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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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一次被冷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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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确定自己还好好待在冷气房,床也是自己睡前躺的那张。你目光所及没有任何的异常,只有某种感受跟你大喊床上有着其他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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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无视在床铺流淌的逦迤长发。熟练避过跟你分享同张床的利维,在床尾迷迷糊糊地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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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厕所出来,脚步非常沉重。
因为你就算不抬头也知道,床上那位卸下沉重仪服的冕下,就是来找你的──如果说大公找,你还能缩进祂怀里陷入更深的安眠。
这几天被冕下找上门,你只能说──对不起,活se生香在我旁边,我只会心猿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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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吃不起啊!吃、不、起!
心灵上因为逃避太多的ga0cha0刺激陷入贤者时间,身t倒是因为梦境尚存的感官刺激兴奋起来。你再次对床边的r0ut视若无睹,就算祂贴过来也不主动直视──梦中看了就疯。你不认为现实中有h金酒能挽回自己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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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间又一次来到六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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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熄灭掉手机萤幕,一边喝水一边试图讲道理。
「我七点半起床。」你不清楚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多虚弱,「我要上班,没有多余时间去……」
你对於只要打个照面,人类能应激直接疯都是幸运的祂有点难以启齿那个词。
「……去玩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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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你直接缩进床的最角落,对着墙面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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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庆幸自己灵感不高,基本上是超高度近视。同时因为自己灾难t质,你绝对不主动戳破梦境和临时疯狂对自己理智的被动保护那层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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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算你朦朦胧胧间,还是能瞥见那道美好身影和ai怜眼神。你还是心y如铁地闭目养神。
──我去你祖宗十八代的h金酒。
身t的燥热降不下去,你知道甬道已经濡sh。本想咬紧牙关y扛过去,你却想起当时笑笑扣住下巴警告的大公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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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h金酒,你开始在心中大骂早就料到这些的大公。悲愤发现sh意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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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清晨闹钟响起。你又迎来睡眠不足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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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早我买本修身养x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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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指在颤抖。
你是真觉得不行,自己快炸了──昨天加班加了个天昏地暗。今天就来了个月经提前来临,你的危机钟声敲响。
「啊。」昨天跟指导改了四版稿,回到家挣扎着想点外卖,最後还是就着速食粥配音乐发呆。睡睡醒醒了好几次,你头脑昏沉出门前抓的衣服还是没洗的那件,穿上有一gu古怪味道。
你没想过当大公不在,你一个人会把自己ga0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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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厕所对着卫生纸上出来的红se痕迹。你想着公司外的便利商店自己能不能走过去而不晕倒,你内心算了下距离,肯定自己折返时势必会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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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必要,你不喜欢面对人。这个状况在你身心不佳时急遽加烈。
你无力推开门,脚步虚浮和同事借了卫生用品,并且被前辈给了个你太紧张的安抚。
──我担心我之後不是新手,就没有容错余地啦。
你内心暗叹。
──前提是我能活到「之後」。继续手上作业前,你脑海飘过这句。内心突然一阵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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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亡是最佳的逃避之道。
你清楚大公不喜欢这段话。所以你只敢在这种消沉时候想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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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完班之後,你回家在周末两日睡了个天昏地暗──什麽鸟事都惊不起你的那种深层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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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掉所有交际,只保留最基本的觅食外出。你也很惊讶居然没被打扰──介於前阵子被需索无度,你还以为假日自己完了。
──想si归想si。我可不想si在床上。
结果你是差点睡si。连经痛和血块都没有的那种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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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莫名想起一句话──床上是荡妇、客厅是贵妇、厨房是主妇。
当年你嗤笑沙猪男的幻想真是无国界的普世猥琐。
现在你遇到了这类型「好对象」,光是床上就快爬不下来。尤其是对方其实气质圣洁还带有神职者的超脱感──前两者的结合你就被蛊惑,沉痛发现人x本se。
──差别只在於男x早就被做si了。顶多是有点脱水。实际上没任何r0ut接触的你深x1口气,第一百零一次感激自己不是男的,不会发生出经过度si於床事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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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於在周日深夜爬起来。你反省了会自己这几日的昏天暗地,然後去刷牙洗脸,准备几个小时後就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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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起身离开床舖前,你的手被温缓的力道和气息覆盖住。
嗅着对方身上让你心神安宁的草药气味,你再次陷入很沉很沉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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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啦!」「祢还舍得回来?」
听到熟悉的欢快声音。你不禁眼眶饱含热泪──偏头痛导致的生理x泪水。
语气没有丝毫哀怨。你顶着剧烈头疼向大公伸手,是一个邀请能量回整的手势。
「我差点si在床上。」「不是有句话说,牡丹花下si──」
顺应邀请。大公满意发现你对存有的感知度大幅上升。
「我只看到一只胖头鱼。」
隐约间看到一点衣袖袍角,你有点嫌弃地搓起手指。
「是血?」「是血。」
感受到一道好奇审度的视线。你把视线从红sech0u开,手伸向床头柜常备的止痛药。头埋进被单内。
「别吵我。」有一段时间没让大公近身。你语气y沉,「药效发作前,不要跟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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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埋进被单内唉声叹气。你知道超自然现象引起的头痛,止痛药只有安慰剂效果。但这不妨碍你多嗑几颗,等反应最剧烈的高峰期过去,再爬起来嘲笑被归类黑暗的大公对此ai莫能助。
「如果你还是痛。」很久没看到你痛到si去活来的模样。大公忍不住担心起来,「我喊祂过来?」
「为什麽喊祂啊!」早在好几年就能自己忍住作呕和烦躁与人共处,付出代价是成堆的身心病和y魂不散的头痛。只是想跟大公撒娇的你不解。
「说来你可能不信。」大公的语气向来是缺乏可信度的散漫,此时尤甚,「祂可是神眷者起家的喔?可以中和我的能量。」
「要说到什麽是神圣的黑暗,祂可是当之不愧。」「天啓四骑士的那种神圣吗?!」你的语气震惊,但是仔细想想又觉得挺对的。
──好像的确是那种印象?
「不算是。」大公继续自己未完的解释,「祂是弑神篡位的暴君啦。」
略过蒙昧凡人毫不知情的万神殿和神谱,大公直接把话跳到了结论。
「就是那种神圣,你懂得吧?」「谁能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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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这麽说吧……」
知道孩子距离能看到自己的日子不远了。大公凝视你深褐近黑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