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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伤口/ 他心里清楚这老男人是故意的

 

抬起脸,又绽出一个无可挑剔的笑容,只有睫毛在轻轻发颤。

“没事的,小虞。”温纳尔仿佛信了顾钧阁那番鬼话,“是你先替我出头救了我,我感谢你还来不及。”

虞怀正要感激,就听到温纳尔笑吟吟问了一句:“今晚钧阁是去你那里办正事了吗?那其实应该怪我身体太差,生病打扰了你们才对。”

脸色白了白,虞怀几乎是下意识想挣脱开顾钧阁,男人却立刻紧紧按住了他的肩膀,禁止虞怀有任何离开的意图。

“你和钧阁应该是同级吧,听说你们曾经关系特别好,形影不离呢。”

温纳尔话是对着虞怀说的,眼睛却看向顾钧阁,神色难辨:“钧阁都和我在一起好多年了,小虞怎么还没结婚。是没有钟情的,还是在等着谁?”

“如果没有钟情的……上次宴会,不少人都和我打探你。哪怕是家仆,也不能一个劲使唤吧,总要放人出去结婚养育后代的。”

顾钧阁脸色沉了沉。

温纳尔又一错不错地盯着虞怀:“如果是在等着谁……那小虞不会被骗了吧。真心在乎你,怎么可能一直让你等这么多年。”

病房明亮的光线下,温纳尔的脸宛若一张精心描绘,没有任何瑕疵的画,幽幽的甜腻香味散开来。oga脸上笑意愈深:“如果是我,绝不会让心爱的人一直等待的。我一定立刻主动抱住他,生怕情人厌倦后离开。”

“……”

顾钧阁的手就按在虞怀之前受伤的地方,男人力度很大,虞怀疼得简直有点受不了,他几乎是失态地强行挣脱开来,后退半步:

“谢谢您的关心……我……”

“虞怀。”

顾钧阁就要去把虞怀抓回来,另一边,温纳尔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病房里那股略有怪异的甜香味愈加浓郁,仿佛要把人严丝合缝地裹住浸透。

虞怀猛然反应过来——温纳尔发情期到了。

发情期的oga需要伴侣进行临时或永久标记行为安抚,咬住腺体注射信息素……而且两人是契合度百分百的天作之合,顾钧阁对温纳尔的信息素根本无法抵抗。

果然,五指明明已经挨上了虞怀的肩膀,无言片刻,顾钧阁还是把手臂收了回来。男人看了眼病床上看似满脸潮红的妻子,对旁边顾家的保镖道:“带他出去。”

又对温纳尔的贴身骑士道:“你们也是。”

护卫齐齐点头,所有人退出去,只留下了这对夫妻。

病房大门重重关上。虞怀靠在旁边墙上,微微低头,用一只手捂住脸,尽量克制自己不去想病房里的情景。然而没几秒,他就确实顾不上胡思乱想了。

因为虞怀难以置信地发现——自己似乎硬了。

被温纳尔发情期的信息素诱导的。

不应该啊。虞怀心里有些不解,契合度低的ao之间是很难对彼此的信息素起反应的……在原地站了片刻,他还是走向了洗手间。

私人医院的洗手间也相当整洁宽敞。虞怀洗了一把冷水脸,湿淋淋地抬头,眯着眼胡乱擦了两下,猝不及防,和一双熟悉的棕色眼睛对上了。

那双眼睛并不年轻,眼角带着细微的纹路,却不显苍老,反而有种年岁沉淀下的不动声色。此刻正从镜子里似笑非笑地瞥着他,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虞怀转身,身体绷紧左脚后踏,几乎是立刻做出了准备打架时的警戒姿势。

他没料到会在这里碰见本该已经离开的人,尤其是这个老男人不久前还朝他肩膀上开了两枪——仅仅是为了警告虞怀不要对他的儿子动歪心思。

肩膀还在泛着疼,虞怀甚至怀疑,如果刚才自己洗脸时间再长点,可能已经被直接按进洗脸池,好好体会了一把溺毙的濒死感了。

这人在背后看了多久,是想……

“小朋友。”安德烈双手抱胸,笑了笑。

一片寂静中,他看着镜子里灰眼睛的alpha,笑容里藏着点不明显的鄙夷:

“你身上男人精液的味道好像太浓了点。”

能有资格站在小皇子病床前的大多是高等级ao,就算和虞怀脸贴着脸,闻到的也不过顾钧阁呛人的信息素气味,大概也只有对信息素毫无反应的beta,才能发现虞怀身上的异常。

“抱歉,”虞怀下意识露出笑容,“打扰到您了,我这就离开。是这样的……”

安德烈却无所谓地摇头,做出了一个“嘘”的手势。意思再明显不过,他并不打算听虞怀的解释。

“……”

虞怀立刻听话地闭嘴。只见首相来到洗手池前,全自动装置立刻开始双手清洁。虞怀让出些距离,悄悄窥了一眼。

这并不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粗糙而布满细小疤痕,指腹带着深深的枪茧。

而说完那句话后,安德烈就没有再看他一眼,仿佛只是散步到中途,恰巧看见了路边一只狼狈的流浪狗,于是随便踹了一脚而已。

正准备不引人注意地离开,转过身的瞬间,虞怀突然听到一句低沉的男声:

“跪下。”

下一秒,膝盖狠狠挨上两脚!

男性beta的力道意外非常大,在第一脚踢过来时,虞怀就立刻反应过来了,他往后跃去的同时迅速侧身躲避,后背砰地撞上隔墙,被踹到半脚的左膝盖瞬间疼起来!

“您……”虞怀咬牙道。

“不愿意?”

安德烈甩了甩湿淋淋的双手,没有用烘干装置:“膝盖骨穿了两个洞,可就没那么容易治好了。”

言下之意,要是虞怀继续坚持,他不介意再往膝盖打两枪——早在之前首相府里,他就看出来了虞怀撑着没跪。

“……”沉默片刻,虞怀最终还是主动慢慢跪了下来。“砰”一声轻响,膝盖磕上冰冷的地面。

安德烈说得没错,要是首相的配枪往膝盖打上两回,他的腿八成就废了。这时尊严显得有些无关紧要,他也毫不怀疑安德烈确实能做出来这种事。

“下午才拒绝我的儿子,晚上就出去鬼混。”

安德烈踏出半步,来到虞怀身前。

他俯身,伸手轻松扯开虞怀的衣领,看了一眼便笑了:“用了加速愈合的药剂?是不想你的主人看出来吗。”

“还真是条忠心的好狗。怪不得顾家那个冷血的小子如此看重你。”

是的,顾钧阁警告过虞怀离默里远一点,但如果真发现自己的情人被欺负了,估计也不会坐视不理。首相手中掌有实权,且目前还没明确站队,即使虞怀对政治不敏感,也知道顾家并不想和这人交恶,所以还是刻意瞒住了顾钧阁。

而加速愈合的代价就是更凶猛的疼痛,配合那颗充满恶意的达姆弹,昏暗的卧室里并不明显,此刻情潮褪去,洗手池明亮的光线下,虞怀的脸色呈现一种失血过多和疼痛共同造成的苍白。

“我不管你是从哪个oga小姐或少爷床上下来的,”拍了怕虞怀的脸,老男人将手上残余的水珠随意在他脸上擦干净了,“记住晚上对你说过的话,如果还想把这些攀高枝的手段用到我的孩子身上,你的主人也不会愿意护着你的。”

大众认知里,alpha处于绝对的支配地位,即使是首相,也下意识以为虞怀是刚刚服侍完有钱人家的oga,才会满身男人精液气味。而不可能想到他口中这只小狗,身体里面灌满的其实就是顾家家主的精液。

无意在这种随时可能有人进来的地方把人弄得血淋淋的,安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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