,渴望和那人亲近,渴望与她耳鬓厮磨、肌肤相亲。
以前的她就算喜欢那个人,从来没有想过要具体和她做什么,最多就是单纯地想与她待一起,看着她笑, 看着她说话,做所有能讨好她的事情, 希望她一切都好。可如今,身子那些隐秘的反应,让她意识到, 不一样了。
她在床上静坐片刻,耳畔传来院子里家人起床洗漱的声响, 这才慢悠悠地起身更衣,走出房门。
母亲正在烙饼, 虽说是大热天,但要干一天的体力活,喝粥不禁饿。
煎得焦香酥脆的野菜馅饼,配上清脆多汁的萝卜菜,别有一番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