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原这种时常会与我有联系的圈内人且不说,就连之前不少有过一面之缘的人,都会突然打个电话约我吃饭。
当然,我这会儿正值给馨月治疗的关键时期,自然全部都推脱了去。
秦原这个自来熟的哥们,更是直接问我,说江湖传闻,讲那陆言是我的大舅哥……
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这传言给我整得直翻白眼,到了后来,我就直接把手机交给了老范,让他以我“助理”的名义,跟这帮人对接吧。
其实有的时候,我挺想直接关机的。
不过转念一想,管它三七二十一,毕竟日后我还是要做生意的,这些人,说不定也是人脉资源不是?
第三天晚上,与馨月,包括林小君都做过了深入的交流,包括细节上的探讨之后,我决定启动治疗方案了。
依旧是之前治疗何水的那一整套流程。
所不同的,是之前我孤孤单单,顶多就有个无法交流的影宝来打个下手。
这一回,我甚至都用不着怎么动手……
一切都是循规蹈矩,但当我与虎子,将被催眠成功的馨月姑娘,从轮椅上放进了那浸满了药水的棺材之中时,林小君却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在那一刻,仿佛她的爱人,真的就已经死去了。
虎子当时愣了一下,我却毫不停留,将人放进棺材之中,然后把棺材板给盖了上去。
紧接着,后续的一应流程,我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旁边的何水拉着有些崩溃的林小君,不让她冲上来捣乱……
等弄完这些,我回过头来,看着泪水弥漫了整张脸的林小君,平静地说:“哭什么,又不是真的死了……”
林小君大部分时候,都是傲娇少女的人设,但这会儿,却显得格外的脆弱无助。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我,说:“真的?许秀,你不许骗我……”
我指着旁边的长明灯,说:“看着那盏灯,若是灯灭了,一定要记得叫我!”
林小君使劲儿点头,然后走到了那层薄薄的浮土前。
她盯着那盏油灯,有些出神。
旁边的何水神情复杂地打量着眼下一幕,然后看着我,问:“秀哥,之前的我,是不是也这样啊?”
我点头,说:“对,不过场面更加凄凉一些……”
何水犹豫了一下,问:“秀哥,为什么我感觉你,一点儿都不担心馨月姑娘?”
我抿嘴,轻声说道:“因为我能感觉得出来,馨月姑娘,与你一样,都是外柔内刚,心智成熟且坚定的那种人……如果换做是林小君,我恐怕未必敢让她尝试……”
何水一脸疑惑:“外柔,内刚?你从哪里,看得出来的?”
我嘴角挂着姨夫笑:“因为,别看林小君咋咋呼呼,但其实吧,馨月姑娘,才是t呢……”
何水更是讶异了:“t?t是什么意思?”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
一夜过后,院子里洒满了纸钱,香火弥漫,仿佛这儿真的就举办了一场葬礼。
事实上,仪式的举行,并不仅仅只是营造气氛……
它不但催眠了施术者,甚至还有隐约有一点儿隐瞒天机的意义。
但这种事情,没办法解释太多。
不是我们装神弄鬼,假装玄乎,而是说出来,可能就不灵了……
事实上,这样的情绪,也感染到了林小君。
她连续几天时间,都一个人干巴巴地守在葡萄架旁边,看着旁边的一层浮土不说话。
就连吃饭,都才吃三碗,然后就没胃口了。
要知道,之前但凡是老范做饭,她都能吃七八碗,跟虎子不相伯仲的。
就连小萱宝都受到了影响,眼泪巴巴地问我:“秀,秀哥哥,新姐姐怎么了?”
我说:“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小萱宝听了,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弄得我不得不让虎子带她去河边玩儿去。
这样让人压抑的情绪,在接下来的好几天,都充斥在江边小院中。
第五天一过,我原本轻松的情绪,也变得紧张起来。
林小君甚至还黑着脸,每天都堵我。
搞得我都有点儿焦虑了……
情况的好转,是在第六天的早上。
当然,这天早上,并不是因为馨月姑娘,从棺材里爬出来了。
而是……
一个叫做黄彩衣的姑娘,过来串门儿玩了。
哈?
孤独我秀,意外来电
说真的,黄彩衣的到来,让我有些意料不到。
其实吧,对于这位差点儿要了我性命的姑娘,我的记忆有点儿太深了,即便是事后她哥带着她过来,跟我道歉,并且大家看似“热络”地聊了一下午,但我对她,依旧是保持着固有的偏见和抗拒。
或许在许多人看来,已经习惯了江湖上那种快意恩仇的情感。
但这小娘皮的软剑,以及洒落出来的那一大蓬清光,却还是让我记忆犹新……
甚至都成了我的噩梦。
正因如此,那天离开神农架的林场场院时,我甚至都没有跟这兄妹俩打个招呼,上了车就走。
但谁能想到,这个让我避之不及的小娘皮,居然又眼巴巴地找上了门来?
说真的,黄彩衣的到来,让我有些猝不及防。